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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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头还是太盛了一些。

    斩草除根,即便是三岁小儿也懂的道理去,辞盈不明白为什么谢怀瑾一直没有对漠北王宇文舒动手。

    辞盈思虑着,实在想不到答案。

    水阁惨案已经开罪了宇文舒,定然不能和平共处的情况下,为什么几年之间谢怀瑾迟迟不对宇文舒动手,这一次大抵就是漠北的手笔,辞盈换位思考着自己如若是漠北王宇文舒会不会杀了谢怀瑾。

    半晌之后,辞盈睁开眼,很轻地摇了摇头。

    谢怀瑾的确开罪了宇文舒,但谢怀瑾死了还有谢家,即便失去谢怀瑾大打折扣,但谢家根基始终在那里,谢怀瑾如若死了,对宇文舒百害而无一利,甚至可能招致灭亡,这些年的隐忍就都作废了。

    死去的谢怀瑾,不如活着的囚|徒。

    深夜,辞盈心惊胆颤,她推开门,奔到朱光的院子,推开一扇又一扇门,同朱光对上眼的时候,大声说:“我知道谢怀瑾在哪了。”

    朱光一愣,忙问:“什么地方?”

    辞盈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在朱光的眼中,她的脸上,身上,手上都是墨迹,被拼起来的地图上被化了无数个叉,最后一个地方被圈了出来。

    辞盈说:“在漠北。”

    朱光还没问为什么,辞盈已经解释起来:“那日后面的海盗手上,不是海上的痕迹,干裂带着黄沙的味道,是漠北那边的,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同漠北有些像,我前两日一直觉得熟悉,对,就是安淮漠北那一带,那一带的势力能对谢怀瑾动手的,只有漠北王宇文舒!”

    辞盈握住朱光的手:“带我去找墨愉。”

    朱光眼眸深了一瞬,轻声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只是辞盈,你需想好,如若公子回来了,可能又会和从前一样。”朱光其实也不确定,甚至心中隐隐在害怕,因为公子之前对漠北的态度过于暧昧,一直观望却始终未动手。她和烛一烛二相继负责漠北的事情,但公子始终只是让她们布好网,一次一次布,却一直不收,甚至下令不允许对宇文舒甚至宇文拂动手,甚至在宇文拂在父子对峙中劣势时,还要她们确保宇文拂的安全。

    朱光望向面前辞盈的背影。

    辞盈拉着朱光欲走,想早些寻到墨愉,商量一下如何找到人以及怎么样才能把人救出来。

    朱光说的她甚至没有想到过

    她来不及想这些,这并不是说她在谢怀瑾和自由之间选了谢怀瑾,而是有些事情横在她面前时,她能放一些狠话就像在李生面前那样,但是

    辞盈的身体在朱光声音落下之后,有僵硬一瞬。

    但很快她只是说:“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

    [摊手]

    第50章 第五十章

    ◎主宰。◎

    “我知道。”

    辞盈又重复一声,没有再有丝毫的停顿,拉着朱光去寻人。江南的风吹起两个人的鬓角,恍惚间,天上那一轮太阳又从云里面探出来了些。

    几人在船舱里面相见时,墨愉脸色很差,看起来同往日很不一样。

    朱光躲在辞盈身后,轻声道:“辞盈,你同墨愉说吧,公子丢了,他会骂我。”

    辞盈轻声应下,哪怕她明白朱光根本不是怕墨愉一顿骂,但对于救人之事的担忧让她无从探究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她将一张自己画的地*志图放在墨愉面前:“墨愉,我觉得应该是漠北的人动的手,你们在漠北那边的人这些日可有传回什么异样的消息?”

    墨愉摇头,反应和辞盈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墨愉会急迫,担忧,生出乱子,甚至了解事情经过后质问、指责她,但是墨愉没有,伸手接过辞盈手上的东西时第一时间没有看,而是看向辞盈。

    “夫人,公子曾吩咐,如若有一日他出了事情,夫人可以全权安排。”

    这一句话让辞盈和朱光都怔住,辞盈手指颤了一下,下意识问:“什么意思?”

    朱光却像先一步明白,死死地看着墨愉。

    一身黑色锦袍的墨愉将手中的地质图捏紧,声音冰冷:“从公子出事的那一刻起,夫人如何安排,谢家便如何做,救人或放弃,由夫人来权衡利弊。”

    意思是。

    救或者不救,只需要辞盈一句话。

    “救,为什么不救。”辞盈脑子很乱,却又很清醒,她不知道谢怀瑾是何时下的吩咐又为什么下了这样的吩咐,但她不能放任谢怀瑾去死。

    她从墨愉手中拿过地志图,快速道:“我基本上确定谢怀瑾就是被漠北王宇文舒的人抓了,宇文舒、宇文拂和谢家的关系我不太明白,需要你告诉我,日后走投无路之际,我们也可以去寻这两人谈判,但你需要先告诉我一些东西。”

    “夫人请问。”墨愉说。

    辞盈快速道:“宇文拂和谢家什么关系?”

    她问的不是谢怀瑾而是谢家,这让墨愉迟疑了一瞬:“不算合作的合作关系。”

    辞盈轻声道:“说细一些。”

    墨愉看着辞盈脸上担忧和绸缪的样子,心放下一下,说话也诚实了不少:“宇文拂当年作为质子来到长安,受尽欺辱,公子偶尔帮了一次宇文拂后宇文拂求到公子跟前,在宇文拂没有拥有自己的势力前,公子曾短暂地庇护过宇文拂。后宇文拂投桃报李,也曾为谢家做过一些事情,但之后就是夫人知道的事情,公子盛怒宇文拂的僭越,也因为漠北那边的局势变化,将其送回了漠北。”

    “那动手的人会是宇文拂吗?”辞盈看着墨愉的眼睛。

    墨愉摇头:“宇文拂自身难保,绝没有气力如此谋划。”

    辞盈回忆着:“不像那个蒙面人大概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没有什么口音,同我对话间毫不避讳他上面还有人,但蒙面人和上面人的关系不像是同小辈的,宇文拂不是,那就是宇文舒。”

    辞盈转身翻着墨愉带来的东西,一点一点翻着,最后望向长安的方向。

    她问墨愉:“谢怀瑾是否曾经同你谈起宇文舒这个人?”

    墨愉摇头。

    辞盈坐下来,船向着漠北的方向行着,她在思虑。

    谢怀瑾只不经意间同她提过一嘴宇文舒,还不是说宇文舒,而是提到西北军的时候顺便提到的。

    兵符

    船行着,辞盈用手撑着自己的头,她觉得最好是能暗中救出谢怀瑾。

    若真的走到谈判那一步,辞盈手发颤着,望向长安的方向。

    谢怀瑾那日字里行间其实只有一个意思,宇文舒狼子野心,剑指皇位。从这个角度想,宇文舒为什么要抓谢怀瑾就很明晰了。

    为了威胁谢家。

    宇文舒应该快要夺权篡位了。

    想到这里,辞盈不由坐立起来,她一路推门走到墨愉的房间,烛火下只觉得墨愉脸色有些苍白,但她来不及多想什么,开门见山地问:“谢家历任家主如何确定?”

    墨愉直白道:“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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