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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 30-40(第10/25页)
“春桃,你说!晚音姐姐那边到底怎么说?”
春桃在一旁沮丧地说:“前日月假,奴婢照着小姐的吩咐,寻了个由头出门,几经周折才悄悄寻到了赵小姐府上。当时赵小姐便让人带奴婢入了府,可……”
谢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追问:“晚音姐姐说什么了?沈公子……他怎么样了?”
“赵小姐……赵小姐说,她托人辗转打探到的消息……流放路途遥远艰辛,瘴疠横行……听闻……听闻沈公子他……染了重病,水土不服,加之忧思过度……在途中就……就一病不起……”
屋子里顿时静的只剩呼吸声,空气凝固成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谢昭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身子晃了晃,夏枝和春桃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扶住她。
她紧紧捏着春桃的手腕,直直望着她:“……一病不起?”
春桃也跟着红了眼,咬着唇点了点头。
谢昭顿时只觉支撑不住,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小姐!”
“……扶我坐下……”
夏枝和春桃连忙依言小心翼翼地扶她在绣墩上坐稳。
春桃抖着声音小声哭泣:“小姐,你别太难过,沈公子……沈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或许……或许消息传得慢,他这会儿已经好了也不一定呢!您一定要撑下去啊!”
夏枝也跟着劝:“对,路途遥远,说不定消息传回来时沈公子就已病愈了,小姐你别太过忧虑!”
谢昭脸色惨白如雪,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对!路途遥远,消息难免有误。说不定沈公子只是病了一场,如今早已康复了。小姐,您千万别太过忧虑,伤了身子!”
“我要出去!我要去见他!”
“不管怎样,我总要亲眼看看……若他真的病逝了……我也该去送他一程。”
夏枝哭着拉着她的手:“小姐,奴婢明白!奴婢也恨不得带您现在就走……可咱们怎么走?这院子里守卫一波接一波,来来回回明处暗处都是人……”
“大人会愿意放小姐离开么?”春桃呐呐问道,旋即似想到什么,急切开口:“小姐,不如咱们去找夫人好不好?夫人若是知道……一定会帮您的!”
“不行!”谢昭急促打断,声音哑的发紧:“这事,别跟娘提。”
春桃一愣,随即劝道:“为何?若是夫人知道了,定会想法子救您出去的!大人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忤逆——”
“春桃,别说了。”谢昭撇开脸,声音带了哭腔,“娘亲身体本就不好,若知晓这等龌龊不堪之事……我宁愿一辈子被困死在这,也不想娘亲知晓,我已经被他……”
话语戛然而止,像生生卡在喉头,再无法继续。
那无尽的耻辱和痛苦,如同实质的尖刺,深深扎入三人的心间。
夏枝眼泪簌簌下落,绝望地低泣:“可……可不告诉夫人,咱们怎么逃出去?”
谢昭凝凝望着窗棂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窗纸,投向那遥不可及的自由和沈晏所在的方向。
半晌她才轻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顿了顿,又将视线落回二人身上,眼底那层薄雾终于凝结成水光,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只是……夏枝,春桃,”她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若你们助我逃脱……无论成败,一旦被阿兄察,他震怒之下追查起来……你们的家人……又当如何?”
这个问题,瞬间让夏枝和春桃齐齐面色一白。
是啊!她们不是一个人!她们还有家人!
夏枝嘴唇颤了颤,她是家生子,父母身契都在谢府,弟弟才刚生个大胖小子……她一个丫头死不足惜,可她的家人呢?
春桃也愣住了,她虽不喜自个家人,厌恶他们将自己卖进府里为奴,可到底……也是自己的亲人啊!
内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绝望的气息再次蔓延开来。
谢昭眼泪在眼眶打转,哽咽道:“过几日等阿兄来了,我便让他把你们送回府里去吧,跟着我……”
夏枝忽地抬起头,拽住谢昭的衣袖:“不,小姐,奴婢……奴婢愿随小姐赴汤蹈火!”
春桃抿着唇,没言语,却也跟着重重点了点头。
谢昭看着她们,喉头哽咽得厉害,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傻子。”
——
几日后。
春日黄昏,别院廊下还残着一缕斜斜的暖阳。
谢执立在门外,脚步微微踟蹰,仿佛前方不是寻常的青石小径,而是布满荆棘的炼狱。
自那日后,谢昭那几句冰冷刺骨的话语,日日夜夜在他脑海中盘旋,将他一寸寸拖入无尽的黑暗和煎熬。
他不敢来,怕再看见她眼底彻骨的厌恶与恨意,怕那目光会彻底将他凌迟。
可他还是来了。
像飞蛾扑火,明知是死,也甘愿烧成灰烬。
做了无数的心理准备,只要能再看见她,哪怕她骂他,恨他,唾弃他,都行。
只要她还在他能触及的地方,也好过在绝望里彻底腐烂。
深吸一口气,谢执压下胸腔翻涌的窒息感,终于抬手,推开了那扇数日未启的远门。
“大人。”
一路上丫鬟守卫们纷纷行礼,他目不斜视,径直朝她房间走去。
门口的夏枝听到动静,看到他眼中复杂一闪而过,随即低头行礼:“大人。”
谢执没看她,目光沉沉锁住那扇房门。
他抬起手,指尖几乎要触及门扉,却又像被烫到僵在半空。
良久,他干涩的嗓音才勉强发出声音:“……她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门扉却被从内缓缓拉开。
春桃立在门后,见到他时,眸光讶异了一瞬,随即垂下眼眸,侧身退开一步。
谢执屏住呼吸,目光越过春桃,瞬间凝固在窗前那抹素净的身影上。
谢昭立于窗前的光影中,穿着一袭月白襦裙,乌黑的发丝松松挽起,只簪着一直素净的发簪。
肩头和鬓发都染上了一层暖金色的暮光,她正凝望着窗外那株新绽的梨花,侧影宁静,眉眼低垂,竟透着一丝久违的柔和。
这一幕,与他在无数个噩梦里预演过的剑拔弩张,怒目相对截然不同。
谢执心口猛地一缩,呼吸都放轻缓了,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不真实的景象。
许是察觉到门口的动静,谢昭缓缓转过身来。
那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底时,谢执连呼吸都险些忘了。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却没了之前那抹刺骨的恨意,那双澄澈的眼眸里,竟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疲倦和空茫。
她望着他,没有立刻撇开眼,也没有出声讥讽,只是这样静静看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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