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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太傅GB》 40-50(第4/17页)
南狼憋屈片刻,心想,赵亭峥一日日忙得脚跟不沾地,兴许楚睢找的确能快点儿,于是果断道:“你替小爷问问老大,内鬼揪出来这么久,怎么连个信儿也不给放?姐姐差点丢了命,这事必须得早早有个交代。”
内鬼?
楚睢微微敛眸,片刻,道:“楚某记下了,南将军可等待殿下通传。”
再留下去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南狼看着楚睢,片刻,冷哼一声。
北狄之战,北山出事,他违抗军令带兵出城,长宁因此被围困,陷入绝境。
若没有楚睢,长宁被屠了,于他而言,就不是三十军棍能解决的事了。
论平常,这是过命的交情,他绝对就拉着和人拜把子了——可偏生这人是楚睢。
不忿地瞥了他一眼,南狼也说不出难听话了,于是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忽然间,楚睢冷不丁道:“南将军戴着的指环不一样了。”
他低头一看,嗤道:“大男人换个东西戴有什么稀奇的,赏你几个?”
要不是北山揪他耳朵揪得手疼,他连耳朵上也日日换,脖子上也少不了。
片刻,楚睢露出有些懊恼的神色,默默道:“不必。”
“……”南狼实在不想和楚睢待一块,感觉每句话都落在棉花上,莫名其妙的,转身就走了。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过渡写得我人都麻了,坚持一下,很快就到文案剧情[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43
第43章
◎君后不能为此伤怀◎
听到宫人来报时,赵亭峥只觉得五雷轰顶,她急匆匆地走近了议政殿的大门,一路几乎跑出了魂,终于一把推开了门,她气喘吁吁,神色有些苍白,眼底隐隐有晦暗不清的神色。
“消息当真?”
卢珠玉一脸凝重,她道:“陛下请看。”
赵平秋中风昏迷,群臣上表,封其为太上皇,群臣要拥簇赵守明登基。
平心而论,赵平秋这般中风,赵亭峥并不意外,大宁兴盛仙人香多年,供给赵平秋的仙人香只会是上品中的上品,精粹中的精粹,能撑这么多年,也算她命大。
捏着信报,赵亭峥唇角勾起一分冷笑。
“她中风来得挺是时候,”赵亭峥深吸一口气,又道,“把封帝的登基大典歇下,打完南宁再一起封。”
“什么?!”卢珠玉失声道,“陛下,大半江山岂会是一朝一夕能打下来的?您简直胡闹!”
“既有不动干戈的法子,我为何要打,”赵亭峥狡黠地笑,“赵平秋病后多疑,把太女们封了立,立了封,如今没有名正言顺的接班人,我是大宁名正言顺的皇四女,身负帝刃,群臣能拥护赵守明,为何不能拥护更加名正言顺的我?”
卢珠玉简直傻了眼,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番操作。
圣娘娘世世代代地庇护大宁的土地,保佑繁衍与福祉,这种亦君亦神的国度,只要是圣娘娘的血脉,谁不能登基?赵亭峥身上的刃不就是圣娘娘的证明?
“陛下是说……?!”
“这群老东西眼尖着呢,新皇帝和老皇帝是实打实是的脓包废物,南宁重文抑武,一个能打的人也没有,早晚会被北宁打下来,”赵亭峥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反正老皇帝中风了,一没圣旨二没太女,比起沦为阶下囚,实打实的从龙之功,会不会更诱人一点?”
正好北宁也没几个干活的人。
“这,这能行吗?”卢珠玉结巴了半日,犹豫道,“好吧,臣试试。”
宫中连日的忙碌骤然地停了下来。
相反而之,南宁的使臣团开始陆陆续续,接连不穷地在北宁的宫中出没。
接连三日,赵亭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他替南狼传了话,赵亭峥听着脸色不变,只是跟他说:“朝中之事,你莫要忧心,只是平添烦恼。”
楚睢垂眸,片刻,他忽然道:“陛下,阿南可还好?”
阿南和他一道来了长宁,只是阿南早早地被赵亭峥带走了,如今二人重归于好,他却始终不见阿南,不免心中有些犹疑。
赵亭峥陡地一僵,片刻,若无其事笑道:“忘了同你说,前些日子他跟我请了辞,说是年纪大了伺候不动,去乡下买房置产了,过几日请你去看看。”
思及此处,楚睢有些怔怔的,片刻,他道:“自小侍奉,他随我一同长大。”
赵亭峥垂眸不语,片刻,声音轻得像在叹气:“我知道。”
听闻阿南离开,楚睢孕中难免多思,但打那之后,赵亭峥的确是时时送来阿南的信件,笔迹是他,长久伺候笔墨的模样,楚睢见了有些神伤,阿南与他情义之深厚绝非寻常主仆能比,一封封告别和劝慰的文书雪片似的送来,他瞧着书案上越堆越高,竟提不动笔去回。
当年从洛京前往汉南,他也只带着这一个随身的书童,阿南于他,大抵等同于周禄全之于赵亭峥,是无可替代的。
正想着,忽然身上一暖,紧接着赵亭峥小兽似的爬到他身边来,凑上来“叭”地亲一口,楚睢回过神来,她像是吸阳气似的一头埋进他怀中小憩,只不过片刻,又风风火火地推门出去了。
楚睢无奈,第三日,目送她足下生风地离开后,也打起精神,起身去御膳房为她煮了些汤水送去。
走到御书房时,听见她在里头拍案大骂使臣,骂得绕梁三日,中气十足,不外乎什么“不知好歹”“给脸不要”“朕要把你们整个南宁全扬了”。
“……”
谈得一塌糊涂。
楚睢叹了口气,敲敲门进去,迎着南宁使臣陡然错愕又惊悚的神色,道:“陛下,臣可为之代劳。”
一碗碧色的安神汤药,一张过分熟悉的脸。
南宁使臣看着脸色阴沉的赵亭峥,又看了看神色平静的楚睢——后者早就是共事多年的同事了,行事稳妥,沉稳有加,讲起话来可算是稳妥多了。
只是……他有些犹疑。
赵亭峥余怒未消地接过楚睢的汤药,喝了一口,淡淡道:“谈,谈不成我整死他。”
楚睢和使臣:“……”
有了楚睢的加入,草台班子般的北宁朝廷终于艰难地运作了起来,北宁武将甚众,文臣却只有卢珠玉与吴允两个能用,赵亭峥总算能长长地缓一口气。
南宁使臣的来往越发地开始频繁。
终于,临近年关,南宁和北宁的事情告一段落,来年正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宜登基。
忙了这两个月,楚睢有些消瘦,他本就不太显怀,上个孩子也是到五月才瞧出端倪的,如今一瘦,更是看不出来,赵亭峥大剌剌地往他身上扑,他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放在腿上。
这些日子忙昏了头,如今胎象稳固了,楚睢又有些纠结,是说,还是不说?
他想,总归也不差几日了,这种时候也就不让赵亭峥分心劳神,不如等登基的事情忙完后,再一同赵亭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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