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我结婚,这是威胁: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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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紧张的唱腔犹如雨后坠在地上的青苹果,是初恋的味道。

    是隐秘的、酸涩的、偷偷窝藏在口腔里才冒尖的初智齿。

    最后一个字落在地上,悠长的琴弦回荡在泛着光的灰尘里,司北露出了个满足的笑容,说出了六年前在台上没有说出口的话:

    “这首歌献给永远的第一名,白念安。”

    永远的第一名吗……白念安眉头轻轻蹙在一起,他朝着下眨眼了许多次才将眼泪消化干净。

    这条从台下走到台前的路,白念安用了六年的时间。

    他到底算哪门子第一名?

    从不落泪的人一定不懂得如何收敛眼泪,白念安的哭腔很明显,司北立马撂下吉他跳下台。

    他轻捧上白念安的脸,把那副碍事的黑框眼镜摘了下来:“怎么哭了?”

    “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司北不知所措,他又缓下语气:“还是我今天安排的东西你都不喜欢?觉得委屈了?”

    白念安呆愣愣的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说,眼边的泪水颗颗滴落在司北的手腕骨,烧穿了他的骨头,他的心几乎都要折了。

    半晌,白念安瘪着下巴,把眼泪全部抹在司北的衣服上,闷着声儿:“我牙疼。”

    “什么?”

    白念安仰起头,他捂着一边的腮帮子:“我牙好痛,司北。”

    这是只有司北一个人才能懂的话,紧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白念安,你是在给我撒娇吧?”

    “其实你就没有牙病。”他用指尖轻轻戳了戳白念安的脸颊:“你这是撒娇病。”

    可给司北聪明坏了,他耸了下肩:“我可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哦。”

    最早可以追溯到白念安第二次“奴役”他深夜送药,哪有人犯着牙神经炎口齿清晰的给司北讲题到深夜,最后还顺理成章的让他夜宿家里?

    不仅这样,白念安很多不合理、折腾司北的行为,也只是想和他见面找的托词。

    可司北也没聪明到在十七岁时就顿悟这些,直到他们六年后再次见面——

    他把白念安的眼泪一一收拾干净,最后又调笑着说:“你再哭我就上嘴舔了。”

    这招儿对于有洁癖的白念安比什么都好使。

    啪。

    司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然后右脸又被轻扇了一巴掌。

    第64章 鸣叫 37

    出地下酒吧时天色渐晚, 一辆杜卡迪V4停靠在门口,已经走远了的纹身男朝着司北吹了个口哨。

    “玩的开心,小北。”

    白念安扶了扶眼镜框:“谁啊?”

    “经常给我保养车的一哥们儿, 看着吓人, 家里收养了好一窝小猫,小小白就是我从他那领养回来的。”

    司北给白念安带好头盔,他刚想和以前一样把白念安架起放车上, 那人长腿一迈垮了上去。

    “哟,长个儿了。”

    其实白念安上去的还是很吃力,他紧绷着腿闷声“嗯”了下。

    “又去哪儿,天都要黑了。”

    头盔镜被司北伸手盖上,屏蔽了外界嘈杂的声音只有司北是清晰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白念安坐在后面, 他把被司北弄得皱皱巴巴的校服捋平, 忽然, 机车一动,一顿, 他直接栽向司北的后背。

    “扶着我的腰, 别抛锚。”

    “哦。”

    居然不生气吗……司北扬起嘴角还没一会儿, 一股巧劲儿捏上他的腰骨,狠掐了把。

    “下次再敢这样, 你就和你的这个破铜烂铁一起滚出去。”白念安踹了脚司北的小腿:“还不快开。”

    穿梭过通往上城区的跨江大桥,司北骑得不快,很稳当,白念安闷在头盔里昏昏欲睡, 按理来说这个点儿他不应该犯困的。

    疼痛不是突发的,先是从眼球以上的骨头放射性疼,在逐渐偏移到左后脑勺, 紧接着白念安的背部又开始疼了。

    他紧紧攥着司北的衣服,扯了扯,听着司北雀跃的声音响起:“快到了,别急别急。”

    “一会儿下了车带你吃好吃的。”

    白念安不算多能忍痛,可他也不想让司北扫兴而归,他拧住大腿,试图用更刺激的痛意来压抑住。

    可随着熟悉的耳鸣渐起,白念安懵了,他仿佛在这瞬间只身踏入了凛冽丛林之中,漫天飞雪将他包裹,只身不知走了多久才到尽头,暖意再回到身体后,一张纸忽然包裹住他的鼻腔。

    “怎么流鼻血了?”

    “别仰头。”

    耳鸣声渐渐小了,红色的劣质牌匾映入眼帘:怡山麻辣烫。

    白念安任着司北在旁边干着急,一张又一张纸把他止不住的鼻血擦干净。

    “是不是刚刚把辣椒给你放多了?”

    “还是最近闷得很上火了?”

    半包纸都快抽光了,白念安鼻腔都感到痛才停止。

    他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司北:“我们这是在哪里?”

    司北招呼老板重新做了份不辣的麻辣烫,他推到白念安面前,眨巴眨巴眼:“蓝怡山啊。”

    “快点吃,一会十一点好像有骤雨,吃完我们就回家。”

    “十一点了……?”白念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从地下酒吧出来的时候傍晚才刚过去,大概七点半左右。

    怎么一下子就十一点了?

    和前两次有所不同,第一次白念安只丢失了几分钟的记忆,第二次不到一小时,这一次他居然忘记了前后将近三个多小时的所有事情。

    “噗嗤。”

    白念安忽然笑了出来,他觉得这些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

    “笑什么?”司北细致的把木筷上的刺儿挑干净后递给了白念安:“这份不辣,吃吧。”

    “算了,我不吃了。”白念安实在没心情。

    司北皱起眉:“刚刚在里面饿的肚子咕咕叫,说要吃饭,结果现在又不吃。”

    他娴熟的把白念安那碗倒进自己的碗里,司北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

    “怎么样啊?你现在眼睛还痛不痛?”

    白念安条件反射的“嗯?”了声儿:“我刚刚说我眼睛痛了吗?”

    “你看你,你又开始赖账,刚刚在里面眼巴巴的流眼泪的是谁?哭得眼睛都疼了还硬说自己没有哭。”

    司北放下筷子,他“嘶”了声儿:“你翻脸这么快,不会刚刚答应好我的事情也要赖账吧?”

    面对考量的目光,白念安心底骤然一紧:“什么……事?”

    司北懵了下,神情变得复杂起来,更多的是落寞:“白念安,你再这么捉弄人我真的会生气。”

    “知道了。”

    白念安努力的维持表面的平静:“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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