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宠冠后宫: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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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笑道:“胡婕妤聪慧,有她在,妾身着实轻松了不少。”

    闻褚“嗯”了一声,端过宫人奉上来的热茶,掀开茶盖轻轻拨了几下茶叶。

    郑初韫见他这般,咽了咽声。

    不知从何时起,她与他之间除了汇报宫务外,再也没有话题可聊。

    明明他们以前也是这样相处,可现在她忽然想起了昭婕妤。她有些好奇,他和昭婕妤共处一室时,是什么样的相处方式呢?

    她将这份好奇掩在心底,也慢慢喝了一口茶。

    “胡婕妤这些年行事还算稳重妥帖,先前,她便求着妾身想抚养三公主,不想陛下下了旨意……”她顿一顿,不动声色地说下去,“如今三公主夭折,对庆容华打击很大,胡婕妤也十分伤心,如今也卧病在床了。妾身便想着,若是哪位妹妹将来有了身孕,可否交给胡婕妤来抚养?”

    闻褚皱了下眉,随即松开。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他淡淡地看着郑初韫,语气不轻不重,“既然皇后觉得胡婕妤勤勉恭顺,便晋为修仪,日后让她多协助皇后处理宫务。”

    郑初韫一时怔住,半晌才回过神,俯身谢恩:“妾身替胡修仪多谢陛下恩典。”

    陛下对于嫔妃的位分一向给的吝啬,婕妤之上更是如此,如今怎么轻而易举地给胡婕妤晋了位分?

    等闻褚离开,安之将这个疑问问出了口:“殿下,陛下不是说无功无妊不得晋位吗?怎么因着殿下的一句话,就给胡婕妤晋了位分?”

    郑初韫对着镜子拆下凤簪,心绪倒是平静,“圣意不可揣测,不过这样倒也好。”总归胡氏是向着她的。

    “从二品如今有了三位,只缺两位便满了。”

    安之为她梳了梳乌发,笑问:“殿下瞧着,谁能坐上?”

    “除了昭婕妤,还能有谁?”

    “昭婕妤入宫一年便是一宫主位,无功无妊,只凭陛下的宠爱便能上从二品吗?”安之吃了一惊,“殿下,陛下岂会让昭婕妤的位分高于沈充仪?”

    郑初韫反问:“为何不能?安之,你看陛下对昭婕妤可比对旁人更上心?”

    安之一时呐呐,说不出话。可仔细想一想,陛下对昭婕妤的宠爱确实不逊色于从前的贞妃和荣妃。

    不,何止是不逊色啊,应当是无人能及。当初陛下可不曾一连多日去贞妃和荣妃宫里。

    荣妃和贞妃是平分秋色,昭婕妤却是独占圣宠。如何能比?

    “陛下还将乔颂声送回了本宫身边。”郑初韫微叹,“陛下这样,难道不是不相信本宫,以为本宫是让乔颂声去监视着昭婕妤吗?”

    “殿下莫要多虑了,陛下怎么会不信任您呢?”安之干巴巴说了一句,下意识地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她俯下身,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是,陛下若是宠爱昭婕妤,为何会赐下避子汤?”

    赐了避子汤,昭婕妤就不能有孕,于后宫所有嫔妃来说,这都是致命的。

    郑初韫闭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

    为何呢?她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从来没有对谁赐下过避子汤。

    半晌,她淡声:“许是念着昭婕妤身子弱,不宜有孕吧。”

    安之猛一屏息,这怎么可能?后宫嫔妃,本就要为陛下延绵子嗣,子嗣可比她们金贵。

    郑初韫搭着她的手臂站起来,坐到了榻上,缓声:“只是常久用这种寒凉之物,于身子不益,说不准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

    所以,对于昭婕妤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然而帝王的赏与罚都是恩赐,无人可以拒绝。

    “恐怕昭婕妤还被蒙在鼓里呢,倘若知晓了……”安之打了个寒颤,没有说下去,但未尽的意思,谁都能明白。

    衍庆宫偏殿

    雅嫔放下手中的针线,忽然问:“陛下今晚去了何处?”

    身后的又菱猛地回神,颤巍巍道:“陛下先去了凤仪宫,方才又到了昭阳宫。”

    雅嫔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脸上仍是没有什么情绪,“安置吧。”

    又菱侍奉她上了榻,刚将蜡烛吹灭,却听雅嫔低不可闻地问她:“陛下已经连着多长时日没有来衍庆宫了?”

    又菱浑身一震,恨不得装作没听见。深吸一口气后,她刚准备回答,雅嫔已经自问自答了:“太久了,久得我都快记不清了。”

    又菱等了一会,见她没有旁的吩咐,悄悄退出了屋子。

    她下意识地往主殿看了一眼,此时的主殿仍旧是灯火通明。

    自从二皇子夭折以后,贞妃闭门不出,陛下再也没有踏足过衍庆宫,这也苦了自家主子。明明主子是新妃之中位分最高的,也最受陛下宠爱,可现在,却无辜地受了贞妃的连累。

    她不由地短叹一声。

    这样的日子可要熬到什么时候啊?

    翌日的天色清明,如洗涤了一般,很像沈听宜进宫的那一天。

    从凤仪宫请完安,沈听宜拢了拢垂落的发丝至于耳后,抬头看了看澄澈的长空。

    “沈姐姐。”

    沈听宜转过脸,带上了一副笑脸,“云妹妹,怎么了?”

    云意靠近她,柔柔一笑:“不知沈姐姐今日可有空,妹妹想同姐姐说些体己话。”

    知月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云选侍,等会沈夫人就要入宫了,你难道不知晓?”

    云意先是一愣,后手足无措,急急忙忙道:“沈姐姐,我不知道。”

    见她她急得眼里都冒出了泪花,沈听宜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说:“无妨,我现下得空,云妹妹随我去凉亭那边坐一坐?”

    云意送了一口气,隐晦地瞄了眼知月,跟着沈听宜往凉亭走去。

    知月瘪了瘪嘴,扶着沈听宜坐在石凳上。

    沈听宜温声:“不知云妹妹想与我说什么?”

    云意看向知月,咬着唇没有说话。

    沈听宜会意,让知月退到亭子外。

    “沈姐姐,这件事我也是从虞御女那儿听来的。”她拧了拧手中的帕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虞御女昨日去太医院取药,不慎听了一嘴,说三公主是得了桃花癣才夭折的。”

    她看着沈听宜,隐隐地局促不安:“当日除了陛下,只有沈姐姐与三公主接触过。”

    沈听宜眸光一凝,尚未开口,云意又急急说:“妹妹自然是相信姐姐的,陛下也是相信姐姐 ,所以陛下杖杀了绯袖,并未问罪姐姐。”

    真相竟是如此。

    沈听宜掐了掐手心,不由地去想:此事闻褚并未告知她,是不怀疑她还是另有原因?

    云意怯怯地看着她,“沈姐姐,妹妹不敢声张,也让虞御女不要告诉旁人,姐姐放心。”

    沈听宜点点头,朝她微微一笑:“多谢云妹妹告知。”

    同云意分开后,沈听宜就快速回了昭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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