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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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靠在床榻上,想来貌若春华的人容颜憔悴,病骨支离,见到她进来也只是轻抬了一眼。

    浓重的药味弥漫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作为一个出色的暗卫,朱光很轻易就闻到被药味重重掩住的血腥味。她指尖颤抖,上前一步问清瘦却仍旧淡然的青年:“徐太医怎么说?”

    青年还未说话,已经开始咳嗽,朱光转身去斟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强压住自己的手,背着身说:“公子,你不要怪我。”

    好像明白她要说什么,谢怀瑾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只摇了摇头。

    朱光眼泪不知怎么已经要落下来,“啪嗒”一声,滴落到茶杯中,她抬起衣袖抹了抹,才回身看向床上的青年,瓷白的脸像最上等的瓷器,只脖颈一片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痕,朱光红着眼说:“烛二同我说公子快死了。”

    谢怀瑾看着朱光:“有些夸大。”

    说了一句,青年又咳嗽起来,一口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朱光少见公子如此狼狈的模样,手指不住地颤抖着,上前要去扶青年时听见谢怀瑾低声道:“不用,朱光。”

    他轻声道:“你今日不用来,以后也别再来。”

    不是命令,却比命令更重。

    朱光哭着跪下来,倔强着不肯走。

    谢怀瑾用手帕擦去唇边的血,温声道:“我身边有烛一烛二,你帮不上什么忙。”

    他一句都没有提辞盈。

    朱光想着,眼泪却更止不住。

    她抹着眼泪,却越来越多,站起来的时候眼睛已经全部通红一片:“我不要!”

    谢怀瑾淡淡地看着朱光,也没说什么。

    他指了指窗台前那盆花:“那我帮我浇花吧,我已经有许多日没有给它浇水了。”

    见公子不像说笑,朱光将眼神放在远处的花上,走过去默默地浇起花来。

    谢怀瑾安静地看着朱光的背影,轻声道:“朱光,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朱光浇水的手顿住,低下头说“不好”。

    青年看了她许久,最后也没有再说。

    朱光其实在等,但半晌之后后侧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朱光握紧拳头,将水壶放下,坐到青年身前。

    “公子,你再问问,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青年却只说“算了”。

    像是觉得朱光没有听清,青年抬起眸,轻声说:“算了。”

    朱光拳头捏的更紧:“你不想知道辞盈的近况吗?”

    朱光其实并不想说出辞盈的名字,如若可以,她不想给辞盈添麻烦。但面前的场景看得朱光心慌,比之前公子手腕淌满了血还慌张。

    谢怀瑾纤细修长的手指停了一瞬,半晌之后说:“算了。”

    朱光眼睛微微瞪大,心中更加慌乱,她不知道如果辞盈都不能将公子留在世间还有什么可以,朱光张口又闭上,最后无力地整个人都垂下去。

    朱光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一刻钟后,青年就睡过去了。

    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要昏迷,昏睡前,青年将书闭上放在了床边。

    朱光不知所措间,烛一从外面走了进来:“公子一日清醒的时间不长。”

    “大夫如何说?”朱光焦急问。

    烛一看向床上的青年:“徐太医说,还能清醒已是造化。”

    朱光向后退了一步,想来想去只说出“公子是骗子”几个字,她眼泪如雨下:“公子明明答应我会好好治病的。”

    烛一垂下眸,不说话。

    朱光突然问:“徐太医是谁请来的?”

    烛一轻声道:“二长老。”

    朱光眼眸眨了眨,觉得这个世界真荒谬,小时候迫害公子的罪魁祸首,现在居然比公子还希望公子能活下来。

    朱光还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还能问什么了。

    她在公子和辞盈间选了辞盈,她的心也偏。

    公子也在自己和辞盈之间选了辞盈,公子的心也是偏的。

    朱光暂时留了下来。

    如烛一所言,谢怀瑾一日清醒的时间并不多。

    有一日,朱光突然问谢怀瑾:“公子死后要葬在哪里?”

    门外的烛一烛二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暗中听着。

    青年垂着眸,竟真的被问住了,他思虑了许久,最后说:“都可以。”

    手中的书已经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但谢怀瑾好像不会腻,他凝视着诗文中的月,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书页

    辞盈收到朱光信的时候,她已经被燕季“抓”了回去。

    朱光的信很简短,只说“还需要一段时间”,具体的时间朱光没有说,辞盈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才将信折起来放到匣子里。

    泠月和泠霜前些日来了漠北,这些日在和燕季算军队的账务,燕季的确不太擅长这方面,交给泠月和泠霜的只有缠成一团的乱账。

    饶是最擅长处理这种事情的泠月和泠霜,也对着乱糟糟的账本大眼瞪小眼看了数日,理了约莫半个月才大致理清楚。

    泠月和泠霜不抱怨,燕季却来告状了。

    谈话间,辞盈指着一团糟的账务,轻声说:“银子全在她们俩手里管着,我向来不管这些事情,你若是得罪了,她们克扣你的那一份我也没有法子。”

    燕季大呼“冤枉”,拍门而走的时候让辞盈保证不和泠月泠霜俩人说他今日来过。

    辞盈被逗得发笑,可等燕季走后,又笑不出来了。

    她瘫在椅子上,只是暗中接受了一部分燕家军的事务,她就已经有些疲惫了,她最近总是如此,一日总会有些时辰打不起精神。

    被送去和宇文舒相见的前一日,辞盈又收到了朱光的信。

    或许是已经明白辞盈知道她去了哪里,朱光在信中也没有在隐瞒,只说“快了”。

    辞盈看着那两个字,良久地看着,她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僵直,推开书房的门时恰好碰到来汇报事情的泠月,泠月问“主子去哪”,辞盈的身体才冷静下来,她一只脚迈了出去,却又剩一只在书房里。

    被泠月打断了,辞盈到底没有迈出那一步。

    泠月将她扶到书房里,开始汇报燕家军财务上的一些事情,请辞盈做决断。

    辞盈努力集中精神,衣袖下的手却不住发颤,泠月起初没有看出不对劲,后面上前摸了摸辞盈额头,轻声道:“主子,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辞盈摇头,只让泠月继续说。

    泠月担忧地看着辞盈,见辞盈真的没事,才继续说起来。

    等泠月走,外面天不知怎么又黑了。

    辞盈没有再推开书房的门,甚至晚上都宿在书房,隔日泠霜将膳食端进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了一个大夫。

    辞盈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常地让大夫诊脉。

    大夫一脸诊了两次,说:“小姐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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