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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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卞慈真的有那般龌龊心思,我该怎么办呢?

    民不与官斗,商更低人一等,若他要来硬的,硬刚是不成的。稍有不慎,如今奋斗得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哪怕不为自己,我也要替七娘她们想想,好不容易玩儿命挣来的窝,怎可拱手他人!

    智斗?

    不,在权力面前,任何花招都无用,耍小聪明只能死得更快。

    对了,权力,要抗衡权力,就要引入更强大的权力!

    武阳郡主!

    是的,我为武阳郡主办事!

    他卞慈再厉害,不也只是从五品的虚职么?还能压得过皇亲国戚?

    想到武阳郡主后,明月像汲取到力量般迅速平静下来——

    作者有话说:论话不说明白的越走越偏……

    第104章

    见明月面色凝重,薛掌柜拍拍她的手,以一种说不清是安慰还是怎样的语气说:“这种事情很常见,不光女商人,许多男人也是如此……”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没有完全的公平,你遇到的不可能永远都是善意,更会掺杂着各种恶意。

    掌握权势的人会滋生出征服欲,这再寻常不过,他们或许有少得可怜的真心,但大多只图一时新鲜。其实只要小心应对,未必不能化危为机。

    与薛掌柜分开后,明月开始认真思考和卞慈的关系。

    在此之前,她从未往男女之情方面想过,可今天薛掌柜这么说了……

    卞慈是否真的对自己怀有男女之情?

    这无疑是最关键的。

    如果没有,一切照旧。

    如果有……对我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是否可以加以利用?

    自古官商有别,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作为商人的自己都处于绝对劣势,最好不要硬碰硬。

    但武阳郡主的存在确实给了明月极大的底气。

    身为皇亲国戚的武阳郡主有天生的优势,只要当今一日不死,对她的宠爱一日不减,任何派系的官员都不会想与她为敌。

    甚至根本不必武阳郡主亲自出手,只要对手确认明月真的与武阳郡主有来往,就足够了。

    没人愿意为了一个t商人而开罪一位备受恩宠的郡主。

    反复确认自己有退路后,明月就不那么紧绷了。

    是啊,有武阳郡主做靠山,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

    直接问当然是最方便的,可询问的瞬间,眼下难得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双方再也回不去从前:

    若卞慈并无私欲,就显得明月自作多情,无缘无故把人往龌龊里想,想必很难有官员不在乎这点,平白结仇;

    若卞慈真的有私情,那么一切摆到明面上之后,明月就必须做出回答……

    雨还在下,明月将体内的浊气缓缓吐出,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头脑清明许多。

    那么,可能出现的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卞慈心怀不轨,自己搬出武阳郡主这尊大佛压制,双方关系恶化,对方觉得失了颜面,固然不敢在明面上报复,却极有可能在走码头发货时找借口刁难。

    京城那条线是锦鸿自己走货,明月不用管;薛掌柜和扬州都近,大不了都改陆路;唯独固县……也可以先走陆路,出了两浙路水司衙门控制后再转水路。

    捋清楚一切后,明月觉得这样的结果完全可以承受。

    而且卞慈这几年风头不小,固然立功,只怕也会树敌……

    好了,没问题!

    明月重新变得轻快起来。

    五天后,吴冰回来复命,“东家,找到了,就在城郊王家村,村口有两棵大樟树的那家,原本就是个小织坊,后来那家的儿子出去学了染布手艺,回来做了当家的,这三五年间也学着染起来卖,市面上什么卖得好就仿什么,如今就仿流霞染呢。”

    “屋子怎样?里头多少工匠,多少护卫?”

    “不过是一片竹屋,那男人将他和老婆的一干亲戚都叫了去做,并不找外人,晚间就睡在后头。”吴冰事无巨细地说,“日常吃喝拉撒都在院子里,需要什么了才打发人从外头买。对了,他们颇警惕,晚上有狗,白日则有三四个小孩儿窝在樟树上做哨,老远就能看见人来。”

    简单,粗暴,但行之有效。

    王家村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以氏族为源头发展起来的,那男人和他老婆的亲戚必然也是村民,彼此沾亲带故,一家得道,左近都跟着受用,自然包庇。

    以血缘和姻亲为纽带发展起来的关系网无疑是世上最稳固的,因为除了利益之外,更多的还涉及到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宗族、礼法牵制,外人很难动摇。

    那么,离间、收买就不大可行了。

    见明月不说话,吴冰想了下,道:“不过他们总要出来送货的,听说是主事的男人亲自送,不如我将他捉住,打折了双手随便往哪个山沟沟里一丢,神不知鬼不觉,纵然不死,日后也不能再给您添堵了。”

    当然,最好能被什么野兽吃掉,届时死无全尸、死无对证。

    明月:“……”

    法外狂徒啊!

    我确实想让你干脏活儿,但至少目前为止,没必要这么脏吧!

    “最好不要直接对人下手。”明月委婉地说。

    伤人是重罪,一旦把控不好火候,再把人弄死了,麻烦就大了。

    百密终有一疏,如果死了人,衙门必不会善罢甘休。杭州能人异士奇多,未必查不出,后患无穷。

    啊,不行啊?啧,吴冰领会到她的意思,稍一沉吟,又冒出一个主意,“那也简单,只要花点钱买几头牛……”

    明月耐心听完她的计划,心道你们两口子坏水是真多啊!

    得亏如今收敛了,不然放出去当真是隐患。

    不过这个计划怕听起来倒不错,只要对方惜命,就不会伤到人。

    计划可行,但这事儿不能明月一个人担着,又去找薛掌柜说了,薛掌柜非但不阻止,甚至还觉得此计过于温和,但可以试一试。

    “不行再换别的!”

    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多着呢!

    两天后,王家村织染坊放哨的孩子们就发现,村外多了不少牛。不过织染坊位于村口,不远处就是荒地和野草丛,常有人来此地放牲口,倒也不稀奇。

    “东家,牛群就在咱们村口呢,”领头的孩子跑去报给当家的王山说,“要过去撵走么?”

    严格说来,那一带是无主荒地,但离王家村太近,所有人都默认是王家村的财产。且牲口吃喝拉撒有味儿不说,还容易招惹蚊蝇,除了想捡牛粪的,大多数人都不喜欢。

    王山知道了,最初有些警惕,“只有牛,没有人?”

    小孩儿摇头,“只看见牛,像是随手赶过来的。”

    牛认路,吃饱了自会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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