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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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她想不出她身上能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李生又咳嗽了起来,辞盈揉了揉额角。

    两个人对视间,朱光指着不远处:“姑娘,那儿有陶泥小人。”

    辞盈一下子移开眼神,随着朱光的手看了过去,李生无奈地看了朱光一眼,朱光吐了吐舌头,然后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生的眼神淡了下来,朱光,烛光,烛。

    谢家长公子,也就是如今的谢家家主谢怀瑾手下的暗卫中,只有排序第三的烛三是女子,传闻她十二岁时一人屠了暗卫营近半数的暗卫,是谢怀瑾手下最有名的杀器之一。

    而她口中的师父,是一直如鬼魅一般随在谢怀瑾身边的,常年一身黑色锦袍的墨愉。

    李生看着前方躬身挑选陶泥小人的两个女子,多少有些割裂。

    一个谢家暗卫,一个谢家夫人,他这想不被谢家找到都难。

    但天下悠悠,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李生上前,也同她们一起挑起陶人来。

    辞盈跳了一个坐轮椅的小姑娘,朱光挑了一个冷酷的暗卫,李生挑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

    几人付完钱后,天色就黑了。

    朱光建议,她们去酒楼吃一顿。

    李生捏着手中的老虎,不乏意味地说:“朱光姑娘很是阔绰。”

    辞盈轻瞥了李光一眼:“无事,我请客。”

    朱光立刻挽上辞盈手臂:“那姑娘只能请我的,我想想,我要吃红烧肘子,烧鹅,珍珠丸”

    李生:“太多了些。”

    朱光:“你可以不吃,店家看了你估计都不想招待,吃出点什么事情可真是天下第一可怜店家了。”

    辞盈拉了朱光一下,朱光止住了嘴,笑吟吟地又报起了菜名。

    李生好气又好笑,最后坐下来和两人一起吃红烧肘子,烧鹅,珍珠丸子,蟹黄包子,清蒸闸蟹

    之后,辞盈和朱光一起去拜访了江南的武行,让她意外的是,武行中女子并不少,朱光看出她的诧异,解释道:“以前大多数武行中都是男子的,但是男子在后宅的确不便,一些富贵人家的夫人和小姐比起男护卫,更青睐于女护卫一些,为此甚至愿意付更高的报酬,所以武行就渐渐有女护卫了。”

    “我带姑娘来的这几家,大多是招待巡抚府那样的客人,所以女护卫数量并不算少。”朱光推开门。

    辞盈思索着,后面几日没有再出门。

    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让她有了一丝灵感,有什么东西从脑子中飘过好像快被抓住了,辞盈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越写越蹙眉,后来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却很快又蹙了起来。

    巡抚府要举办宴会的消息是日暮时传来的,彼时辞盈正整理了一部分适才脑中浮过的想法,想着法子时就听见婢女敲响了门。

    她将东西收起来放到盒子里,起身打开门。

    是之前给她送过饭的婢女,笑着说:“大人说过两日府上要举办一场宴会,邀请女夫子陪同小公子一同出席。”

    说到了王初于,辞盈不太好拒绝,她轻声问:“请问是什么样的宴会?”

    婢女笑着道:“是为夫人生辰举办的宴会,每年都有的,会邀请很多人,女夫子无需担忧。”

    听见是生辰宴,辞盈也笑了笑:“那我要为夫人准备*一份生辰礼。”

    婢女凑近些,小声说:“姑娘别送珍珠类的饰品就好,其他都好,唯唯这个不行。”

    辞盈应下,也没细究为什么。

    婢女笑着退下了。

    李生同样接到了消息,关上门之后,李生咳嗽了两声。

    他叹口气,提笔写下一封书,派人送了出去

    宴会上。

    辞盈和李生坐在王初于左右,几日不见,王初于比从前又沉闷了些。

    宴会上人多嘴杂,辞盈不好开口问怎么了,只能轻声同王初于谈着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王初于兴致不高,看见辞盈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辞盈看向李生,李生忙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新的帕子。

    辞盈低声道:“娘亲生辰宴就算开心也不要落泪呀。”

    王初于点点头,低下红红的眼睛。

    李生看不下去,咳嗽着说:“不行就哭吧。”

    辞盈瞪了李生一眼,李生唇角淡淡一笑。

    王初于不喜宴会,故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比较隐蔽,距离主座有些距离。辞盈和李生一直注意着王初于的情绪,也没有环视四周。朱光在她们身后,转了转衣袖中的匕首,遥遥看向一人时,眼睛亮了起来。

    主座下,只见一青年身着柔白的雪衣,端起案几上的酒盏,淡薄的唇轻轻点了一口,遥遥地看向三人聚成一团的那处。

    来江南之前,谢怀瑾去见了茹贞。

    茹贞恨着一双眼望向他,若不是有人在身后拦住,整个人一副要冲上来拳打脚踢的模样。

    谢怀瑾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茶盏,打量了一下粗陋的房中摆设。

    是谢府给下人住的瓦房,也就是从前茹贞小时候同父母住的那种,他轻声道:“管家说,从前你同父母一起住在这里。”

    茹贞咬着牙,但是挣脱不开后面的人,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拿谢怀瑾怎么办,转过头不理会面前的青年。

    但谢怀瑾淡漠的声音还是飘入她的耳朵。

    “辞盈很在乎你。”

    茹贞身体瑟缩起来,根本听不得辞盈的名字。

    青年用手帕包着抬起她的手腕,用白帕子覆盖住上面的血痕:“所以在她回来之前,先活下去吧。”

    茹贞顿时爆发了:“关你什么事,你不许去找辞盈,谢怀瑾,你就放过辞盈不行吗?”

    放过。

    这是一个很莫名奇怪的词。

    谢怀瑾并没有想到以后会无数次从辞盈口中听到这个词,哀怒的,愤慨的,甚至绝望的。

    但现在还没有,现在这个词出现在面前这个婢女口中。

    谢怀瑾对茹贞的印象停留在卷宗上的三页纸,她多次背叛辞盈,欺|诈|哄|骗宇文拂,最后惹得辞盈离开长安。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何辞盈会因为这个婢女逃离他身边,就像当初他不明白辞盈为什么因为另一个婢女同他生疏一样。

    他也不能理解茹贞此时的愤怒。

    谢怀瑾眉眼很淡,对上茹贞燃烧着愤怒和怨恨的眼。

    他走到窗前,洁白修长的手指推开瓦房同样简陋的窗,如若不是同辞盈有关,他一辈子也不会踏入这种地方一步。

    他侧身,重新看向茹贞:“我一直不明白,我到底对我妻子做了什么?”

    “在你口中,我似乎罄竹难书,罪大恶极。”谢怀瑾细数着茹贞没有说出来的话,风轻柔地吹起青年雪白的衣角,他的声音同样温和,眼眸中却带着淡淡的压迫。

    茹贞颤抖着:“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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