渡春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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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了他:“因为我做出了解药。”

    穆青伸手接过,倒出了一粒药丸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喃喃道:“我怎么就不知道,归真还能解?”

    沉思了片刻,他若有所思地转头,想去看沈玉蓁。

    但却没在旁边看到沈玉蓁的影子。

    “师父,我在这儿……”就在他疑惑时,稚嫩的声音从脚边传来。

    穆青愣了一愣,循声低头。

    玉蓁摇摇头,又点点头:“殿下总该顾及自己的身体。”

    说着,她拉着他衣襟的小手平摊成掌,轻轻地覆在他胸膛。

    她记得,不久之前,清和还用毫针扎破他这里的脉络,放出鲜血。

    “蛊毒发作的时候,殿下一定很难受吧?”她抬眸,隔着毫厘的距离和他四目相接。

    分明是关切的话语,可落在萧渡耳里,却让他不动声色地晦暗了眸色,目不旁视地端量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玉蓁深吸口气,然而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独有的那股冷香,结果反倒是更令她窒闷,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索性敛声屏气,小心翼翼地向他凑近,柔软的樱唇覆上他的,说话时,若即若离:“我愿意,做殿下的解药。”

    第 78 章   078

    第78章

    帐幔四垂围绕的一方天地间。

    少女吐息如兰,带着高热还未褪去的灼意。

    逃不掉,亦无处可逃。

    萧渡感受着轻覆唇上的柔软,眸里却凛若冰霜,没有半分的暧昧情意。

    “是清和给你说的?”他的目光始终未曾从她的眉眼间移开,夷然自若地问道。

    见他不为所动,玉蓁不免觉得难堪。

    亲他,已经是她鼓足勇气做出的出格之举。

    可他非但没有回应,反倒这般好整以暇地质问她、审视她。

    穆丞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没回过神。

    在沈玉蓁又准备动嘴皮子时,他弱弱出声:“我还小……”

    沈玉蓁:……说完,就气鼓鼓的摔门离开。

    “砰”的一声巨响中,萧渡也禁不住随之一颤。

    沈玉蓁走后,他愣了好久。

    不是。车轱辘碾过地面碎石,颠簸前行。

    沈玉蓁的身子随车厢轻轻晃动,终因这不适感沈醒了过来。

    但她的眼睛被一条黑色布条蒙住,什么都看不见。

    沈玉蓁动了动,想伸手摘去那碍眼的东西,但她的手脚也被绳子紧紧绑住,动弹不得。

    “醒了?”

    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更为敏。感。

    沈玉蓁听出这是毒蛇的声音,下意识地浑身紧绷。

    她回想起先前发生的种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对了,她是中了毒蛇的计,才落到如此境地的。

    沈玉蓁看不见毒蛇,只能下意识地仰头,面向声音的源头处,开口问道:“你究竟有何目的?”

    耳畔传来衣物摩挲的细碎声响,毒蛇蹲在了她的身前,用手指请挑起她下颔,轻笑:“沈大夫就莫要明知故问了罢,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沈玉蓁厌恶地转过头,避开了他的碰触,冷笑:“谁知道你那肮脏龌龊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腌臜事儿。”

    她话里带刺,毒蛇非但没有被她的话激怒,反倒是笑了:“可高贵的沈大夫,就要和这样肮脏的我,同流合污了呢?”

    沈玉蓁恨得紧阖牙关。

    但她却不敢出言反驳。

    且不说她的命被捏在毒蛇的手里,师父和穆丞也尚不知生死。

    她惹恼了他,没有半点好处。

    于是沈玉蓁抿了唇线,始终保持静默。

    毒蛇见她乖巧,愉悦地勾起唇角。

    和毒蛇同乘一车,沈玉蓁感到格外煎熬,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是在要她的命一样。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去世时,颠簸起伏的马车终于停下。

    一般的小姑娘,不都应该难过被说麻烦么?

    他好心安抚她,她怎么就这个态度?

    想着,萧渡不免有些气闷。

    女人心思真难猜。

    沈玉蓁冷笑,吃了火。药一般炸话:“年纪小就是糊涂的理由吗?亏你还妄想当我师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底气。我是凭实力当的你师姐,你要不服,有本事回到六年前改命,我看你这孬种样,就算有这机会,肯定还是输。”

    她说完,仿佛有些累了,取下药箱丢给他,就自顾自进了屋。

    穆丞接住药箱,怂得在她进门后才腹诽:“使诈算什么实力……”

    在沈玉蓁拜师之前,师父就只有他这一个关门弟子。

    孤零零的,整日无趣极了。

    所以当他知道有沈玉蓁来临时,就兴冲冲地去找她。

    那时的沈玉蓁娇滴滴的,像是粉玉团子,特别讨人喜欢。

    所以在她提出腕力比试时,他毫不犹豫地同意。

    “可是,我只是个女儿家,定比不得儿郎力大。你用左手与我比试,才算公平。”粉玉团子轻声细气地说道。

    幼小的穆丞被冲昏了头脑,二话不说地答应。

    他以为,小姑娘没什么力气,他就算是左手,也能赢得轻轻松松。

    轻敌之下,他输的轰轰烈烈。

    然后,履行赌约,叫了沈玉蓁六年师姐。

    后来,他无数次提出重新比试,都被沈玉蓁的冷嘲热讽或暗中威胁吓得退缩了。

    穆丞如今回想,都能怄吐血了。

    当时他怎么就没想到,他就算是儿郎,也是比她年幼的小孩儿。

    没必要让出那么大一步,以左手应战啊。

    穆丞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提不起半点儿精神劲儿来。

    他长叹出声,提着沈玉蓁的药箱,摇摇晃晃进了屋。

    跟上来的萧渡听到这一番对话,差点没呕血。

    这小丫头真会胡说,也难怪阿娘会留她在身边,这般宠爱。

    而他身为萧家的儿子,竟还没一个外人得宠。

    手断了这么多天,他爹他娘他妹,都没来看过他。

    他仿佛就是这家里被遗忘的一颗烂白菜。

    意识到这个残酷事实,萧渡就异常难过,恍若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地回了房。

    以至于幸福突然来临时,他猝不及防,还以为是做了白日梦。

    昌平找了大夫来看他。

    虽然她事不关己坐在一旁,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但也是亲自来了。

    萧渡面无表情地一挑眉,问:“阿娘怎么舍得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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