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第6/28页)

上位者气息愈重的少女才轻声道:“燕季,我一直未同你算过账。”

    燕季僵硬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账?”

    辞盈不喜欢主子仆人那套,但她明白选择和忠诚。

    她甚至不反感燕季的摇摆,但她不喜欢燕季把她当傻子。

    她看着燕季,凝视着燕季的眼睛:“宇文拂是如何知晓兵符的事情的?”

    燕季打哈哈道:“我还以为什么事,辞盈,他是你哥哥。”

    一句“又不会害你”在辞盈的注视下没有说出声,辞盈陈述那日宇文拂对她拔剑的事情,然后问燕季:“如果你觉得宇文拂那个脑子更适合做你的主子,你可以去找他,但如果你留下来,那是最后一次。”

    辞盈甚至语气都没有怎么变化,燕季却不能含糊过关了。

    辞盈看着燕季走,以为自己会有些失望,但好像没有,谢怀瑾教会了她不要对人性失望,因为人性总会让你失望。

    她一开始对燕季全心全意的信任,换来的是燕季对宇文拂的泄密,对她行动的控制和言语的打压,直到谢怀瑾走辞盈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她不想想起谢怀瑾,但这一次,她收到了一封来自谢怀瑾的信。

    她不想看,也不明白她和谢怀瑾之间还有什么通信的必要。

    信就放在桌子上,放了一整天,辞盈一点心思都没有花在上面,直到深夜,辞盈处理完了所有的公务,“一不小心”就将信拆开了,又“一不小心”就打开了。

    都打开了

    就看吧。

    万一是丧书呢,虽然她也不是很在意谢怀瑾死没死。

    嗯,应该是没死的,因为信的开口青年说:“辞盈,见字如晤,我一切安好。”

    “辞盈,见字如晤,我一切安好。”

    “长安这边还是很冷,漠北应当亦然。”

    “徐太医为我开了新的方子,很苦,比从前还要苦一些。”

    “长安这边裹了糖的山楂很好吃,说是新雪埋过,格外甜,很想给你寄两串过去,但烛一烛二说太小题大做,我又想,好似漠北也有。”

    看到这里,辞盈觉得自己不应该看了,但不知道怎么还是看了下去。

    信并不长,辞盈一眼就能看到头,都是些琐事,信中的语气轻快得不像一个病重的人,也不像写给吵架的她的,辞盈一边怀疑谢怀瑾寄错了人,一边又明白这世间谢怀瑾还能寄信的人也只剩下她一个。

    所以她不明白,谢怀瑾为什么要离开。

    “今日喝药又吐了,吐在了信纸上,于是我换了一张。”

    “烛一烛二在院子里面栽了一颗花树,从皇宫里面移过来的,说喜庆,我问为什么喜庆,辞盈你猜他们说什么,他们说,皇帝昏庸得天下难得竟然这些年都能坐稳位置,运好喜庆。”

    辞盈趴在桌上,一点一点看着。

    她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麻麻胀胀的,一直到看见最后一句。

    青年落笔。

    “辞盈,外面的花树开花了。”

    “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说】

    尝试爱人的长公子一枚啊[猫爪]

    第73章 七十三章

    ◎奇妙。◎

    辞盈凝视了那句话很久,最后将信折起来,重新放回信封之中。

    信封又被放入盒子中,“咔哒”一声,木盒上的锁落下。

    辞盈看着木盒良久,吹灭了蜡烛走出了书房。

    漠北最近很晴朗,入春了,虽然天气还未回暖,夜晚已经能看见点点繁星了。辞盈穿过长廊,又穿过庭院,最后孤身一人入了卧室。

    入睡的时候,那封信就那样回荡在辞盈的脑海。

    恍惚间她又想起谢怀瑾的脸,她们最后见面的一次,青年的脸苍白如雪,她任由着怒气挥洒,他沉默地看向她。

    她捏紧被子,决心绝对不会给谢怀瑾回一封信。

    也不能因为他病了,就将道理全占了去。

    辞盈翻身蜷曲着身体,风轻柔地吹着房门和窗棂,她睡了这些日以来第一个安眠的觉。

    *

    谢怀瑾真的回了长安。

    烛二起初也同辞盈想的一样,觉得公子不过是在玩笑,但他按照公子吩咐去同辞盈传消息的那日晚上,烛一让他将行装都收拾一下,那时烛二才明白原来公子真的要回去。

    他担心公子的身体,却听见烛一说:“是公子已经决定的事情。”

    烛二下意识问:“那夫人呢?”

    烛一停顿了一下,最后只说:“去收拾吧。”

    一路上一行人因为谢怀瑾的身体行的很慢,烛一照例问谢怀瑾路线,或许是因为实在病的很重禁不起折腾,或许是因为水路走腻了,这一次谢怀瑾说:“陆路吧。”

    说的时候,青年还在咳嗽,烛一看着一旁诊脉的徐大夫,老人紧锁眉心,又拿出了手中的针,蹙眉看向一旁白衣如雪的青年:“长公子,你再这般作践自己身体,老夫就是华佗在世也吊不住你一条命。”

    谢怀瑾自知理亏,他轻声道:“以后不会了。”

    也不算作践,他只是将墨愉曾经服的药让烛一寻来,在辞盈回来那两日服了一颗,他本也在等一个契机,一切正好那么巧。

    只服一颗,不致命,能让谢怀瑾清醒一些。

    他清醒地同辞盈说了告别。

    他姑且将那叫做告别。

    比起如水中的重石一般困溺辞盈,谢怀瑾更愿意自己沉下去。

    日子并不好熬,谢怀瑾清醒时间愈长,痛苦也就成倍增加。

    到长安路过佛寺,花开随风摇曳落满地那一刻,谢怀瑾决定给辞盈写信。

    于是信的开头他说。

    “辞盈,见字如晤,我一切安好。”

    彼时他刚用完了早晨的药,风轻柔地吹起院中的落花,散落一地的花瓣又被风吹起,后面又落下。

    像他循环往复的每一日。

    清醒,喝药,昏睡,喝药,昏睡,喝药。

    他一日清醒的时间比从前长了一些,但放在一日中仍旧短暂,于是这封信断断续续写了许多日。

    烛一的确给他买了裹了糖的山楂,外面白霜的一层,但按照医嘱,谢怀瑾不能吃。

    他一直看到糖霜融化,化成黏腻的一团,他才提笔写下关于山楂的那一段,虽然他没吃,但写给辞盈的山楂,就让它甜一点吧。

    一封信他断断续续写了十日,最后落笔时,他迟疑了一下。

    那时恰好是深夜,花树枝头一朵花盛放,谢怀瑾平静看了许久,最后提笔写下那一句。

    “我很想你。”

    他前所未有的坦诚。

    烛二隔日去寄信时没忍住问他为什么,烛二说:“公子,我们明明可以留在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