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纨绔竹马黑化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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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阳笑得很猖狂,是谢璇衣从未在他面上看到的疯狂。

    还不等谢璇衣张口,沈适忻先轻蔑一笑,“想得未免太美好了。”

    谢璇衣紧盯着开阳,试图寻找他的突破口。

    可他始终回不到曾经的冷静。

    倒计时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还剩下不足两个小时。

    他想杀掉开阳,可他不甘心让沈适忻作为终局的陪衬。

    沈适忻始终侧身背对着他,谢璇衣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站在原地,手中攥紧了那把手枪。

    可是他的手几乎比枪还要冰凉,像是要融为一体,让那份冷传达到自己身上。

    他能看到沈适忻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忽然微微侧过脸,向他垂来一份久违的目光,连同眼下的小痣都熠熠生辉,一如当年眉睫。

    柔和得不应出现于此。

    让他要产生错觉。仿佛回到当年书院,尚且无猜之年,粉墙雕栏之间,垂下来一坠坠的紫藤花。

    可书院焚毁在他死前的宫变里,他也无缘得见下一个紫藤花开的季节。

    他心中不好的预感刚在升腾,便听到系统的话语。

    “检测到宿主满足条件。”

    不明不白,谢璇衣不知道它要做什么,却只是升腾起莫大的惶恐。

    电光石火之间,沈适忻突然出手,一剑刺入开阳胸膛,同时徒手挡住对方的刀刃,血肉模糊着推开距离。

    也彻底将开阳的身躯暴露在谢璇衣面前。

    谢璇衣不受控制地举起手枪,刹那明白系统的意思。

    它要“帮助”自己完成任务。

    震耳欲聋的发射声刺破了夜空,像是猛禽捕猎时高亢的嚎叫。

    一枪爆头。

    而开阳的手下也并没有愣在原地,一箭射出。

    沈适忻看到了,却没有躲开,任由箭矢刺破躯体。

    谢璇衣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浑身血液冷却着,却颤抖着接住他跌倒的身躯。

    “给我杀!”

    而后,女声裹挟着莫大的怒意,马蹄声在身后骤起。

    是阕梅。

    谢璇衣指缝间溢满了鲜血。

    他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少女脸上灰扑扑,提着长剑,挽上去袖口的手腕青筋暴起,格外有力。

    她眼里似乎有泪光,又像是谢璇衣看错了。

    “大人,城门外擒获余孽百余人;剩下便交给属下。”

    她把马留给谢璇衣,最后咬着牙,恨恨地看向沈适忻。

    “你不准死,你要是死了,我会替大人恨你一辈子。”

    沈适忻浑身的血液在缓慢冷却,却尚且还有力气站起来。

    他靠在谢璇衣肩头,只是对少女笑了笑。

    阕梅眼前快要模糊,紧抿着嘴唇不发出一声,却在转身走入战局之前,看到对方苍白的唇动了动,口型熟悉。

    他说,谢谢。

    之后,谢璇衣从系统里一股脑买出所有止血药,头脑麻木着,要去包扎沈适忻的伤口。

    可是全是徒劳。

    他手上的伤口几乎露骨,血流不止,连包扎都不知如何下手,而那处心口上的伤,更是无药可救。

    他现在还能看着谢璇衣笑,几乎便是拼尽全力了。

    沈适忻快要从马背上跌下去,谢璇衣猛然抓住他,只是仓皇地重复着。

    “能救,你还能救的,我还能换,我还有……”

    可是他抓住的手那么凉,像是冰锥刺进他的胸口,耳边的滴答声便是嘲笑他自负的证据。

    贴在他后背上的人,血液是温热的,身体却是凉的。

    而此时,辽远无垠的北漠长原,浓墨一般捉摸不透的天空中,忽然密密麻麻地倾泻下一点点洁白。

    胡天八月即飞雪,果然古人所言非虚。

    这是北漠今冬的第一场雪,也是最后一场雪。

    细小的雪粒子覆盖在黄沙与苍草上,像是极为轻柔的抚慰。

    沈适忻连坐在马上的力气都失去,两人双双滚落马下,落在一片柔软的细沙上。

    四面皆是荒芜,冰凉的雪刺激着沈适忻渐渐涣散的感官。

    雪中只有一地乱洒的鲜红,也渐渐凝滞在黄沙和泥土里,冻作淡淡的紫红。

    仿佛最后一点生机也在缓慢地流失。

    谢璇衣便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

    沈适忻发尾染上血,沾了些黄沙,看在谢璇衣眼里,便成了那些粒子数据逸散的代名。

    “你不能死。”

    谢璇衣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兑换出来的所有药品都摆在身侧,铺了满地,塑料的白色小药瓶,沈适忻从未见过。

    “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他慢慢抬手,想要擦掉谢璇衣面上的雪水,却又发现对方的面容被自己血染花,“我也知道,我死了,是你最好的结果。”

    他刚垂下手,就见谢璇衣眼底蹭上的红色被水冲淡了。

    “我不需要你一而再再而三替我决定,”谢璇衣喉咙里带着哽咽,哑着嗓子质问面前命不久矣的男人,“你凭什么会觉得我需要你去死。”

    “沈适忻,你始终这么自负。”

    他咬着牙,眼泪却源源不断地落下来。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所剩无几的土黄都被雪掩盖,一片无色,像是逐渐失去所有生机。

    “是,我就是这么可恨,”沈适忻看着他,睫毛挂着一片浅淡的白色,面如霜雪,“所以一直恨我吧,在哪里都要恨我。”

    “但我不后悔,璇衣,我走完了你指明的路,我也为你做了些什么,虽然我偿还不清了,但我知足了。”

    他慢慢眨了下眼,用没蹭上多少血的手背贴了贴谢璇衣的脸颊。

    “自始至终,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刮了下谢璇衣的脸颊,余光里,雪地上一片反光。

    他下意识猜到那是什么。

    “可我是最没有资格说对不起的人,”沈适忻唇角的血顺着干裂的唇纹渗下,竟然有一分妖红,“我开窍太晚,我错待过很多人,可我爱你……”

    谢璇衣闭了闭眼,眼泪掉在他脖颈上,正还要说什么,却听得耳中的系统欢快开口。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谢璇衣周围的一切开始瓦解,像是昔日宋盈礼给他看过的水晶球那般,支离破碎着。

    他手中重量一轻,惊愕中猛然睁眼,却见一片温暖平静。

    ——他回到了他的公寓。

    他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手心里没有血,也没有那具残破的身躯。

    眼泪掉在地板上,立刻有咔哒作响的家政机器人出现,缓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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