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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豪商》 110-120(第13/16页)
,怕什么!
薛掌柜莞尔,“那倒也是,大事要紧。”
只要酒楼开始赚钱,还怕来日雇不到更好的厨子?
明月带着脸蛋已经恢复如初的苏小郎和好奇的二碗,将酒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看了遍,指着一楼大堂中间的戏台说:“那戏台子不错,回头找张六郎问问,咱们也叫几个身世清白的人来弹唱。”
这家酒楼的位置就注定了不接穷客,来的客人们也都爱享乐,没几个吹拉弹唱的可不成。
薛掌柜扑哧一笑,“前儿他还抱怨呢,说这家怎得不给他卖。”t
明月大笑,“人家急等着用银子呢,方才税都是咱们几家分的,怎舍得再分一份与房牙子!”
两人又去后院客房看。
共有大小客房十五间,薛掌柜算了算自家店铺的常客,“我要五间,估摸着日子提前留出来,开销都走我的私账,不必额外算。你说呢?”
她预留客房,势必会影响酒楼收入,就该自觉补上。
两个人合作做买卖嘛,就该精细到一分一毫,现在麻烦些,以后就少争端。
明月笑着点头,“也好,不过我没什么要紧的私客,就不必留了。”
她只是往外发,而薛掌柜却是各地商人来进货,需求自然不同。
“另外,三楼的阁儿,”薛掌柜沉吟片刻,“也得留出几间来,你说呢?”
这里交通便捷,风景极佳,早年也有些名头,来日重新开业,必少不了各路达官显贵、牛/鬼蛇/神……
那些人,伺候好了未必有功,可若伺候不好,必然有过。
“姐姐说的很是。”明月又上去看了看,“总共二十间阁儿,大小不一,要阁儿的人么,大多不愿被人打扰,不如将风景最好的留出一间,位置最隐蔽、最安静的留出两间,如此应该也够使了。”
至于到时候收不收银子,看来客身份吧!
这三间就别指望挣钱,权当帮着攒人脉。
薛掌柜深以为然,“这样就很好。”
两人又细看阁儿内陈设,商议换几样,“帘子、窗纱也都旧了,这几间还有供客人休息的小间,内有靠墙软榻,上头也要铺些褥子、软枕之流,厚薄的都要做几套……”
为了衬来客身份,二人都咬牙决定用霞染和流霞染做!软枕也要提花或细锦的!
“伺候的人、摆放的花卉也不能大意,挑些好看的机灵的来!”
如此分出高矮来,假以时日,定要叫来客们以入阁儿为荣!
待到那时,便如昔日霞染一般,东西真正价值几何倒在其次,难得是那重被认可、被追捧的虚荣!
第119章
薛掌柜和明月之前都没做过酒楼,各处上手需要点时间,觉得还是将原班人马拖回来做的好,毕竟熟门熟路。
两人联络了原先在酒楼做事的那些人,果然不出所料,约么三成眼见没了活计,已另寻下家。不过其中也有几个听说酒楼要重开,吐露出想继续回来做的意思。
还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原先的掌柜的和账房都还闲着;坏消息是,因为跟着少东家偷逃税款、做假账,都在牢房里蹲着。
明月请当初抓捕江平时认识的康捕头帮忙打听了下,赎金很高!
“罪名不小,”康捕头私下说,“他们的东家想帮儿子脱身,请状师将不少罪名都栽到他们头上,最轻也是几年牢狱之灾,说不得就要流放了。”
明月和薛掌柜一听,原地放弃了捞人的打算。
本钱太高,又不是什么非他不可的绝世人才,罢了罢了!
杭州人杰地灵,多的是妄图施展的能人,何必跟那两个死磕!
“账房好说,”明月想了想,说,“只要能写会算即可,最好木讷一些,小心眼少些,咱们也省心。”
“说得是,”薛掌柜笑道,“既如此,不如贴出告示去,找些落魄书生来试试。”
就是掌柜的难得。
掌柜,顾名思义,执掌一方柜台之人,既要品貌端正,又要灵活机敏,懂得迎来送往。且杭州地处便利,多有南来北往的客商,若精通各地风俗就更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犯愁。
拥有这些品质的人本就稀缺,更要信得过……一时半刻的,还真没什么头绪。
明月抱着胳膊望天,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我这里倒有一个人选,若咱们暂时找不到,可以临时拉来撑撑场子。”
“她叫香兰,是原先我在北方一个豪客家中的掌事大丫头,如今也在杭州落脚。因她处事公正,上上下下无不信服;眼明心亮,里里外外无不妥帖,竟是半个管家了!当初离家时,旧主是万般的不情愿!”明月笑道,“现下她在城中租了个院子,替人调理丫头、小厮,张六郎也是知道的,已做成过几回,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细想想,作为掌事大丫头管理内宅、上下打点,内要应对马家大小主子,外要提醒赵太太往几十上百处的迎来送往,又要人人满意,又要丝丝不乱,可一点儿不比管酒楼轻快呢!
且香兰若真能过来,还能顺便帮忙收拢下四散的人心,调理调理新加入的伙计!
薛掌柜听了,果然心动,“只是你素来是个求贤若渴的,即这样赏识她,怎不自己拉了去用?”
“也是不巧,”明月叹道,“明园买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来不来呢,难不成我就干等着?”
况且若做了管家,就等于将自己的底细交到香兰手中,说老实话,明月不大放心,因为香兰的男人和婆家终究是个隐患。
再者,经此一役,足以看出香兰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年纪也大,说得难听点,不如莲笙好掌控。
可酒楼就不同了,就这么一摊子事儿,她和薛掌柜两家分,一概都是有数的,并不涉及各人私密事,明月的“私人领地”得以保全。
而且账房另有其人,可以与香兰相互监督,相互牵制。
薛掌柜又问多大年纪,明月说了,“男人死了,留下个孩子,如今多大来着?一岁了吧?早早断了奶,日常有婆子带着,倒很省心。”
香兰的具体落脚地,她男人并不知道,偌大个杭州,纵然来日真找了来,没个十天半月也转不完,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周全。
不过,私底下香兰和春枝、明月都反复琢磨过,觉得她男人恐怕不会找来了。
常言道,见面三分情,纵然山盟海誓也抵挡不住天南海北的相隔。儿子又如何?妻子又如何?他也才二十岁出头,又是马家当家人身边得脸的,骤然“丧妻”,怎么可能守得住!只要另娶,多少儿子生不得!
或许他早就回过味儿来,意识到被妻子利用了,但真相说出口太丢人,只能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牙齿掉了和血吞……
“这不算什么,”听说是个寡妇,薛掌柜便起了三分怜悯,“柜台后面就有屋子,平时有柜上的伙计看着,也不用她时时刻刻守在前面,若不放心,叫婆子带着孩子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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