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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第25/29页)
“有迷烟。”烛二将今日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但还是让朱光寻到了异常:“迷烟能晕倒你一人,其他人呢,公子出行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一人。”
烛二不言。
朱光一手掐住烛二脖子:“说话,我现在没有心情给你绕圈子。”
烛二还是不言,要被掐死之际终于开口:“公子让他们随在夫人身后。”
朱光想起之前察觉到的几道无害的呼吸,她一脚将烛二踹倒:“废物,全是废物。”说完这一句后,她望向烛二,轻声道:“如若公子死了,今日你同我说的话,咽进肚子一辈子,听见了吗?”
烛二点头。
朱光从腰间拿出哨子,站在船板上连呼了十几下,一刻钟后一只大雁从远处飞来,她将简单的小信塞进去,转身同烛二说:“我陪辞盈去江南,你回去长安去寻墨愉。”
朱光回去时,辞盈已经将茹贞接到了一个房间。
辞盈见到朱光回来,看了看朱光身后,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眼眸中浮现一抹迷茫,然后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朱光不由低下头:“对不起辞盈”
辞盈想说没关系这本来就和朱光没有什么关系,但有些失语,说不出话。
朱光不知道怎么安慰辞盈,下意识一句“辞盈,你自由了”说出来的时候,连茹贞都向她看了过来。
是啊,他们谁都知道。
谢怀瑾死了,辞盈就自由了。
但好像不应该是这样。
朱光和茹贞,谢然和李生,房间内所有人都看向辞盈,辞盈看着窗外空荡一片的大海,跌坐了下来,手掌撑在那片冰凉粘稠的血上,恍惚间又看见了十几岁那年的雪,风过林梢。
她自由了。
以一种意想不到,陡然又令人沉默的方式,她甚至觉得这好像应该是一场梦,梦该醒快醒,为什么还不醒。
*
蒙面人一行人登上了另一个艘船,谢怀瑾惨白着一张脸已经没剩多少呼吸,小弟道:“已经全部甩开了,什么谢家,也不过如此。”
蒙面人一脚踹了过去:“也不看我们谋划了多久,你老子我十年才找到一个机会,你很得意是吧,要不是他身边那两个暗卫一个都不在,迷香有什么用。”
蒙面人跪下来捏开谢怀瑾的嘴角,往里面喂了一颗什么。
小弟上前将人绑住,对着谢怀瑾的脸左看右看,嘀咕道:“真没错吗?万一那个人才是谢怀瑾。”
蒙面人又是一脚:“滚。”
小弟不敢言,几人乘船几日后换了马车,半月后到了一处地牢最深处。
谢怀瑾被推进去,人撞到墙上,整个人摔落下来,他的脖颈上多了长长一道划痕,血肉翻滚狰狞,身上的素衣经过多日之后已经破烂的不成模样,露出里面的里衣。
小弟难言地看着里面的人,暗卫他都审了不知道多少个,这公子哥比暗卫还难审,刑罚也都上了,这几日老大连一块好肉都没有给这公子哥留下,但就是一句话问不出来。
谢怀瑾半垂着眸,长发披散着,躺在牢狱里。
牢狱乌黑,一点光亮都没有,小弟对上谢怀瑾那双眼睛,完全不知道青年在想什么,只觉得渗人。
谢怀瑾没有想什么。
他只是久违地想起了他的母亲。
*
谢怀瑾被带走生死未卜之后,辞盈只浑噩了几天,到了江南之后她安静地安排着茹贞的事情。
朱光同辞盈说“不要担心”,她已经传信回去,等墨愉来了一切就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朱光其实也不确定,因为那日谢怀瑾已经伤的很重如若公子已经死了,墨愉寻到了又能如何。
辞盈没有说话,她好像被困在了那天。朱光同她说话,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李生来寻她时,轻声宽慰辞盈:“辞盈,和你无关。”
辞盈看向李生,轻声说:“我知道。”
她以一种很缓慢的语调说着李生要对她说的话:“我要送茹贞去江南,我说了我会回来,我会信守承偌,他偏要去,遇上埋伏,他和你被挟持。那些人的目标本就是谢怀瑾,如何能牵涉你,再有一次,再有多少次”
辞盈低声道:“这种情况,我都会说他是谢怀瑾。”
李生想阻止辞盈说出这种话,却已经来不及。
“他是这么教我的。”辞盈说。
李生彻底说不出一句话。
他在辞盈眼中看见了恨,不是对他的,是对谢怀瑾的。
李生跪坐下来,将怀中的地志册打开,轻声道:“辞盈,谢公子不一定死了,我们可以看看到底是那一方势力可能谋划了这一次的事情,如此缜密,定然不是短时间的,你比我要了解一些。”
辞盈却不坐下来,她说:“和我没关系。”
李生不言语了,他担忧地看着辞盈,听辞盈冷着一张脸说:“我只答应他留在他身边,我没有答应其他的东西,他这般对我,我不会救他。”
“辞盈,不要说让自己后悔的话。”李生温声道。
但辞盈一点都听不进去,她一直没有爆发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了,她一把将一旁的东西扫下去:“我不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他一直就这么教我的,按照他所教导的,我现在就应该回去宣布他的死讯,将谢家的权势全部掌握在手中,我不会愚笨到出行连个暗卫都不带,能被人钻了这样的空子,他不是很厉害吗,无论我逃到哪里都猜的出来,都能将我抓到,都能将我逼回去,这次为什么不行?”
李生自然回答不出来。
“我不会救他。”辞盈明明没有流泪,李生却觉得自己手心湿润。
病弱的青年咳嗽了一声,俯身时发现是自己的眼泪,不远处,辞盈端正了身体,提笔开始写文章,作为“李辞”这个人下一篇的力作,也是故事即将落下帷幕,一切“真相”将被揭开的下一幕戏。
夜半时,辞盈停下笔。
烛火中,少女僵硬地站起身,走到李生留下的地志册旁,手颤抖地翻开。
一页一页被她撕下来,一点一点在书房内被拼成一张完好的地图,她从东边一点一点开始划掉,笔墨几乎将衣裙全部沾染了,闭上眼回忆那日发生的一切,想起蒙面的三个人中有一个人手背干燥,又想起隐隐闻到的那股风沙的味道,手中的笔墨一点点将很多地方都划去。
这一段时间除了府中的事务,许多府外的事务谢怀瑾也交给了她安排,其中不乏一些官场的事情,辞盈回忆着朝中的局势,想起谢怀瑾偶然提过的一些东西,一切在她脑海中缓慢地交汇成一张图。
最后,地图上只留下了一处空白没有被墨涂掉。
辞盈死死地盯向那处,那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漠北——谢怀瑾之前说她们一个月后要去地方。
同漠北有关的一切涌上心头,辞盈发现竟然又要回到最初那桩水阁惨案
她彼时觉得谢怀瑾太锋芒毕露,并没有错。
即便权倾朝野,天下无人可及,可那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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