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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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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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朦胧,整个陈家老宅都在黑暗中沉默着,只有前院偏厢房闪出一两点昏黄的光晕。

    没有风,没有冰鉴,屋里比院外更闷热。

    吴勇汇报完,前胸后背已是湿透了,他摸一把脸上的汗珠子,静静等着上峰的指示。

    陈令安捧着清茶,似乎有点意外,“刘瑾书与陈令宜不睦?”

    预备抓捕陈令宜那天晚上,因把人手都安排在河房附近,刘瑾书和张文说了些什么,他们并不知晓。

    张文好狎妓,他们便安排了暗哨,诱得张文几乎要住在青楼里了。

    那歌姬按他们教的话术问话,一来二去,张文吐了个干净。

    只是这个消息太让人吃惊,一时竟有点不敢相信。

    他二人差了十来岁,一个一直外放做官,一个没离开过京城,交集很少,从以往迹象看不出关系远近。

    陈令宜贪墨的风声传到京城时,一向自诩廉吏的刘瑾书没有任何反应。

    为何偏偏透漏给张文他二人不和?

    吴勇也觉奇怪,“酒桌上他亲口说的,第二天他醒酒了,又旁敲侧击确认,他却不承认说过——不会是陈刘两家做的局吧?”

    陈令安沉吟着若有所思:“也不见得……”

    吴勇支起耳朵等着听吆喝,等了半天,这位却没下文了。

    他忍不住提议:“咱们把消息甩出去,俩人就是没矛盾也有矛盾了。”

    陈令安手指慢慢摩挲着茶杯,“试试吧,控制扩散的范围,不要弄得人尽皆知,提前把咱们的暗哨转移出来,也不要牵扯张文。”

    吴勇立即着手布置。

    几日过去,外面一派风平浪静。

    吴勇纳罕极了,“不应该啊,这不符合陈令宜的性子,难道张文胡说八道,我们被他耍了?”

    “或许被陈绍按下去了,捕风捉影的传闻,还不足以影响两家的关系。”

    “嗨,我们白忙活了!”

    “未必,陈令宜脾气暴心眼小,这口气他必定咽不下,只要给他提供个宣泄的机会,可能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吴勇开始兴奋,“大人有主意了?”

    陈令安却不言语了。

    吴勇只得悄没声地退下。

    临走之前,还不忘顺两块桌上的核桃酥。

    陈令安的视线落在核桃酥上。

    这是小满做的,因寻他不见,就把核桃酥放在了北镇抚司的衙门,吴勇顺道带过来的。

    他拈起一块。

    酥脆轻盈,不是很甜,浓浓的核桃焦香和牛乳的奶香交融在一起,柔和的细腻中含着颗粒感。

    和林姨的手艺几乎没有差别,甚至更对他的口味。

    她没多少做饭的天赋,每每下厨,不是烧糊了锅打翻了酱,就是弄出一盆狗都不吃的糊糊。

    林姨曾异常坚决地判定,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做出能下口的吃食。

    也不知道那丫头费了多大劲才练出来。

    他唇角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吱嘎,窗子响了一声。

    起风了。

    陈令安走出偏厢房,抬头望了望深沉的夜色,走下台阶。

    过了垂花门,就是后宅。

    两年了,他始终没有勇气向前迈一步。

    今晚上却鬼使神差推开了这扇门。

    他慢慢地在回廊上走,一个柱子一个柱子、挨个门窗地抚摸着,四处仔细打量着。

    月亮躲进云层里,他没有提灯,黑乎乎的暗影中,一切都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陈令安没有一步的犹豫,也没有走错一步。

    这摸摸,那看看,在大哥的书房里坐坐,在小妹的院子里转转。

    最后来到正院。

    庭前有三棵树,都是母亲亲手种下的。

    大哥出生那年,母亲种下一棵松树,他出生那年,母亲种下一棵梧桐,小妹妹呢,是一株妍丽多姿的垂杨柳。

    葱葱茏茏的树荫下,他背着妹妹到处疯跑,小妹格格地笑,大哥握着书卷呵斥他不要摔到小妹。

    母亲在廊下做着针线,时不时含笑看过来。

    陈令安伸出手。

    他们都不见了。

    几丝残月的微光,门窗破败,蛛网尘封,回廊上长满了荒草。

    松树倒了,杨柳只剩半截树干,唯有梧桐,半死不活戳在那里。

    陈令安缓慢地收回不住颤抖的手。

    转身,轻轻关上了院门-

    吃过早饭,孙姨娘坐在花厅里听管事们回话。

    旁的倒还好,轮到小厨房的厨娘时,孙姨娘翻着事帖儿冷笑。

    “前儿个五丫头想吃核桃酥,你说没有核桃,要等采买上来才能做。怎么到了四姑娘这里,就有了?”

    厨娘忙道:“的确没有核桃,这是四姑娘自己买的,也是她自己下厨做的,因用了油、面、柴等物,所以才记了帐。”

    孙姨娘又笑,“看来我们以后想吃什么,也要下厨自己做了。”

    厨娘连道不敢。

    孙姨娘冷声吩咐下来,往后厨房每日都要盘点,所用菜蔬、米粮、油糖煤炭等物都要定量,各房格外要用,一笔笔务必记清楚。

    “若让我查出亏空,不管是谁,统统发卖出府。”

    厨娘叫苦不迭,这位看着面软好说话,真打起交道来才知道不是个好相与的。

    抠唆还挑剔,十件事能驳回来八件!也就刚管家那几天好点罢了。

    还真比不上太太,说话虽不好听,手面是真宽绰,逢年过节就有大红包。

    厨房的人偷摸捞油水,方妈妈要罚,太太还替她们说好话,“厨子不偷,五谷不收,算了罢”。

    这位,哼,这个月月钱还没发呢!

    她开始想念蒋夫人了。

    忽有人来报:“门口有人找三姑娘,自称陈令安。”

    孙姨娘一惊,稳稳心神笑道:“那你该去回禀三姑娘,如果她要出门,一切随她,不要多问。”

    稍后回事的人散了,孙姨娘想起一事,悄悄寻马房的人问:“昨儿个三姑娘是不是出去了?去的哪儿?”

    “先去了陈大人府上,没进门,后来又去的北镇抚司。哦,三姑娘提了盒核桃酥,还分给我一块,可香了。”

    孙姨娘抓了把铜板儿扔给他。

    -

    这是陈令安第一次主动约她。

    张小满兴奋极了!

    她连蹦带跳跑出门,朝赶车的吴勇挥挥手,“吴大哥!”

    吴勇笑笑,放下脚凳扶她上了马车。

    一见陈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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