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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20-25(第9/17页)
专,笑着说要请示太太。
这是正理,陈令安并无二话。
一时手续交接完毕,因是陈令安搭的线,负责变卖铺子的库藏丞把一百多两的零头抹了。
方妈妈把一百两的银票塞到那人手里,“大热的天,劳烦大人陪我们看了这半日,打些酒吃,消消暑。”
“把死账变成活钱,我还要多谢你们帮忙嘞!”库藏丞客气两句,满意而去。
方妈妈把两成干股的文书递给陈令安,“知道大人不缺钱,权当是安我们的心,这铺子有你的股份在,别人不敢打主意。”
有谁打铺子的主意?
陈令安眉头微挑,没多问,也没推辞。
该回去了,小满偷偷瞧着陈令安,又看看方妈妈。
方妈妈岂能不知她的意思,犹豫片刻,说:“别耽搁太晚,一定要回来吃午饭。”
小满顿时喜笑颜开。
阳光在如林的店幌间流动,小满和陈令安在人流中慢行。
小满忽然停住了,陈令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卖桂花糖芋苗的。
“你吃不吃?”小满问。
陈令安摇摇头。
“店家,来一碗,多浇桂花酱。”
心满意足吃完,没走几步,小满又兴冲冲捧了盒龙须酥回来,白的黄的绿的粉的,煞是好看。
“尝尝?”小满拈了块粉红色的递到陈令安嘴边。
陈令安扭头避开她的手,摇摇头,“我不爱吃甜的。”
“我记得你以前可喜欢吃零嘴了,模样没咋变,口味倒变了不少。”小满咬了口龙须酥,幸福地眯起眼睛,“还是路边摊好吃啊。”
陈令安提醒她,“吃太多糖对牙不好,牙疼了可没人能替你。”
小满一下子笑起来,“这话听着好熟悉。”
那年夏天,走街串巷的货郎带了一箱子的糖稀,半透明黄澄澄的,太阳下看着,就像流动的金色麦田。
两根小木棒儿搅着一小团糖稀,越搅糖色越发白,等变成不透明的乳白色,就可以吃了。
她第一回 见,新鲜得很,缠着阿婆买了一大碗。
小小的人坐在台阶上,翘着小脚,边搅边吃,边吃边玩,正乐呵着呢,冷不丁就听陈令安说了这句话。
她没听,然后第二天起来,牙就开始难受了。
酸痛酥麻,咬口豆腐都能疼得她脑子抽筋。
好几天没吃下东西,都给她饿瘦了。
小满揉揉腮帮子,往嘴里又放了块龙须酥。
陈令安瞥她一眼,“记吃不记打。”
小满笑得没心没肺。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飞快从他们身边走过,匆忙之间,一朵小小的珠花掉了下来。
“你的东西掉了!”小满喊她。
那妇人没回头。
小满忙捡起珠花追上去,“你的东西掉了。”
“不是我的。”那妇人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的。
“我亲眼看见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哦、哦……是我的。”妇人仔细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费劲地腾出一只手去接。
小满却把手往回一缩,“你是这孩子什么人?”
妇人一惊,“这是我闺女。”
“不对!你穿的是棉布麻衣,这孩子却是遍身绫罗,这朵镶珠嵌宝金累丝珠花是宫里的样式,绝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还有这个孩子……”
刻意被埋没的记忆翻涌而出,无休无止的谩骂、恐吓、鞭打,逐渐变得冰冷僵硬的同伴……
小满的手剧烈地颤抖,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无法呼吸,无法出声。
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旋即离开。
小满一激灵,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陈令安几不可察的透口气,微皱的眉头也舒缓开了,再看向那妇人时,眼中已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挡住那妇人的去路,“这孩子一味酣睡,这么大的动静都吵不醒她,你,给她喂了药吧?”
“胡说八道,你们谁啊……”那妇人越发慌张,突然把孩子往旁边一扔,拔腿就跑。
陈令安反应极快,身形一倒,就势伸手捞住孩子,几乎是倒地的同时,袖箭从左手飞了出去,噗一声,正中那妇人的膝窝。
惨叫声吸引了巡街的衙役,吆五喝六地过来问怎么回事。
陈令安转过身,瞥了那些人一眼。
“陈大人!”领头的忙上前抱拳行礼,“你老来咱们这儿也不言语一声,我们大人得了两坛子汾酒,藏着连闻都不让闻,就等着大人呢!”
陈令安微微点头,“请转告你们大人,改日一定上门叨扰——这是个拐子,绑回去好好审审。”
衙役点头哈腰地应承,或许是察觉道陈令安此刻心情不太好,提溜起拐子一溜烟走了,竟忘了带走那个拐来的孩子。
那小娃娃约莫一两岁的样子,白润润圆滚滚,举着小胳膊攥着小拳头,窝在陈令安怀里呼呼大睡。
陈令安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小满忽而一笑:“你抱孩子的姿势还挺标准。”
陈令安瞥她一眼,默不作声往回走。
“去哪儿?”
“衙门,难不成把孩子抱你家去?”
他语气不大好,小满笑嘻嘻的也不在乎,亦步亦趋跟在他身旁,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那些差役哪儿的啊,你跟他们大人很熟吗?”
“江宁县衙的,郑县令和我有几分交情,你的铺子就在他的地盘上。”
陈令安瞅她一眼,剩下半句话没说。小满抿着嘴偷乐,陈令安模糊不清说了个什么,也忍不住微微地笑。
街面上一阵骚动,不知谁喊了声“在那儿”,但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华服贵妇呼啦啦涌过来。
陈令安下意识抱着孩子躲避。
“还我孩子!”贵妇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随从们问也不问一声,拿着家伙什一拥而上,大有将陈令安打死的架势。
急得小满大喊:“住手!你们搞错了,我们不是拐子,我们救的这孩子!”
“拐子难道会在脸上刻上‘拐子’吗?”管事的喝道,“有人看见一个女的抱走我家姑娘,我看你们就……”
他突然住了嘴,脸上的表情很古怪,“陈、陈……”
“陈令安!”贵妇认出了眼前人,可她变得更激动愤怒,“你偷我女儿干什么?想报复我丈夫?他不过骂了你几句,你就要我们家破人亡!”
小满脑子“嗡”的一响,心脏骤然急跳,只觉全身血液都倒涌上来,眼泪也不争气地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强忍着剧烈的头晕大喊:“你误会了,我们没偷你女儿,拐子还是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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