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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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只想夺舍夺身,可没想到那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她本想破斧沉舟耗尽灵力跟那丫头斗到底的,但……

    左思右想,她即使重回苏榛那具躯体,得到的不过就是个村姑的身份。

    归根究底她不相信盛府会真的接纳一个平民、尤其还在明明有个高门大婚的前提下还能再对苏榛满意。

    反正上一世的五年之后萧容就会起兵,虽说中途也是耗费十年之巨,但十年鏖战即可黄袍加身,成了一代明君。

    所以这一世,她再次做出了选择:守着高氏的肉身,借着大婚之名坐稳盛家少夫人的位置,暗地里资助萧家,等萧容成事,她便是从龙功臣。

    她简直恨不得敬自己一杯了,敬自己的明智:放弃那具乡野身子,她才能真正握住自己的命数、握住泼天的富贵。

    第238章

    入夜,白水村。

    谨哥儿已经睡熟了,苏榛在偷藏的船棺上描好最后一笔朱砂。

    她想,她准备好了。

    如果她失败了、回不来了,谨哥儿的后路她也铺好了。炕底下压着封写给萧家的信,苏榛已经改了五遍,托他们照拂孩子,若三年未归,便让谨哥儿认萧家做亲,跟着寒酥学本事。

    更何况,她在昏迷的时候听到了萧容的话,她知道萧伯要做什么。

    各人有各人的战场,无论前路是生是死,她都对得起这铺了又铺的后路:那位,你要的魂魄在此,敢来取吗?

    那场盛大的婚礼足足筹备了三个月。

    第一月高解樱

    六十四抬妆一直搁在盛家别院东跨院的库房,樟木箱上的铜锁都缠着红绸。每隔七日,便是按旧礼“开匣晾妆”,即取来新晒的艾草铺在箱底、换下旧艾。

    初九开始备“上头”用的物件,包括梳篦、头绳、龙凤烛。

    陪嫁嬷嬷捧着托盘候在廊下供她挑选。

    她挑的是最贵的几样。黄杨梳篦背雕着云纹,纹路里嵌着细如发丝的金丝,梳齿间打磨得比镜面还光滑。

    红头绳自然也不是寻常的五彩丝线,是用生丝缠了赤金编的,上头还缀着珍珠,每隔一段打个同心结,结芯嵌着极小的红宝石。

    龙凤烛更是讲究,烛台是紫檀木雕刻的,台柱上缠绕着银丝掐成的藤蔓。烛身缠着金箔剪的合纹纹,烛芯是用鲸蜡混着蜜蜡、燃后无烟,还带着淡淡的龙涎香。

    高解樱让嬷嬷将这些物件一一放进描金漆盒,盒内衬着白狐裘。

    月中旬,高解樱着手准备婚服配饰。命银楼将南海珍珠穿成流苏,每颗珠子都要大小均匀,穿线时用的是浸过蜂蜡的丝线,确保结实耐磨损。

    随后选了南北绣娘赶制红盖头,用上等红绸,边缘绣“麒麟送子”纹样,针脚需密得不透光。且麒麟眼睛要用海珠,这样才显精神。

    下旬安排送妆事宜,拟定送妆队伍的路线图。从别院到盛家老宅需经过十二条街,她亲自在图上用朱笔圈出三处必经的石桥,命人提前在桥两侧摆上红绸扎的彩门,每处彩门要挂八盏走马灯。

    量体裁嫁衣那日,十二名手绣匠人捧着十二匹云锦候在院里,每匹料子都用樟木夹板固定着,展开时如铺开十二道彩虹。

    最后高解樱选了妆花缎,底色自然要正红,领口要绣“天作之合”,用捻金绣。里衬用了石青色,绣“福寿绵长”。

    二十五那日开始备合卺酒的器皿,月末检查送妆的“压轿礼”,她亲自将这些物件装进描金漆盒。

    月底最后两日,高解樱寻了琴师教她学盛重云喜欢的琴曲。但心气浮,琴音便怎么弹都涩。

    她让人杀了三只公羊,取了心头血调朱砂画了灭魂阵。阵眼处埋着一缕苏榛的头发,是月初派人去白水村那个木工坊偷偷剪的。

    这第一个月的筹备,她即为自己的喜服添针加线,也为那异世之人铺好了最阴毒的路。

    第一月苏榛

    她就着油灯的光,用炭笔在白水河图上圈出三个红点。

    河图是她揣了二十两银子去州府请的方舆官绘制的。

    司地局的官吏原说乡野小村不必费此周章,她没理,在衙门外守了三日,直到对方松口,亲自带着两名助手来村里测绘了整整五天,直至绘出的这河道走势比村里老人记的还准,哪处暗礁、哪段河床是流沙底,都用朱笔标得明明白白。

    她圈的三个红点就是汛期最容易决堤的地段,也是村里孩童常去摸鱼的浅滩。

    待官道修完,往来商队会多起来,到时候村里的野味儿、山珍、竹器、草药就都能运出去换钱。而这土坝便是护住这份生计的根基。

    或者她无法亲眼看到土坝修好的那天,但无妨,起码她做了第一步。

    月中,天气转晴,木工坊的新一批拖挂房车也制作完毕。她亲自选了六辆出来,第一批交付给村里的“客户”,丽娘便是其中之一。

    再加上她自己的那辆,七辆车去山下做了趟买卖。

    除了丽娘跟她的车负责美食之外,另外五辆房车分给了做酱菜的成树娘子、编竹器的李家叔侄、采草药的老郎中,还有在苏榛的建议下营生改为专收山货的孟坨子,以及舒娘的女红坊。

    每辆车都按各自营生做了改动:比如成树娘子的车加装了铁皮储物箱,能防老鼠啃咬酱菜缸。李家的车两侧装了可拆卸的竹架,方便晾晒竹篾。孟坨子的车则加了层挡板,能带上他的三只猎犬同行。

    除了苏榛自己那辆之外还属舒娘的女红坊车亮眼,车厢两侧支着木架,挂满了绣着花鸟的帕子、包包,车门口还支着个小货展示架,架子能转,客人站着就能挑货。

    天晴那日,七辆车一齐去山下做了趟买卖。

    车夫都是成树领来的,出发后七辆排成前后一串儿。路过正在修建的官道时,筑路的流民、民夫们都停下手里的活计张望。瞧见车斗里装着的美食、酱菜、竹器、绣品,个个羡慕得不行。

    大伙儿也都知道苏娘子最好说话,壮着胆子拦下多问了几句这车是咋做的、多少银子能做、这买卖还需要人手不、他们修完路能跟着一起干不。

    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问,却也不用苏榛犯愁解释,自有苏烨替她挡了。

    苏烨就是当日流民中的那个狼崽子似的少年阿烨。

    苏榛替他交了三贯的代役钱赎他出了杂役营。原因其实也简单,她在流民的少年及孩童中中观察了月余,认定阿烨孩子虽野了点儿,但有担当、讲义气,狼崽子似的护着比他还小的娃娃们。

    若她有一日会……她要替谨哥儿寻个贴心的。

    另外阿烨无姓,签契的时候苏榛问他想姓什么,他直接就问能不能要个赏,赐他姓苏。

    苏榛怔了片刻,她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哪里有资格搞什么恩赏,姓苏就姓苏吧。

    阿烨激动的立刻就扯过桌上的契,抓起笔就往末尾按手印,“我有姓了!我有姓了!我叫苏烨。往后榛娘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于是家里就这么多了个姓苏的。他的工作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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