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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 25-30(第11/12页)
,瞬间堵塞了他的喉咙,挤压着他的肺腑,让他眼前发黑,几近窒息!
顾长安连忙叩首,“属下反复查证,确凿无疑。小姐……实乃老爷军中挚友之女。其母难产而亡,其父当年在澶州之战时伤重不治,临终之际,将尚在襁褓的小姐托付于老爷。恰逢其时,夫人腹中胎儿不幸夭折。老爷与夫人悲痛之下,商定瞒下此事,对外只宣称小姐乃夫人亲生骨肉。”
“好……好!好!”他连道三声“好”,声音沙哑却异常有力,“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那个将他囚禁在兄长身份的枷锁,那个让他在每个靠近的瞬间,又逼着自己退回的禁忌,在这一刻,轰然粉碎。
梦中她唇红齿白、毫无顾忌扑入他怀中的温软触感……那醒来后如同毒蛇噬心般的负罪感,那无数个辗转反侧、自惩以压制妄念的煎熬日夜……
结束了,都结束了。
她只是昭昭!他的昭昭!
那横亘在血脉里的天堑消失了!他可以爱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肆无忌惮地爱她!可以占有她!
可以让她完完全全、永永远远,只属于他谢执一人!
狂喜如烈焰,席卷他的四肢百骸,烧得他血液沸腾,烧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猛地仰起头,唇角扯出一抹笑。
那笑声低低溢出,起初是压抑地轻颤,随即越发肆无忌惮,带着病态的欢愉,在寂静的书房回荡。
如同久困池沼的游鱼忽入江海,第一次觉出这天地浩荡,任我东西的畅快。
谢昭的面容在他脑海中闪现——
她蜷在锦被熟睡的模样,她皱眉抗拒时眼尾的绯红,她巧笑嫣然时流转的眼眸……
这些画面,统统化作了火星,彻底点燃他心底那团早已蠢蠢欲动的火焰。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眸底所有挣扎的暗流都已平息,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唇角勾起一抹理智且餍足的弧度:
“那就,没什么好克制的了。”
他踢开散落的宗卷,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紧闭的窗棂。
冬夜凛冽刺骨的寒风瞬间灌入,卷起他散落的墨发和衣袂,吹散了书房内炙热的暖意。
他深深吸了一口这冰冷的空气,目光投向别院的方向,“备马。”
“即刻入宫。”
顾长安心头一凛,“大人?大人!宫门已下钥,此时入宫恐……”
谢执眼风扫过:“备马。”
“……是。”
寒风如刀,割在疾驰的马蹄溅起的雪沫上。谢执一骑当先,宫墙巍峨的轮廓在望。
“何人夜闯宫禁!”守门禁卫的厉喝穿透风声,长戟交错,寒光闪烁。
谢执勒马,却未完全停下,一手探入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开西角门!”
统领借着火把看清令牌上那个独一无二的“御”字纹样,再不敢迟疑,当即放行。
沉重的宫门在机括声中轧轧开启一道仅容一骑通过的缝隙。谢执甚至未等门开全,已一夹马腹,直冲而入。
御书房内暖意融融,龙涎香的气息混着墨香,谢执推门而入,风尘仆仆。
皇帝萧彻与谢执年岁相当,正独坐批折,脸上带着被打扰的薄怒。
“谢执?!”看清闯入者,萧彻的怒意瞬间被惊愕取代,随即又无奈道:“朕就知道,能在这时辰用这法子闯进来的,普天之下除了你,再无第二人!”
他将折子抛回案上,揉了揉眉心:“你是嫌朕这龙椅坐得太安稳,非要给言官们递个‘君前失仪’、‘藐视宫禁’的弹劾折子是不是?”
谢执抿唇,“臣有要事禀奏!”
“何事?”萧彻沉声问,目光扫过谢执肩头未化的雪沫和被风吹乱的鬓发,“值得你如此?天塌了?”
谢执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中翻腾的狂喜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的眼睛亮的惊人:“阿彻,我查清了。”
萧彻愣了愣,才豁然起身,面上也含了喜悦:“当真?”
“嗯!”谢执重重点头,“其实臣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昭昭生父母信息被家父瞒的至深,所以才拖延至今。”
萧彻绕过御案,重重一拳捶在谢执肩头,大笑道:“好!你小子终于等到了!朕就说,你看那丫头的眼神,恨不得把人吞了!”
谢执也笑了,那笑容是萧彻从未见过的明亮、畅快。
“所以,”谢执的声音低沉下来,“陛下,臣,谢执——”
他撩起衣袍,这一次,端端正正,郑重一礼,额头触地,声音清晰响彻殿宇:
“恳请陛下,赐婚!”
谢执的声音清晰、坚定,带着夙愿得偿的炙热期盼,在寂静的御书房内回荡。
然而,预想中的爽快应允并未到来。
萧彻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缓步跺回御案后,沉吟道:“不可。”
谢执骤然抬头:“阿彻!!”
“你太着急了,”萧彻目光沉沉落下,“前脚刚流放了沈家,后脚朕就给你和她赐婚?谢执,你告诉朕,这满朝文武、天下悠悠众口会怎么看?他们会说,是你谢执为了夺人所爱,构陷忠良,排除异己!他们会说,朕这个皇帝,偏听偏信,纵容权臣,为了成全你的私欲,不惜颠倒黑白!”
“朕要顾忌你的名声!更要顾忌朕的圣名!”
“这婚,现在不能赐!”
“陛下!”谢执霍然起身,方才的狂喜和恭敬荡然无存,“臣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今日!难道还要臣继续等下去?等到那流言蜚语自己消散?等到天下人都忘了她曾有过一个被流放的未婚夫?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萧彻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失控的火焰,心中也是一凛。
“谢执!”萧彻厉声喝道,帝王威仪尽显,“你冷静些!朕说不赐,是此时不能赐,不是永不赐!朕比你更希望看到你得偿所愿!”
“朕会下旨追封阮将军,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忠烈之后阮昭,与你谢府再无瓜葛!待风头过去,时机成熟,朕自会风风光光地为你们赐婚!到那时,水到渠成,无人敢置喙半句!”
萧彻走下来,按住谢执紧绷的肩膀,语重心长,“忍一时,方能名正言顺,一世无忧。”
——
冬夜刺骨的寒风卷着碎雪,拍打
着别院紧闭的窗棂。暖阁内却灯火通明,窗上贴着应景的窗花。一张圆桌上,摆着早已凉透的元宵宴席。
谢昭裹着一件厚实的锦袍,独自坐在桌旁。烛火在她苍白的脸上跳跃,映出一双空洞的眼眸。
门被推开,寒气涌入,又被迅速隔绝。
谢执带着一身风雪走了进来,墨色大氅上沾着未化的雪粒。他脸上带着赶路的倦色,却在目光触及谢昭的瞬间,眼底掠过灼热的光亮。
“昭昭,久等了。”他声音温和,在炭盆边仔细暖了手,才走到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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