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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首辅大人的小太后》 24、白发(第1/2页)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
梁拾意在拥有自己身体掌控权的情况下,进行这件事。
纵然,白居岳依旧叫她闭上了眼睛,纵然,哪怕真正全无限制,她想必也还是不敢乱动的。
但这种感觉,还是与此前大相庭径。
少去药物的麻痹,梁拾意的身体变得异样敏感,哪怕只有那一处的交|合,却叠加出一种遍布周身的痒意。
就像她的身体,忽然对她穿得好好的寝衣过敏了一般,似乎只有通过持续不断的触碰才能减轻。
于是,她不由地渴望更加亲密地贴合,以及一个可以和她贴合的躯干,就像一个带着微烫体温的怀抱......
突然。
梁拾意猛地瑟缩不禁颤抖,与这个怀抱相连接,白居岳此前勒住她的窒息感,在一瞬间重新涌入梁拾意的脑海。
连带着四肢,在同一瞬间收到了恐惧的信号,她方才舒展着往外伸展的手指,一下抽回袖中。
但与之相对,白居岳轻柔起来。
他对她几乎从来毫不留情,唯独这件事哪怕在她无法表达的情况下,他似乎一直在关注着她的感受。
然后渐渐地,梁拾意的手指竟又不由地朝外探去。
触碰是一件让人感到舒服的事.....
不、她不能沉溺在这种舒适之中,而忘记畏惧,她对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应该存有绝不可以消退、放松的畏惧之心。
最后,梁拾意在渴求于恐惧的拉扯中,强迫自己将指尖攥紧袖口,手臂死死地压在了床上,迫使它不再随意移动。
袖袋中刚刚装进的匕首大抵过于坚硬,硌人得厉害,带来一种持续的不适感。
但这种不适,终于帮梁拾意暂时抽离出欲望与情感的冲击,稍稍清醒过来,思考此前发生的一切。
她心中充满着,各种各样无法想通的疑惑。
白居岳为何今夜,没有让她服用那种浑身无力的药物?
难道,就是为了教她如何自保?
可若仅仅是教她,他真的需要用那样极端的手段么?
更何况白居岳对她的关心,应该也就仅限她腹中,何时能有一个真正他要的孩子。
除开为此必要之事,譬如行|房和她疑似小产,他寻常从未主动来见过她。
白居岳绝非会是一个关切她近况,亲自教她,甚至为她准备防身物什的人。
可梁拾意实在想不明白,白居岳做这一切的目的。
白居岳从来只行事,而不对她解释分毫。
最终梁拾意带着满腔的困惑,在白居岳离开前,不禁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探询地偷偷瞧向他了。
白居岳对于仪容,大抵有着一种近似于偏执的苛求。
梁拾意每次见白居岳,他的衣袍总要规整到毫无褶皱、宛若崭新。
梁拾意偶尔晚上凝视她房内的衣镜,会想,它似乎是专门被摆放在,一个折射月光的好位置,来方便白居岳不必点灯。
这次梁拾意睁眼时,白居岳正在处理他袖上的血迹,那抹红似乎渗出更多颜色,亦更为深沉。
但不知白居岳往上抹了什么东西,血迹竟一下淡去,重新化为素白。
不过袖子上被匕首划开的破口,总是没法迅速处理好的,恐怕只能披上大裘挡一挡了,梁拾意想到。
但衣冠,衣、冠……
在披上大裘前,白居岳自然还需先打理好发冠。
在这方面,白居岳更简直可谓字面意思上的一丝不苟。
这还是梁拾意第一次窥见,白居岳未打整干净前,鬓角有碎发散落的模样。
白居岳本身的骨相,堪称一种恰到好处的疏朗,兼具柔和与凌厉,既柔且刚,将二者完美交融得绝妙。
然在,二人相处之后。
白居岳行事的狠厉,与一贯的漠然,无疑在梁拾意心中,将其柔和的一面完全遮覆住,只余刚硬的厉气。
不过,有了碎发,将颧骨下颌的棱角一遮。
白居岳轮廓的锐利被大大消解,增添出的散乱感,把绝对的坚硬打破一角,竟让梁拾意找回初见之感。
当然按白居岳的性格,并不会让这种散乱持续。
他动作利落三下五除二.......白居岳顿了一下。
梁拾意的眼神也跟着顿了一下,聚焦在白居岳停滞的手上。
隔着一段距离,加之夜晚光线有限,寻常来说是极难看清的。
但或许是月亮,想要实现梁拾意小小的愿望,转到正对着镜子的角度,一时清光大盛。
镜中、白居岳的手上,皆现出一根隐隐反着光的银丝。
霎时,梁拾意惊诧地瞪大眼睛。
同一时,白居岳将那根银丝拽断,迅速彻底整理好发冠,去拿大裘准备离开。
未免被发现偷看,梁拾意只得又重新闭上眼。
白居岳没多停留,从暗门离开。
梁拾意却无法因他的离去,就平静下来。
这实在是一个过于多事的夜晚,她的心境不能不说是大起大落。
只是此前种种大多一时冲击,没想到最后,让她心中真正起伏不定的,竟然是一根小小的银丝。
白居岳开头那些举动,吓人归吓人,但他此前也不是没吓过人。
白居岳看惯生死毫无反应,指着空肚子都敢作皇帝,对于他来说万事似乎无不可为。
这样的人,梁拾意费尽心思也理解不了,属实正常。
而行|房,要说变也的确变了。
但大多都是她自己一些微妙不可言说的感觉,对白居岳来说,无非仍是一贯无需交流、无需多余触碰的例行公事。
唯独这根银丝......
虽内阁阁臣皆称阁老,但白居岳绝对不老,阁臣中也就一个未至而立的张以斯,比他小。
若单论样貌,张以斯更粗糙得很,胡子拉碴风霜雪露的,白居岳除开他那副疏朗的骨相,面皮更简直如同一张画皮。
莫说瑕疵皱纹,白居岳连一丝疲态都从不让人瞧出,自然更显年轻。
只是白居岳自有股天下独一的气场、威势在身,无论年龄、地位,旁人也恐难不被其压制。
吕肃有白发,她阿爹有白发......
梁拾意能想起来有白发的人,皆都已是四五十岁的年纪,白居岳三十有二,如何就该见得银丝?
虽然仅仅是一根,但白居岳向来便毫无弱点瑕疵。
梁拾意也不明白,她到底在纠结在乎些什么?
就好像,她深深地畏惧着,白居岳没有破绽的强大,但同时她又不住地依附于这种强大。
就像她知道是白居岳而非刺客时,松的那口气,这种强大在绝对的掌控下,亦提供了一种庇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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