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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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盏被青年俯身挑亮,那一双能谋算天下的事务的眼,第一次因为不明白一个人的心思浮现了茫然的神色。

    这种感觉对于谢怀瑾而言是陌生的,他在辞盈身上实在有太多思虑不通的事情。

    窗户关上了,屋内的烛火却还在浮动着。

    一点一点,缓慢地,燃尽黑夜。

    生气,谢怀瑾已经没有这种情绪。

    生气是无用的人才做的事情,比如宇文拂

    漠北。

    被府兵抓住的宇文拂被送到了暗室,传言中病重的宇文舒慢着步子出现在宇文拂面前:“长安呆够了,舍得回来了?”

    宇文拂握着拳:“滚。”

    “你就是如此对你爹说话的?”宇文舒也不恼,只笑吟吟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这些年在长安长成了一个如此合他心意的纨绔。

    “滚——”宇文拂一把推开宇文舒,被侍卫从身后狠狠按住之际,宇文舒一巴掌打了过去,“啪”地一声用了十足的力道,宇文拂即刻感受到了血的味道。

    “同爹说话,要恭敬一些。”宇文舒转了转手腕,声音冷了下去:拂儿,这些年你太不听话了。”

    说完,宇文舒向后看了一眼,府兵压着宇文拂一路走进了地牢,两个府兵将宇文拂绑在柱子上,躬身说:“公子,得罪了。”

    宇文拂未曾想过这一步棋会错成这样。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谢怀瑾,原想这一步棋虽险,却收益极大,最次不过同谢怀瑾认错再割一些利益出去,博弈不就是如此。

    这些年他暗中做了不少事情,谢怀瑾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日在书房他见谢怀瑾如此珍视辞盈那一只耳坠,以为谢怀瑾对于辞盈多少会有些在意。

    他的人带着辞盈向漠北方向逃,谢怀瑾若珍惜辞盈性命,哪怕再恼怒,也不会对他下手。等瞒过茹贞,他自可以用辞盈的消息同谢怀瑾交换漠北这边的势力。

    漠北对于谢怀瑾而言是无用之地,宇文拂原以为谢怀瑾不会在意,会同以前一样。

    但他一样都没有压对。

    谢怀瑾不仅将他在长安的势力全都打捞了去,还将他在漠北布置的一切拱手送给了宇文舒,这几日,宇文拂亲眼看着这些年的谋划化为灰烬。

    府兵们依旧在落鞭,宇文拂一双桃花眼中泛起阴沉,要怪什么

    不能怪茹贞的血刺激了他的神经,不能怪那日谢怀瑾淡笑着提起了他出生就夭折的阿妹,要怪

    要怪就怪他棋差一招。

    没和宇文舒当过一天父子,却还是被宇文舒猪脑子影响了。

    暗卫从暗中出来,封了两个府兵的口,拿着鞭子的府兵缓缓倒下,宇文拂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两个暗卫扒着两个府兵的衣服,他打量了一下身上的鞭痕,轻声道:“等会这里,还有这里,你们再补一下。”

    换好府兵衣服的暗卫躬身,宇文拂冷着声音道:“宇文舒那个小妾最近要生了,他把人藏得很好,你们去联系外面的人,暗中去寻人不要声张。”

    “他没生病,却派人传出重病的消息,你们去打探一下府中的消息,看宇文舒这个老匹夫是为了说给谁听。”

    暗卫一一应是。

    宇文拂闭上眼:“下去吧。”

    两个暗卫将尸体处理好后,转身出去了,昏暗的大牢内只剩下宇文拂一人,他摩挲着食指中间那块肉,不觉得谢怀瑾是没有查到这一支暗卫。

    宇文拂垂上眼,哪里不知道自己又成了谢怀瑾算计的一步

    也好。

    那样茹贞就不会出事了。

    *

    转眼三月过去。

    辞盈完全适应了夫子的日常,巡抚府的“小公子”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她初见时将那日同侍卫讲的故事同“小公子”讲了讲,“小公子”就收起了伪装的纨绔的皮,每日用一种“你好可怜啊”“好心疼”的眼神看着她。

    这时,病弱书生就在一旁:“咳咳咳。”

    两个夫子,一个身世凄惨,一个病人,“小公子”谁都欺负不得,每日阴郁着一张脸,小心地看着自己两位夫子的脸色。

    辞盈慢慢地同李生熟悉了起来,无他,有时候教一个学生,哪怕是一个还算听话的学生也还是挺头疼的。

    两个人一起,头疼可以分一分。

    “小公子”名为王初于,巡抚早早为其取了字——“回之”。

    其中缘故,年仅七岁的王初于同他们说:“长安那个王家,夫子们知道吗?爹爹当年是被里面一位叔叔伯伯赶出来的,这些年一直呕着气。升官之后王家来了信,表示可以将爹爹重新写入族谱,但爹爹不肯,想自己再延绵出一脉王家。”

    说到这,女孩叹了口气:“但爹爹和娘亲努力了很多年就我一个孩子,我从出生起,爹爹就同我说,既然他命中没有儿子,我就是他的儿子,娘亲拗不过爹爹,这些年就这样下来了。”

    辞盈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她不好说什么,看向李生。

    李生咳嗽着说道:“真是开了眼了,咳怎么如此罔顾小姐咳意愿。”

    王初于一点忧伤都没了,担忧地看着李生,小心说道:“李夫子,别,别气了。”气死了怪谁啊

    辞盈闷声一笑,将女孩抱入怀中。

    李生也温声笑了起来。

    于是这三月,传到谢怀瑾手中的信明显多了一个人的影子。

    李生。

    墨愉低声道:“如公子所想,的确是一人。但是李家被满门抄斩,李生病死在狱中,不知如何逃了出去。”

    “是巧合吗?”青年思虑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信放置在烛火上,火光映亮了那双淡淡的眸。

    “是。”墨愉道:“李生恰巧和夫人上了同一艘船,恰巧和夫人同到了巡抚府参加选拔,恰好和夫人一起成为了巡抚府的夫子。”

    谢怀瑾温声一笑:“还真是巧。”

    最后一个字低低落在烛火中,灯芯噼里啪啦地响,青年垂下眸,轻声道:“三个月了,想来足够了。”

    或许不止三个月,谢怀瑾没有细致地算日子,毕竟没有什么好算的,烛三的传信每七日一封,里面写满了辞盈的名字,除开李生的事情,同在他身边也差不多。

    那,为什么不能留在他身边。

    谢怀瑾缓慢抬眸。

    墨愉:“需要烛三将夫人带回来吗?”

    青年摆了摆手:“我亲自去。”

    青年的眼眸停在信纸燃烧留下的那片余烬中。

    【作者有话说】

    明天浅浅爆更~

    第28章 二十八章

    ◎宴会。◎

    江南的夏天比起长安要湿润一些,等染了高温,这一丝湿润就变成了闷湿一类的东西。正午过去后,太阳斜着向下却愈发炙热,辞盈用蒲扇扇着风,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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