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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掇着说:“姑娘怎么知道的,不说老奴多嘴,这话让那些管事的知道,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给姑娘下绊儿。”

    小满微微偏头,“妈妈告诉我的呀。”

    “我?姑娘开什么玩笑!”

    “妈妈一向不喜我亲近陈令安,更是忧心母亲和老爷的关系,平日里没少劝母亲软和点,今儿态度却截然相反,如何不引人多想?”

    “妈妈拿账本进门的时候,精神萎靡,眼神恍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母亲翻看账本的时候,你欲言又止,显然有为难事不方便说。”

    “还有,”小满指指方妈妈的左手腕,“妈妈从不离身的翡翠镯子哪儿去了?”

    方妈妈下意识捂住手腕,苦笑道:“姑娘观察得真仔细。”

    小满笑笑,一个自记事起就颠沛流离,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被卖的人,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方妈妈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原先她多少对三姑娘有点防备,可这些时日观察下来,三姑娘是个实诚人。

    尤其是龙舟赛那天,三姑娘没有顺着吕太监的话恭维老爷,反而极力推崇太太,虽说老爷没面子就是张家没面子,可她怎么觉得这么的畅快!

    整个张家,也只有三姑娘念着太太的好儿。

    方妈妈满肚子心事着实憋得难受,看看四下无人,便捡着能说的,悄声与张小满说了。

    小满久久不语。

    方妈妈满面愁容,“横下心查账,一旦钩藤扯蔓地闹腾起来,势必牵扯出一长串的人来,恐怕不好收场。”

    高门大户的奴仆们也有势力等级之分,张家的大约分三股,嫡母从娘家带来的陪房,老爷入仕之后陆续买的奴仆,还有苏北老家自愿卖身投奔张家的同乡。

    随着张文的官越做越大,蒋家旧仆从一开始风光无限,到现在逐渐被压制,连大管家的位子都丢了。

    如果彻查,打发了这些人不难,可去哪儿现找人手顶替他们?

    位子一空出来,立刻就会被老太太和老爷的人填上,嫡母没可用的人,日后会更艰难。

    小满明白方妈妈的意思,可是不查的话,也太憋屈了!

    “徐徐图之吧。”方妈妈长长叹息一声,“等有了可靠合适的人选,再整治那些刁奴不迟。”

    小满直摇头,“等你查的时候,人家早把母亲的东西搬空了,追都追不回来。”

    方妈妈左右为难,眉头拧成了团。

    “他们不给母亲应有的尊重,母亲又何必顾及他们的脸面?”小满冷笑道,“陪房都敢欺主,可想其他管事更为不堪,干脆从根儿上断了他们的财路。”

    方妈妈问她有什么好主意。

    小满挑眉一笑,“妈妈帮母亲管家多年,经验老道,定有办法。我知道妈妈是为母亲着想,可有些事,还是叫她知道的好。母亲不是一味冒进的人,只有碰上姚姨娘,她才会控制不住发脾气。”

    “好了,我该回去准备礼品了,陈令安挑剔得很,可不能叫他抓住把柄,不然没好果子吃。”

    走了几步,她又回身笑道:“我夸妈妈的那些话全是真心的!这个狼窝子,也多亏妈妈全力护着,母亲才没被啃光骨头。”

    狼窝子?她也真敢说!

    方妈妈先是一惊,继而心里生出一股又甜又苦又带着酸涩的热浪,搅得她直想落泪。

    她狠狠掐了下虎口,疼痛令她精神为之一振,一跺脚一咬牙,她蹬蹬朝院外走去。

    屋里,本该入睡的蒋夫人却睁着眼,怔怔盯着紧闭的窗子。

    良久,方轻轻推开窗。

    挟着雨腥味的凉风袭窗而过,将桌上的账本吹得哗哗作响。

    风雨将至。

    第22章

    天空自下午便阴沉沉的, 转天起来,光线还是暗得很,早晨和傍晚一样的昏暗。

    天不好, 蒋夫人叫小满过几天再去找陈令安,奈何她心里长了草,根本坐不住, 只得随她去了。

    小满兴冲冲赶到北镇抚司衙门。

    不凑巧, 陈令安病了,没来当值。

    她心下一惊,连忙打听陈令安住哪里,门房却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清楚在什么地方。

    把小满急得直在衙门口打转。

    还是出门办差的吴勇告诉她, “知道是知道, 可大人不喜欢别人打扰。上回他生病, 我们提着一堆东西去探病, 结果被骂出来了。”

    吴勇一板脸孔,学着陈令安的腔调说:“你们都没事可做?看来我给你们分派的任务还是太少了——劝你不要去, 去了也是碰一鼻子灰。”

    小满不怕, “他骂我我就骂回去,不过我想他不会骂我。”

    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吴勇忍不住发笑, 转念一想,这位可是把大人脑门砸了个大包都平安无事的人,或许真能进陈家的大门!

    便把笑声又吞了回去, 悄声与她说:“大人住在陈家旧宅,就在西华门外的陈家巷,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那是当然!”

    小满谢过吴勇,马不停蹄直奔陈家巷。

    西华门外多为权贵高官的府邸, 也因此出现以“姓”为名的街巷,陈家巷便是其中之一。

    老车夫滔滔不绝地介绍,“陈大学士鼎盛之时,整条巷子都是他家的,连带依附他们的族亲清客,足足占了两条街。”

    “陈家门口每日价车水马龙,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明轿、驮轿、骡车、马车……一直排到巷子口,还得拐好几个弯!”

    “各家家仆在外头的凉棚里候着,说闲话摆龙门阵,就有小商小贩挎着篮子推着小车,沿街叫卖各种吃食,那叫一个热闹!把这两条街衬得庙会似的。”

    “有人说不符合学士府庄重雅静的风范,提议驱除那些小商贩。陈大学士说那些人活得不易,挣的都是几个铜板的辛苦钱,因为自家的清净断人家的生计,不是仁义之举。”

    老车夫钦佩万千又唏嘘不已,“可惜好人不长命,陈大学士死了,家里查抄了,树倒猢狲散,陈家巷也彻底冷清下来了。”

    小满问:“陈令安后来把学士府又买回来了?”

    老车夫摇头,“这老奴就不知道了,斗胆提醒姑娘一声,他家不能叫学士府,现在的陈大学士府在饮虹桥新陈街。”

    说话间,马车平稳地停下了。

    一条幽深的巷子静静地卧在眼前。

    带着凉意的夏风飒然吹过,砖缝里的杂草簌簌作响,仿佛在述说着昔日的辉煌和风光。

    积聚一夜的湿气此时终于凝结成了绵密的雨丝,无声地飘洒下来,濡湿了脚下青石板铺就的路面,给本就不甚明朗的巷子蒙上一层灰暗的色彩。

    巷子深处,两扇黑漆大门紧闭,上方没有挂着牌匾,黑漆斑驳,台阶破损,杂草丛生。

    门前的大石狮子也少了一只,剩下的那只石狮子蹲据左首,怒目威视,獠牙毕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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