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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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最珍贵宝物的恶龙。

    长宁这个地方,大宁打不进去,北狄王的手伸不进来,这里非常安全。

    是个能豢养楚睢的地方。

    楚睢是她的太傅,亦会是她的皇夫,她孩子的父亲。

    生生死死,都不能离开她。

    这几个月,楚睢的仙人香已经没有犯过瘾了,太医院非常奇怪,他的瘾凶得像陈年的老瘾鬼,而戒起来竟然并不困难,而身体也被太医院穷尽本事地补了起来——他并不像赵亭峥所想的那般虚弱。

    赵亭峥若有所思地抱着他。

    楚睢用仙人香之事,或许没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解决完北狄王就北朝称帝了,么

    39

    第39章

    ◎他宁肯将这些阴差阳错连同失子的苦楚独自吞下◎

    赵亭峥一去,宫中霎时空寂下来。

    他被允许在北狄宫中行动,一日两个时辰,母亲与父亲时时来看他,楚睢不语,却能看出二人的焦急与憔悴。

    身处敌宫,于大宁朝臣而言,便如陆龟入水。

    食君之禄,为君行事,赵亭峥不会明白报君黄金台的清流风骨,也不会明白首鼠两端的指摘对一个大宁朝臣是多么刻骨的指责,从楚文絮来到北狄,却好端端地活着的那一刻起,大宁便容不得她了。

    这日,他得到了出门的机会,而走出长宁皇宫,抬头却见长宁街道陌生,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楚睢找了个茶楼,要了二楼的雅座静静地坐着,上了一盏热腾腾的茶,他没有喝,只是径自发呆,一楼有说书人,声音洪亮,整个茶楼都沉浸在盲眼先生的故事里。

    声音喧闹,热闹些就好,他在那间和孩子朝夕相对过的寝殿中,已经快要窒息了。

    “却见那状元之才三跪,口中哭道:“‘吾去进京赶考,多赖娘子帮扶,若为夫得中状元,定接娘子进京,做诰命夫人!’”

    讲到此处,殿中人屏息凝神,听见说书人道:“来日揭了皇榜,那人果然中了状元,谁料过了半年,那状元却不见踪影,娘子心智坚横,卖了纺车,抱着孩子,一路艰难,进京去天子跟前,找郎君!”

    楚睢听得懒怠,正当此时,对面忽然坐了个年轻女子,紧接着,她很坦然道:“一壶茶,我与这位公子共饮。”

    他有些错愕地抬起眼,卢珠玉抿着唇,叩了叩他的桌台,道:“我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见状,楚睢微怔,片刻,道:“未曾,卢姑娘怎会来此。”

    卢珠玉小心觑着楚睢的脸色,太医院的药把他养得不错,至少不是那副瘾鬼的骨头样子了,她小心地坐在楚睢的对面,很快地,一壶新茶被送了上来,她看着楚睢,有些不自在道:“前些日子客栈一别,许久未见楚太傅,近来可安好?”

    安好是安好不了了,卢珠玉很是心慌意乱,是她把楚睢带进宫里的,失去孩子虽是她意料之中,可未曾想到事情竟能闹的这么大——赵亭峥性情大变,不光照着大宁开刀,北朝沾了仙人香的巨富之商,也被她抓出来一个个地活剜,菜市口刑场上的人头砸了一颗又一颗,赵亭峥疯得她胆战心惊,想想就知道和楚睢脱不了干系。

    楚睢垂着眼睛,淡淡道:“卢姑娘此日前来,想必不是来问安的,有话还请直说。”

    顿了许久,卢珠玉艰涩开口,却是道:“对不起。”

    瞧着楚睢平淡的脸色,卢珠玉低头道:“我知道太唐突了,但……但我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我把你带进宫,害你失去了孩子,害你父母被老大带来了北狄,一切都是由我而起,对不起。”

    楚睢静静地看着楼下的说书先生,平静道:“这不怪你。”

    孩子是赵亭峥杀的,人是赵亭峥抓的,和卢珠玉半分关系也没有,事情开端归咎他自己,谁也怪不着。

    只是他很难再面对赵亭峥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

    闻言,卢珠玉更愧疚了:“殿……殿下心里,也不好受。”

    她觉得自己说的干巴巴的,楚睢垂了垂眸,片刻,道:“卢姑娘不必自伤,人终归有命。”

    他坐在这里,美得就像一副水墨画一样,卢珠玉闻言,有些涩然道:“殿下这些年,其实过得很苦。”

    楚睢分毫不动,卢珠玉继续道:“……北狄人不认她,北狄王从前把她当个玩意儿养着,被认回北狄后,那些个旁支叔伯都笑话她那一半的异族血脉,殿下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几个人也帮不上忙,在得了兵马开始讨伐之前,殿下有时连饭都是靠自己出去打猎。”

    “人道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大宁也无情,北狄也无情,她的日子过得夹缝求生,北山和南狼有个亲姨母,训练到了饭点时,就拎着饭盆跑来给姐弟俩送饭,殿下有时候就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

    深吸一口气,卢珠玉眼眶一酸,道:“——年少飘零,血亲全都想要她的命,如此情形,她怎么会不期待大人腹中的孩子?”

    那是唯一生来就真心孺慕她的血亲。

    楚睢眼底微动,仍旧沉默,台下的说书人说得高兴,一拍惊堂木,震耳发聩。

    “她临走时,只嘱咐我照料好大人,可有的话,我若不说,殿下一辈子都不会说,”卢珠玉咬牙道,“她找遍了大宁和北狄的大夫,妄图留下这个孩子,可大人服用仙人香深入肺腑,这些年间损了身体,根本留不住。”

    闻言,楚睢陡地转过了脸,沉声道:“仙人香?”

    卢珠玉点了点头,道:“我不知大人服了多久的仙人香,但只管那瘾头,应当不少于一年,一年时间,足够你的血肉尽是仙人香之毒,孩子即便产下,八成是身带药瘾,非死不可休。”

    陡然间,楚睢只觉得周身至于冰窖,几乎冻得失了神。

    “仙人香吞噬生机,你根本无法无法承受这个孩子的消耗*,她怕失了孩子,可她更怕失了你!哪怕你叛了她,又想杀她,她依旧是怕失了你!”

    楚睢猝地站起来,震声道:“是因为如此,殿下才执意打掉孩子?”

    卢珠玉被他吓了一跳,少见楚睢如此失态,半晌,讷讷道:“这些日子里,殿下所寻的药方还都在她的书房,你大可去瞧一瞧。”

    楚睢闭了闭眼睛,缓缓地坐下。

    “算了。”他有些疲惫地想,“孩子已经走了,再论这些做什么呢。”

    孩子走了,楚睢也没有机会向赵亭峥解释仙人香之事了。

    他以为赵亭峥是恨他,才不肯让他生下孩子。

    却不料,是因为仙人香。

    他根本没有长年累月地吸食仙人香,只误以为是赵亭峥的意思,服了周禄全送去的三丸药,便被赵亭峥抓去戒毒了。

    这副身体没有被仙人香掏空,足以承担孕育的消耗,生下来的话,很有可能是健康的。

    而此时此刻,楚睢却不能开口了。

    说什么?说周禄全自作主张给他下了猛药,这孩子生下来定然会是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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