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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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至此,萧容心中五味杂陈,望着榛娘的目光里,隐有惋惜,又夹杂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遗憾。似是预见了未来错综复杂的局势,却又一时被困于当下的承诺之中,脱身不得……

    一大清早,萧家才吃完早食,门口便听到白老汉赶着驴车到了的动静。

    寒酥先跟苏榛把“就酱”搬上车,叶氏跟谨哥儿也出来送行,小家伙眼巴巴地望着即将启程的驴车,又开始掰着手指头,心里默算姐姐归家的日子。

    众人正纳闷萧容去哪儿了,就见萧容一把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身上竟已换上平日里出门才着的衣衫。

    叶氏瞧见苏榛惊讶的目光,便替夫君解释着:“我想再备些年货,今儿正好顺路,让你萧伯也进个城,他回来的时候自己找驴车。”

    苏榛本想说还缺啥,她回来的时候买了不就行了。

    转念一想,在白水村住下之后,萧伯除了围猎就是干活儿,也是该休息休息,便没再拦着,只说回来的时候可以去找成树。

    一行人便热热闹闹地出发了。

    冬日的清晨寒意彻骨,天地间一片银白,道路两旁的积雪堆得颇高,在微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所幸一路风平浪静,不多时,便依照原定计划来到了行商客栈。

    苏榛招呼伙计把“就酱”搬了去。

    这次客栈的张掌柜也在,一番细细寒喧后,就酱也清点好了,这次得了三两零三钱。

    一两给了萧容,他采购年货备用。

    其余的苏榛收着,这是接下来几天他们在兴盛湖奔波的“差旅费”,住店歇脚、打听消息,桩桩件件都得靠这笔钱支撑。

    诸事顺遂,再次启程时,萧容并未再上白老汉的驴车。

    行商客栈门口进城的车马有不少,只需十文就能顺路拉脚了。

    两个方向、不同目的,萧容向着繁华热闹的白川城出发。

    他怀中有一封密函,密函上的内容是他昨夜斟酌良久、反复涂改后才落定的,每一笔都倾注着他流放以来的隐忍与不甘。

    那些隐晦的词句,旁人瞧了只会以为他是要向粮商采购便宜粟米,供他家摆摊之用。

    唯有那位与他暗中互通有无、志同道合的盟友,方能洞悉其中真意——他萧容,终于下定决心要为自己、为妻儿争得掌权之地。

    而另一方向,白老汉赶着驴车,带着寒酥跟苏榛向着兴盛湖而去。

    一路走走停停、寒酥跟苏榛会不断的下车考量路径,颇耽误了些时辰。

    抵达兴盛湖镇已值申时,好在仍有暖阳高悬,空气中虽依旧弥漫着丝丝缕缕的寒意,但倾洒而下的光为整个小镇镀上了一层金边。

    白老汉说,兴盛湖在前朝辉煌过很长一段的,可惜这里是交通要塞,兵家必争,战乱期间给祸害得不轻。

    直至大宁建朝休养生息了两年,这才刚刚缓过些气来。

    镇口,一块满是风蚀痕迹的石碑赫然而立,上面刻着“兴盛湖镇”四个苍劲大字。

    石碑两侧各有一尊石鱼雕像,鱼嘴大张,展示着往昔渔业的昌盛,也是在艰难地维系着小镇最后的体面。

    等进了镇,官道右侧,一幅独特的冬日盛景豁然映入眼帘。

    广阔无垠的湖面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仿若一面巨大的镜子,将天空的湛蓝、日光的耀眼尽数反射而出。

    往湖面上瞧去,不少冰橇、冰犁穿梭其中。

    冰橇多是用坚韧的木料打造,底部嵌着光滑的兽骨或铁片,在冰面上滑行时轻快敏捷。

    有的冰橇上堆满了刚刚捕捞上岸、还带着冰碴的新鲜鱼虾,渔人站在橇后,手持简易的木杆当作舵,掌控着方向,吆喝声在冰面上远远传开。

    冰犁则身形稍大,构造更为敦实,由骡马牵引,冰犁所过之处,冰面被划出一道道规整的痕迹,热闹非凡。

    再沿着湖边的主街前行,喧闹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声声交织,足以把这寒冬的肃杀彻底驱散。

    一家家鱼铺琳琅满目,各色大鱼小鱼冻得梆硬摆满案板。

    鱼贩们裹着厚厚的棉衣,扯着嗓子吆喝:“刚上岸的鲜鱼便宜卖啦!这大冷天,买回去炖汤,暖身又滋补!”

    脸上、手上,都带着冻出的伤或疮,辛苦得支撑全家的生计。

    街边也有不少酒馆、茶馆,门面不大,招牌也有些陈旧,可热气腾腾的烟雾从棉门帘子往外钻。

    再往里走,便能瞧见那些与渔业息息相关的铺子。

    门口架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渔网、钓竿、鱼篓,或新或旧的都有。新旧混卖。

    主街旁的小巷,但凡有一点儿结冰的地方,就能看到有娃儿们在“抽冰嘎”或拉爬犁。

    仔细打量,大都是身上的棉衣补丁摞补丁,却照样玩得热火朝天。

    苏榛抬眼望去,远处的长虚山连绵起伏,与兴盛湖相映成趣。

    她对这里的第一印象:虽贫穷却不落魄,独有的热闹、顽强的生机。

    极好。

    虽说兴盛湖的“一把手”在官面上是监镇,类似于现代的镇长一职,可在这方水土讨生活的大部分渔民心中,真正的主心骨却是鱼把头世家、项家。

    项家是土生土长的兴盛湖人,世世打渔,对湖里的每一处暗礁、每一个鱼群洄游的习性都了如指掌。

    哪家的渔网破了、哪户遇到了难事儿,项家也会第一个站出来仗义执言。久而久之,威望就树立起来了。

    这世也一样,鱼把头落在了项松头上。

    苏榛此番要去找项松,本以为人生地不熟会多费些周折,没成想一路出奇地顺利。无论跟谁问路,就没有不知道项家的。

    驴车沿着石板路前行,问路得到最具体的信息就是:“项家可好认嘞,门口挂着一串风干的鱼头,那是项把头打渔的‘战绩’,旁人可没这本事。”

    行吧,风干鱼头,好认!

    一路再行,远远望去,一座敦实的宅院出现在眼前。

    院墙四周种着老槐树,深冬了,自然是枝桠光秃。

    前头跟乔里正家一样,都有一片开阔的空地,平日里想必是村民们聚集闲聊、晾晒渔具的地方,此也晾晒着几张巨大的渔网。

    还未及近前,苏榛探头去望,一眼就看到了极具辨识度的标志物:果然有一串风干鱼头。

    好家伙那串鱼头足有一人多长,自门楣上方的挂钩处垂落而下,成了一条奇异的“鱼链”。

    鱼头巨大,均被处理得极为干净,在日光下泛着一种独特的、近似古铜的光泽,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晾晒与风干。风吹过,鱼头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鱼头的种类也颇为繁杂。有长着尖锐利齿的,即便风干依旧透着几分凶猛劲儿;也有鱼头扁宽憨态可居的,更有细长眼窝深陷、还有巨丑无比神秘莫测的。

    果然是战绩可循……

    苏榛跟寒酥正瞧着风干鱼头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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