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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觊觎的蜂后》 60-66(第9/11页)
光看向他,唇抿得很直。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帕米尔扯了扯唇角,那动作干涩僵硬,透出无数怨愤与悔恨。
西蒙回答他了。
“如果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说这些假设性话题的话,我可以配合你说些你爱听的。”
帕米尔却说道:“我要你说实话。”
“实话吗?”西蒙似乎笑了下。
他说:“这世上没那么多假如、如果,当初你腺体受伤,但有许多蜂和你一样都是腺体受伤,还有身体残缺的,终生无法再醒过来永远躺在病床上的……这些蜂,哪一只不惨?”
“帕米尔,当初你的腺体受伤许多蜂都来看望你,诺尔夫教授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都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当初翅翼受伤,还有其他蜂,他们都想来探望你,但都被你阻拦在了病房之外,是你,是你不愿意见任何蜂,宁愿一只蜂自我封闭。”
“医生说了你腺体虽然恢复如初的可能性不大,但或许之后会有机会修复大部分呢,但是你呢,你太骄傲太害怕了,你不肯动手术,生怕自己的腺体彻底坏掉……”
“住口——”帕米尔语气压抑。
“你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一个月来只肯打营养针,腺体也被你拖着不肯治疗恶化了……”
“住口,我让你住口!!”
帕米尔被铐上手铐的两只手握拳猛地砸向桌面,恶狠狠地看向西蒙,“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受伤的是我的腺体,又不是你的!!”
西蒙目光仍旧冷静地看着面前怒气滔天的帕米尔,然后又吐出一句话。
“是你的傲气与自尊拖坏了你的腺体。”
曾经军校的天之骄子一朝沦为腺体损坏的雄蜂,有可能导致之后信息素混乱,上不了战场,更有可能变成一只无法生活自理的蜂,那的确是一件再痛苦再惨不过的事情了。
帕米尔怔怔地坐在椅子上。
没有蜂懂他的,他想。
腺体受伤是一件被他们想象中还要可怕数倍的事情,一只蜂身上最重要的器官就是腺体,他那段时间完全丧失了腺体,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仿佛自己已经退化成了最原始的蜂,他听不懂别的蜂讲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不知道手背上打的针是什么东西,他抵触、害怕任何陌生的物与蜂,但他却在恢复了之后什么都没和别的蜂说过。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与其他蜂不同了。
他一朝从天才沦为了凡蜂。
他无法接受,更加接受不了。
“西蒙,”帕米尔声音低沉地吐出最恶毒的诅咒,“为什么当初腺体受伤的蜂不是你呢?”
西蒙眼皮狠狠一跳。
“你知道的吧,就算军校中其他蜂称我们叫做双子星,但其实你心中很清楚我永远比你高一头的吧,当初我受伤你应该很高兴,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吧。”
“帕米尔!”
“什么骑士长,如果不是我受了伤,你这个位置,芙罗拉身边蜂的位置,通通都是我的!而你西蒙,你只不过比我多了一分幸运而已。”
帕米尔像是今天让西蒙过来只是为了说完这些话,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抬头看向头顶的监视器,语气很淡,“我谈话完了,让这只蜂走。”
“帕米尔!”西蒙也随着他站起来,门已经被打开,依旧是前门送帕米尔进来的那只狱警,不过这次这只狱警的脸上神色有些奇怪,看了看帕米尔又看了看西蒙,最终还是和西蒙说道。
“骑士长大人,犯蜂已经要求见面结束了。”
这次轮到西蒙像是没听见狱警说的话了,他继续和帕米尔说道:“我从来没有过那些想法,无论你信或不信,我从前的确将你当做我的竞争对手,而在你受伤之后,我也只有一个念头,希望你早日康复,能够和我再一起上战场。”
“帕米尔,这世上对你好的蜂很多,你应该认真地看看你的身边。”
这次才是真的谈话完毕,西蒙与帕米尔谁都没再说一句话,帕米尔一直是背过身的姿势,被狱警带走时也一个眼神都没回头,而西蒙则是目送他渐渐远去。
仿佛多年前,西蒙看见帕米尔收到诺尔夫教授的通知让他去办公室找他,而他的终端上干干净净,没有收到诺尔夫教授的半点消息。
他的确清楚地知道,诺尔夫教授心中最优秀最喜爱的学生一直都是帕米尔。
镣铐声渐渐远去,那些画面也逐渐消失。
站在原地的西蒙闭了闭眼,随即也转身离开了那间囚房。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宝宝们~
第66章 蓝宝石
◎爱得纯粹明亮。◎
遥远的天际飞起一片纯白鸽子,宫殿中的伏尔加河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摇荡。
下午五点的军事法庭准点开庭,这次的开庭并不对外公开审理,因此来的蜂很少,芙罗拉接到了来自审判长的传呼,是来问她去不去的,最终芙罗拉给了不去的回复。
这只是第一场,像帕米尔这种重犯,起码会有三场以上的庭审。
长而安静的走廊中,帕米尔走得无比地幔,他这一生做什么都太快了,如今的这段路他却是想慢都慢不下来了。
身后的狱警催促他,“走快点。”
推开门,光线十足明亮堂皇的审判庭就展现在眼前,帕米尔的眼睛有一瞬间的被刺到,然后他就在观众席上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蜂影。
正是他刚刚与西蒙聊天聊起的蜂,诺尔夫教授。
帕米尔的眼皮狠狠一跳,随即就低下了头无比僵硬地走到了属于他的席位上。
审判长坐在高位之上,声音威严而庄重,每一下锤子落下都仿佛敲在了帕米尔的心头之上,他甚至忘了审判长问的问题,永远只是一个回答。
“是。”
“我认罪。”
“是。”
长达两小时的庭审帕米尔似乎退化成了一个只会说是的机器蜂,最后一声锤子落下,狱警打开铁栏杆将他带了出来,但就在这时,观众席上的诺尔夫忽然举起手来。
“审判长大人,我有话要与犯蜂帕米尔说。”
这是一场并不公开审理的法庭,不过诺尔夫身为政府军校的教授,从前就是军部中退下来的蜂,他的要求还是有蜂会听的,于是审判长犹豫了下便挥了挥手答应了。
帕米尔背着身子,他忽然开口。
“我拒绝。”
“我拒绝与他说话。”
说完,他不等其他蜂什么动作神情,戴着镣铐的脚走得踉跄又快速,那背影慌慌张张像是一种情绪……害怕的情绪。
诺尔夫满头华发可身子却还算硬朗,听到帕米尔拒绝的话后什么也没说,但脚步已经跟上了他们回去那段路的走廊。
帕米尔走在最前,两个狱警跟在他的身后,而再后面便是诺尔夫了。
空荡荡的走廊中,诺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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