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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 30-40(第11/25页)
里……带着几缕无法言说的怅然。
“你……来了。”
她的声音轻的像一阵风,有些微哑,却意外地温和。
谢执僵在原地,胸口的狂喜和不敢置信,一瞬间冲破了所有阴霾。
她说“你来了。”
不是咬牙切齿的“谢执”,也不是冷嘲热讽的“兄长”。
仿佛,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谢执的防线轰然倒塌,巨大的欣喜和恍惚让他脚下都虚浮起来。
他贪婪地望着她,生怕下一瞬这份久违的柔和会破碎。
“……昭昭?”他喉咙发紧,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和试探。
谢昭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瞬,眼睫轻轻颤了颤,一闪而过
的冷意被她很好地藏在了眼帘下。
她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又重新望向窗外那株盛开得正好的梨花,声音低低的:“今年的梨花,开得真好。”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闲话,却在瞬间惊起了谢执的所有警惕。
她不再骂他,不再让他滚,还愿同他说话。
谢执眼底划过一缕暗沉的光,像野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可他只僵了一瞬,就生生按了下去。
他低声应了,嗓音发涩:“是……是啊,开得很好……”
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又令他心脏狂跳的错觉,或许昭昭已经开始试着接纳他了?
会有这种可能么?
“你……身子可好些了?”
他想说我想你想得发疯,想说我日夜煎熬,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昭回身看了他一眼,淡淡回:“好多了。”
谢执的心停跳了一瞬,眸底那层藏得极深的阴影依旧在翻滚,却没敢显露半分。
“还没用晚膳?阿兄陪你一道用可好?”
谢昭摇摇头:“没什么胃口。”
这话落下,谢执眼底被压制的猜忌又浮出几分。他喉结滚了滚,眸色沉沉道:“这怎么行。”
“春桃,去小厨房,让他们立刻备些清淡可口的晚膳送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谢昭苍白的脸,又补充道,“再炖一盅燕窝,要温火慢炖的。”
“是,大人。”春桃连忙应声,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
窗外夜色渐沉,屋内烛火明亮。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都是谢昭往日喜爱的清淡口味。
谢执坐在她对面,并未动筷。
他的视线牢牢黏在谢昭身上,欣喜的余波仍在胸腔震荡,可猜疑的种子,却也在无声蔓延。
这份平静,如一层薄冰,他既想小心翼翼地踏上去,又时刻警惕着冰面下汹涌的暗流。
谢昭正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剥着一颗小小的白煮鹌鹑蛋,指腹轻轻擦过蛋壳,纤白的指尖在烛火下比玉更显温润。
谢执拿起公筷,夹了一小块剔除了骨头的清蒸鲈鱼,轻轻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你以前……最爱吃这个。”
谢昭不语,只继续剥着鹌鹑蛋,她依旧专注于那颗鹌鹑蛋,直到最后一片蛋壳被剥离,一颗莹白滚圆的蛋静静地躺在她掌心。
她的目光落在掌心的鹌鹑蛋上,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在经历某种挣扎。
她沉默了良久,久到谢执几乎要以为她会再次无视自己,她终于略显僵硬地将掌心递出,避开谢执的视线,垂眸道:“阿兄,这是你爱吃的。”
那颗剥得干干净净得鹌鹑蛋,静静躺在她掌心里,被她递到他眼前。
指尖白净纤细,掌心莹润光洁。
谢执的喉结轻轻滚了滚,瞳孔深处暗流涌动,指尖却是稳稳地从她掌心捻起那颗温热的鹌鹑蛋。
指尖相触的瞬间,他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极其细微的瑟缩,以及那强自镇定的僵硬。
他没有言语,只静静地看着掌中这颗小小的蛋,目光深沉,仿佛在掂量着它的分量,又像是在透过它,揣摩着递蛋之人此刻真正的心思。
凝视了好几瞬,他才将蛋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白水煮蛋,本身就无甚滋味,甚至可以说是寡淡,可谢执偏偏尝出了几分蜜意。
疑心和似有若无的甜味一同咽进肚里。
算了,纵是悬崖,他也跳。
滋味在舌尖消散,静了片刻,他才低低开口,眼底阴影与温柔交错着,悄无声息地潜伏下去。
“……昭昭,你若要什么,便说吧。”
“阿兄都依你。”
谢昭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唇边似是笑了笑,却又很快敛去。
“我没有别的想要的……”
她停了停,才又将视线迎上去,眸底恰到好处沾了些水汽。
“许久没见娘亲了,我……好想她,我想回府住。”
谢执原本绷在指节上的力道,霎那间松了一寸,悬着的心落了地。
好在,她不是说要离开,只是说想见母亲,想回谢府罢了。
可劫后余生的庆幸不过瞬息,转瞬,他又自嘲地想,果然如此,有求于他时,才肯施舍这点温存。
酸涩慢慢涌上喉头,苦味和酸楚萦绕在舌尖。
片刻后,谢执含着那点发涩的笑,应了声。
“好……”
“等过两日,衙门事务缓些,阿兄便陪你一同回府,小住一段时日。”
他知道,她要见母亲未必只是思母情切,他心底最清楚不过,她有多想逃。
汉书言,疗饥于附子,止渴于鸩毒。
然……鸩毒穿肠,甘之如饴。
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太过沉重,谢昭不由心头一烫,仓惶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拿起勺子,搅了搅瓷盅的燕窝,压着悸动回道:“嗯,听阿兄安排。”
用完膳,谢执命人撤了残席,目光骤然落在窗前软榻,忽然道:
“时辰尚早,昭昭陪阿兄手谈一局可好?许久未曾与你对弈了。”
谢昭本想推拒的话在舌尖滚了滚,终究咽了回去。她轻轻颔首:“好。”
棋盘很快在两人之间铺开。
谢执执黑,落子沉稳有力,步步为营,开局便隐隐显露出攻城略地的锋芒,如同他那不动声色却无处不在的掌控。
谢昭执白,应对得谨慎又沉稳,棋路看似守成,却在细微处透着不易察觉的韧性与倔强。
棋盘之上,无声的厮杀远比言语更直白。
黑棋如影随形,试图缠绕,白棋则竭力腾挪,不求胜,但求不被彻底困缚。
一局终了,竟是谢昭以半子之微险险守和。
与其说是她棋高一着,不如说是谢执在最后关头,看着她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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