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正派反派皆是我: 21、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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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沿途休整后,又上了路。

    只是人心惶惶、护卫戒备更森严。

    一切都是因为晨起时发现的,屈鹤为屋檐下倒挂的死鹰。

    血珠线断,滴答滴答,像催命的磨刀。

    当车马行经盘山路大弯时,有滚石砸下,随即久候的匪徒冲散了卫队。

    有人惊恐地高呼“是血鹰、是血鹰!”,然而这是没有根据的,想杀右相的人得排队到边境去。

    箭矢飞过,晏熔金脸上登时擦出一道红,血珠争先恐后从他绷紧的面颊淌下。

    屈鹤为原被手下护着撤离,此刻却在面庞同一位置生出痒意,抬手一摸时那里已有一道粗粝的疤痕!

    他惊急赶马朝晏熔金奔去,然而这蠢货毫不领情——

    才被他按下头颅险险避开颈后一刀,竟不顾安危跳马去捡滚落的狼牙!

    这都什么时候了!

    屈鹤为大骂:“你发失心疯了?!不要命了?”

    少年眼里分明全是眼泪,却倔强地睁大着,咬牙切齿道:“不要,它要是碎了,我也死了算了。”

    屈鹤为被他走偏了的执拗吓得心尖一抖。

    下一刻拉他的小臂便挨了一刀,凉意透骨。

    血滋啦喷出,屈鹤为拧起最后一下劲儿,愣是将人拽上了马,搂着这蠢货拍马疾逃。

    晏熔金紧握着那颗狼牙,直到逃出生天时,手心已被硌得红白一片。

    此时金吾卫只剩了十七个,不过原先一半。

    其中领头的朝屈鹤为道:“那些刺客行动有素,熟知地形,埋伏良久,只等我们一过便立即下滚石绞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蓄谋已久的!大人可有头绪?”

    屈鹤为正瞧着晏熔金,长长叹了口气不答。

    那人小心问道:“可会是,‘血鹰’?”

    屈鹤为猛地转了目光,两道冰棱子似的射向他。

    “你知道,‘血鹰’背后都是什么人吗?”

    按民间揣测,当是苦奸相良久的热血之士,但显然,没人敢在屈鹤为面前这么说。

    护卫只得矮了头,诺诺道:“只知是逍遥法外的恶徒,旁的并不知晓。”

    屈鹤为讽刺地笑了,没有再说话。

    他们一路有惊无险地回了大都。

    屈鹤为见过了皇帝,受了金银与虚名的封赏,又被关心了一番身体。

    “陛下放心,臣只受了惊吓,身板硬朗得还能为大业鞠躬尽瘁百年。”

    皇帝仍不放心,竟唤了一帮太医来细细诊察,倒也没查出什么病来。

    候在一旁的何观芥撇着眼刀子,他不愿与奸臣同道,早他一步回来了,也幸运避开了刺客的骚扰。

    屈鹤为被他瞪得心烦,径直对太医说:“去,也给何大人瞧瞧眼睛去!”

    陛下怪道:“倒不曾听说,玉山眼睛是有什么旧疾吗?”

    何观芥答:“没有。”

    屈鹤为奇了:“怎会没有?这见了臣就抽抽的毛病,瞧着严重得很!”

    陛下不悦道:“玉山,你理当敬重丞相,敬重老师。”

    见他敛目口服心不服,皇帝也很无奈,只好叫他下去不要再碍眼。

    外人走了,皇帝的话才“步入正途”。

    先是换了两壶茶,听屈鹤为讲尽井州之事,感慨刁民如此难缠可怕。

    随即挑开窗户对着春光,谈起屈鹤为的婚事。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眷殊很喜欢你,已经催了朕许多回了,过会儿指不定就要从朕这儿将你劫走。去非,这些年你是怎么想的?”

    丞相做驸马?

    傻子才会应,傻子才会准。

    回头和公主生个孩子,直接把老皇帝推了,叫自己的血脉成正统了,大业的列祖列宗要朝谁哭去?

    “陛下,臣不敢说。”

    皇帝兴致盎然地盯着他,闻言大度笑道:“和朕说什么迂回话?你尽管说,眷殊无法无天的性子,天下没有人比朕更清楚了。”

    屈鹤为谢过了,才战战兢兢地答:“臣怕公主!”

    ——“她上次追到井州来,将臣径直绑入下榻之处......臣差点清白不保,可骇死臣了。”

    皇帝道:“这是她不对,不过你可曾与眷殊起冲突?”

    “不敢。”

    皇帝叹气,温声道:“朕就这一个妹妹,从小宠到大的,前驸马肖想了不该想的东西被朕砍了,朕一直想尽力补偿她。去非,你能理解朕吗?”

    “婚嫁之事朕不会勉强你,只是若公主想要,你不妨就多去陪陪她。眷殊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朕给你准些假。”

    哦,让他做入幕之宾,做面首。

    也就他这个皇帝,不觉得让丞相去赔笑荒唐。

    屈鹤为看着搅混水的皇帝,想着别有用心的公主,心道:陛下啊陛下,你实是天下最不了解公主的人。

    他深深一拜,顺服道:“臣明白,谢陛下恩泽。”

    皇帝换来小黄门,带笑道:“真正的恩泽在这儿呢——太后炼出的新丹药,朕留了一颗给你,丞相要不要尝尝?”

    黑底红纹的药丸在玉盘里发着幽幽的光,底下还有淡淡的红漫开。

    荒诞爬上屈鹤为的心头,像一只他曲意纵容的壁虎,也许有一日他会猛然将它摘下甩开,也许永远不会。

    当他走出皇宫,踏上相府的马车,感到那只壁虎顶坏了他的心脏,正穿透他的胸腔,而那条断尾粘在食管上。

    一瞬间锥痛与恶心迸发,他头眼发昏地朝后倒,就要跌下车去!

    然而后颈一勒,他的衣襟被从车厢里伸出的一只胳膊拽住了。

    他瞧着不该出现的少年,尚来不及看清他神情,一柱鲜血便撞打在那人脸上。

    马夫惊得急呼“大人!”,然而屈鹤为按住了他,带着半面血点镇定道:“不要声张。”

    到了车厢里,晏熔金正用帘帐抹着面上黑血。

    屈鹤为没力气说话,阖了眼并不管他,身体像波涛上的叶子般,随着路颠簸。

    有好几次,晏熔金几乎以为他睡着了,然而下一刻他又难以自抑地咳起来,喉间嗬嗬响,隔老远仿佛也闻得见血沫味。

    “看够了没?”屈鹤为蜷着腿,躺倒在坐榻上,膝盖顶着心口,与那只壁虎搏斗,然而语调却是刻薄的,大抵浑身的劲都在口舌上了,“只有偷偷爱慕我的小姑娘,会这么看着本相。”

    晏熔金置若罔闻:“我来拿陈长望的锦囊。”

    见他不羞不恼,屈鹤为没劲地将脑袋缩回怀里,闷闷道:“没了,当时不要,过时不候。”

    他交叠盖着脑袋的双臂下,只露出一截线条单薄的下颌,看不见了平时戏谑欠揍的表情,竟叫人错觉他有几分可怜。

    晏熔金在心里比对着他与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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