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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渡春光》 70-80(第14/19页)
昌平睨他一眼:“还不是因为筱筱那孩子,要不然,你死在这里我都不想管。”
萧渡就没想得到什么好的回答。
他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就懒洋洋地仰躺在藤椅。
“萧渡,”昌平十分正经地唤他,道,“你老实交代,筱筱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萧渡摘了颗葡萄丢进嘴里:“她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昌平:“我不太相信你的人品,万一是你胁迫筱筱那么说的该怎么办?”
萧渡特别无奈:“在您的眼里,你儿子就这德行?”
昌平翻了个白眼:“一个不敢担负责任,在纳彩当日逃婚的懦弱之辈,能好到哪里去?”
一提到这事,萧渡就有些气闷:“阿娘,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那郭家小娘子我从未见过,如何娶她为妻?”
昌平:“所以你就要做背信弃义之徒?”
萧渡:“……那婚事又不是我定下的。”
昌平假装没听到:“我不管,你做这事就是拂了郭家的面子,你得去登门道歉。”
“顺便退婚?”萧渡弯了眼睫,笑看她。
昌平:……这场风寒来的快去的也快。
三日之后,沈玉蓁就好的差不多了,精力充沛地翻寻她这几日吃过的药方。
归真的药效绝不可能因一场风寒而消失,她一定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才恢复那片刻原样的。
如果找到那样奇怪的东西,她就可能变回十几岁的模样,方便行事了。
沈玉蓁越想越激动,但也越找越失望。
她这几日吃过的药,全都是些普通的风寒药,她都把药渣给翻了出来,也没发现个什么。
而且,她之后还灌了不少风寒药,差点变成个药罐子,可身体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沈玉蓁不免有些丧气,把她捣鼓的那些风寒药全扔给了萧渡。
萧渡就算病弱,大少爷脾气也没改半点。
一闻到那药味,大少爷就蹙了眉,摆一张臭脸:“拿开。”
沈玉蓁脸一垮,就开始装可怜嘤嘤嘤:“爹爹若是不喜欢,筱筱以后不做便是。可筱筱心疼爹爹受病痛折磨,这才费尽心思熬了药,既然爹爹不领情,那筱筱这就走……”说完,一边抹泪,一边转身离开。
萧渡不耐烦地拧了眉,翻身背对她。
却又听沈玉蓁继续说道:“亏筱筱废了这么多的心思,把药的苦味给去掉了呢……”
萧渡立马起身,掩唇清咳:“既如此,便给我罢。”
沈玉蓁也没骗他,那药的确是没有半点苦味。
萧渡用过之后,突然心生疑窦。
他睨着她,眉头微蹙:“药里没毒罢?”
沈玉蓁冲他笑,嘴角的梨涡若有若无:“筱筱怎么可能会害爹爹呢?”
听到这话,萧渡忍不住一个寒颤,一股凉意沿脊背攀岩而上。
使得他一阵反胃。
他总觉得沈玉蓁不安好心。
偏偏这时,沈玉蓁还笑问:“爹爹感觉怎么样?”
萧渡扯了扯嘴角,睨她一眼,沉默不言。
活着的感觉,挺好。
沈玉蓁此行,就是为了不浪费药材,把风寒药都给萧渡。
既然目的已达成,她也没想多耽搁。
正要起身离开时,萧渡却出声叫住了她:“以后别叫我爹爹。”
沈玉蓁扭头冲他笑:“好的,爹爹。”
萧渡:……
不多时,沈玉蓁就活蹦乱跳地离开了他房间。
待偌大屋内仅剩萧渡一人时,他忍不住冷嗤。
小小年纪就没了脸,叫爹还叫上瘾了。
真是讨人厌。
无论是小孩模样还是……
电光火石间,萧渡的脑海里浮现出沈玉蓁恢复原状的模样。
眉似新月,眸若星辰,琼鼻樱唇,嘴角梨涡隐现。
算不上顶出彩的美人,却娇俏秀丽。
肤如玉质白皙剔透,沿修长脖颈而下,是掩于锦被的起伏曲线……
萧渡抬手捂眼,脸上好像因为风寒未愈,隐隐发烫。
她原来的模样,也讨人厌。
她就没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好话。
登门道歉这事,萧渡是肯定要做的。
为了展现诚意,当天下午,他就带伤带礼,乘车前往郭府。
萧渡靠在车壁,阖眼沉思。毒蛇的手下拎小鸡一样地把沈玉蓁给拎下了车。
车轱辘碾过朱雀大道,颠簸起伏,将他的思绪也带得紊乱。
萧郭两家的婚事,是在他出世前就定下的。
昌平尚未出阁时,郭家夫人曾是她的伴读,也是她的闺中好友。
于是在两人各自成亲后,就早早地缔结这两姓之好。
本来萧渡在家中排行第三,这婚事本该落在他大哥头上。
但昌平却在早一点,把他大哥送给另一家了。
那小娘子就住萧家隔壁,与大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对于这桩婚事,大哥自然满意,两人成亲以后,日子过得是蜜里调油。
只可惜,那嫂子命薄,还没给大哥留下个一儿半女,就撒手人寰、香消玉殒。
如今三年过去了,他大哥的心里还有嫂子的一席之地,始终不肯续弦。
同是娃娃亲,大哥的婚事虽差强人意,但萧渡却不是他大哥。
郭家那小娘子,他可是从未见过。
若要他与一个陌生人在一起一辈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好好的一个姑娘,可不能将后半生,轻而易举地栽在他手里。
萧渡揉了揉眉心,只觉脑仁疼。
但紧接的下一刻,他头都要炸了。
沈玉蓁不知道是从车里的哪个地方突然冒出,乖巧坐在他身边,一脸天真无辜。
青天白日里大变活人,萧渡差点被吓得窒息。
“你来作甚?”他凝眉看她,问。
沈玉蓁眨巴眼睛:“筱筱和爹爹一起过来看娘亲啊。”
萧渡:?
他不会和小孩子计较但他现在真的很想杀了这不要脸的死丫头。
玉蓁待在涵清苑的这段时日,一直是岫音在近身服侍她的起居。
是以整个涵清苑中,只有岫音最能清楚她的状况。
岫音颔首应是:“虽然这几日姑娘一直在沉睡,但总是睡得不太安稳,时常梦魂颠倒,冷汗涔涔地呓语,听不清是在唤殿下……还是陛下。”
闻言,萧渡不动声色地抚动腕间檀珠,道:“知道了,你先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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