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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 25-30(第10/12页)
轻轻揉了揉她手腕,仿佛要驱散那里的寒意。
“不必担忧,阿兄早已命人回府禀报了,昭昭身体不适,太医言明需寻一处温暖之地静养,母亲已经知道了。”
“静养……?!”
谢昭一瞬间再也克制不住,她盯着他,声音沙哑又尖锐,像是被逼到悬崖的困兽,眼尾通红:“谢执!难道你真的打算把我关在这,永远不见天日吗?!”
她一口气没接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到底要疯到什么地步!谢执?!”
她的话语在屋内回荡。
谢执站在她面前,盯着她。
像是下一瞬就要跪下来求她,又像是随时会把人拆解入腹。
半晌,他才哑声笑了笑,眼神深处是拼命压抑的狂澜:“等过些时日,你身子好些了,阿兄便带你回府去看看母亲……好不好?”
“……”
谢昭只觉自己像一尾被抛上岸的鱼,徒劳地翕动着嘴唇,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像是在进行一场悄无声息的凌迟。
——
“昭昭这副画,又进步了许多。”
谢执低头看着她刚完成的雪梅图,声音轻柔,带着显而易见的赞许。
指尖不经意掠过她执笔的手背,随即像是被烫到,迅速移开。但那微不可见的颤抖,却泄露了他极力压抑的情绪。
谢昭注意到他的动作,心头一颤。
他似乎真的在努力,努力维持着“兄长”的界限。试图用这层熟悉的身份,缝合那日几乎将他们吞噬的裂痕。
这种刻意的克制,反而更让她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温馨中流淌。
谢执像过去那样,做回了她温柔体贴的兄长。
他会守在她床边,给她讲京城近日的趣事,或是讲各处的市井百态,风土人情。一句句娓娓道来,声音带着病后初愈的沙哑,却格外温柔。
他会陪她在院子里散步,会指着园中花丛笑着说:“记得么?你幼时最喜这般热闹。有回贪玩跌进花圃,沾了一身泥泞与落瓣,惹得母亲好一顿数落。”仿佛那些旧日时光从未沾染阴翳。
会笨拙地炖一盅补汤,守在炉边直到汤色浓白,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她面前,看着她喝下,眼底是满足的微光。
会在她临窗作画时,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长久地流连在她专注的侧颜上,偶尔在她笔锋凝滞时,低低提醒一句“此处枝干可再添一分遒劲”。
他的手有时会极其自然地抬起,替她将一缕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每当这时,谢昭的身体会先于意识做出反应——一种习惯性的、源自十几年亲昵的松弛感,让她几乎要像过去那样,微微偏头蹭一蹭那带着暖意的指尖。
这一刻的沉沦是真实的。
眼前这个人是谢执,是她的阿兄,是自她懵懂记事起便护着她、宠着她、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人。
那份刻入骨髓的信任与依赖,如同呼吸般自然,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割舍干净。
在他刻意维持近乎完美的兄长姿态里,在他讲述幼时趣事时低哑温柔的笑声里,在他笨拙却执着的关怀里,她偶尔会恍惚。
可这沉沦如昙花一现,紧随其后的,是更尖锐的痛苦和清醒的恐惧。
她能看到他眼底深处,偶尔闪过的一丝隐晦难明的光,像是被暂时压下的猛兽,随时可能挣脱牢笼。
她也尝试过逃离。
那是在一个午后,谢执在书房小憩。
她避开下人,悄悄摸到院门边,正欲伸手去触碰铜锁,然而,下一瞬,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自她身后显现。
“小姐,此处风大。”
顾长安的声音平直无波,不带半分情绪,“大人吩咐您不可久留,请回吧。”
——
正月十五,元宵节。
京城里灯火辉煌,热闹比除夕夜更甚。
谢执此刻还在谢府,陪着林氏用膳。桌上满满当当摆着应节的菜肴,桂花酒酿圆子,炸得酥脆的元宵,油亮亮的红烧肉炖得软烂,还有几碟清爽时蔬。
林氏看着眼前清瘦了许多的谢执,心疼地为他夹了一筷子菜,“执儿,多吃些。你大病初愈,身子骨还没养好,可不能再这般劳累了。”
“多谢母亲关心,儿子已然大好了。”谢执端正回道。
林氏自己吃不下多少,她放下筷子,拿起温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眉宇间的忧虑更深了,像是被窗外鼎沸的人声衬得更显寂寥。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飘向窗外映着灯火微光的夜幕,“这阖家团圆的日子,囡囡一个人在别院……也不知道她那边冷不冷?病到底好些了没有?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总是不踏实。”
她收回目光,落
在谢执身上,语气带着点埋怨和不解,“你们兄妹俩也是,临到年关前后脚病倒,这年节里最重要的几个日子,府里就剩我一个人,冷冷清清,这年过的……唉,真是一点滋味都没有。”
谢执闻言,夹菜的手微顿,旋即答道:“母亲放宽心。昭昭在别院一切都好,有专门的医师精心调理,伺候的婢子也都是极妥帖的。那边清净,远离京城的喧嚣,气候也比咱们这儿和暖些,最是养人。想来用不了多久,昭昭的身子就能大安了。”
“真的?那就好……好了就好……”
她看着谢执碗里还剩小半的饭菜,又忍不住催促道:“你若是吃饱了,就快些去吧!别让她一个人待太久,好好陪她吃个团圆饭,我这就不必你陪着了。”
谢执放下筷子,“嗯,儿子这就去书房取些文书,稍后便赶去别院。母亲放心。”
“好,好!快些去吧。”
同林氏殷切的目光告别,谢执步履未停,径直踏入书房。刚一走进,顾长安便转身关上门,旋即跪倒在地。
谢执站在书架前,手下动作未停,修长的手指在书架间逡巡,准确地抽出一卷泛黄的宗卷。
“何事?”他问。
顾长安跪伏在地:“……属下已将所有证据全部集齐,小姐亲生父母何人,家族从属,所有证据链环环相扣,铁证俱全,已无半分疑窦……随时可公之于众。”
“啪嗒——”
是宗卷骤然掉落在地的声音。
第30章 第30章大婚
书房的烛火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狂风撕扯,昏黄的光影在墙上疯狂摇曳,映出谢执修长身影的扭曲轮廓,仿佛他的灵魂此刻也在被烈焰炙烤。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散落的宗卷上,“……确认无误了?”
呼吸猛然一滞,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胸膛剧烈起伏,却吸不进半点空气。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指尖颤抖得几乎痉挛,却不是恐惧,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那狂喜如此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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