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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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拥狐裘,端着架子往厅堂下一坐。

    郑嵃其人颇有几分心计,手段强硬,自以为金陵尽在掌控,日渐骄横起来,夺产掠财,仗权勒索,纵容下僚欺男霸女,搞的民怨沸腾,现在更是连府官都开始戏耍了。

    众州官敢怒不敢言,几番眼神示意下来,还是李逊赔笑开口,“郑留守,您急着召我等来此,可是有要务吩咐?

    郑嵃端详着茶盏云脚,笑道,“有桩喜事告诉你们,日前朝中公卿联名上书,请官家为安国公赐九锡,太皇太后懿旨已下,想来今日邸报便能快马发至陪都府衙。”

    安国公,是郑奎的爵位。

    李逊险些被口水呛着,“您是说郑国舅…他要受九锡?”

    郑嵃阴沉沉投去一瞥,“怎么,李府尹有异议?”

    何止有异议,简直匪夷所思,郑奎一无政绩,二无军功,凭什么加九锡?说句不好听的,靖王都没加九锡,趁人家病重离京,还轮到他了?就这么急着要篡位?

    可如今金陵在人家手里攥着,李逊连忙伏身,“下官不敢。”

    郑嵃将茶盏顿在案上,不轻不重一声响,“安国公辅佐官家,襄赞朝政,平定西南,抗击逆王,更有护国绥靖之功,德盖周公尹伊,合该奉九命上公之尊。”

    可今夏平定西南的,不正是他现在抗击的逆王么。

    李逊啼笑皆非,毕恭毕敬跪了下去,“留守所言甚是。”

    见他表态,府官纷纷离座附和。

    “受赐之后开府设官,金陵乃陪都,架构当与京都同,府尹待会留下,与我商议此事。”

    党同伐异便直说,还要拉着自己当挂件充脸面。

    和郑奎一样能装!

    李逊心里越骂越起劲,脸上堆起狗腿的笑容,“下官领命。”

    郑嵃终于满意了,打发其他府官,“你们下去吧。”

    众人迫不及待离开,厅堂内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李逊吩咐亲随吕成,“把官甲籍册拿来,给留守过目。”

    对方有些心不在焉,李逊一连吩咐两遍才回神,“小人这便去。”

    李逊不觉有他,忙着和座上那位虚与委蛇,“劳留守稍等。”

    郑嵃颔首,又开口,“对了,如今章宁还在钟鸣山教书吗?”

    李逊顿了一下,没有立时回答。

    章宁虽未在朝为官,却是天下儒生之首,笔锋代表文人喉舌,当年新党拉拢,亦有此故,郑嵃突然提起,就不会是随口一问。

    他斟酌着道,“应当是,容下官再去查查。”

    郑嵃看了他一眼,“不必,我不过是想为小儿请师,待时机成熟,自会登门拜访。”

    李逊这才暗松了口气,唯唯应下。

    等应付完这尊大佛出来,已是午间时分,吕成迎上前,“大人,方才夫人派人来问,中午可要回府用膳。”

    李逊有些疲惫,揉着眉心道,“不了,今天是十五,我在紫云观供了海灯,得去添香油,正好在那里吃碗素斋。”

    ……

    姜妤不在紫云观,和杳娘一道去了钟鸣山,拜会老师和表兄。

    自从靖王为新党翻案,这里俨然成了求学胜地,四方学子慕名云集,到处书声琅琅。

    山中地气和暖,姜妤畏寒,在里头住了几日,美其名曰要沾染文气,受受熏陶,等越文州真拿着圣贤经过来,却比杳娘跑的还快。

    这天清晨,两个姑娘抱了棋盒,一道在翼角亭对弈,瞧见她那表兄手持书卷上前,转头便要溜,被越文州抓个正着,“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姜妤干笑,“表兄饶了我吧,我这辈子是学不出来了,杳娘还小,她可以学。”

    杳娘把头摇成拨浪鼓,“别别别,越先生要有兴致,我给您变个戏法怎么样?”

    越文州忍俊不禁,将书卷展给她看,却是一本棋谱,“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你们乱下一通,特地让我寻来。”

    姜妤皱皱鼻子,“我们下自己的,又没让他看。”

    越文州微笑道,“老师说,山中学子众多,若是看到他昔日弟子棋风如此,有失风雅,有碍观瞻。”

    “……”

    姜妤默默按住心口,“太伤人了,真的。杳娘,我们还是走吧。”

    “可是观里点着炭盆都没这边舒服。”

    “那还是算了。”

    姜妤伸手接过,“这两天都没见到老师,他去哪了?”

    “他去山外会见故友,明日便回。”越文州话锋一转,“不过方才奉真师父递来消息…”

    话未说完,一阑衫书生匆匆跑到亭内,“先生,书院外头来了好些官兵,说让老师过去。”

    越文州神色微沉,“可说是什么事了吗?”

    “似乎是请他上京作什么文章,”书生气喘吁吁,脸色发白,“门童说老师不在,为首的军官就动了粗,都把人踢吐血了。”

    姜妤和杳娘都变了脸色,站起身来。

    越文州敛眉,沉思片刻,叮嘱二人,“你们先回房间,我去一趟。”

    他随书生前往山门,杳娘也察觉不对,问姜妤,“咱们真要回房躲着吗?”

    姜妤若有所思,这不像是李逊的做派,而且方才越文州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我们悄悄过去看看吧。”

    *

    书院外兵甲林立,文弱书生们哪里见过这等派头,都十分紧张,敛声屏息,一时间只闻山风呼啸作响。

    越文州拨开学生上前,看到受伤的门童,转向军官,“将军有事不妨直说,何故平白对一个孩子动手?”

    军官趾高气昂,无比倨傲,“恶劣顽童,敢对留守司支支吾吾,若在我麾下,合该拖出去打死!”

    越文州面色微冷,“将军言重了,这里是钟鸣山书院,比不得营中军纪严明,没有因言废人的规矩。”

    军官噎住,正待发作,后头传来扬长的一声,“好了。”

    重重兵甲向两边退开,几名扈从抬辇上前,稳稳当当落地,郑嵃瞥了眼军官,慢条斯理道,“怎能对先生如此放肆?我看是你想讨打了。”

    军官垂首告罪,欠身退到后头。

    郑嵃双目微眯,打量起眼前之人。

    面前的青年一袭白衣,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面对凶蛮府兵,依旧眉目坦然,将一众书生护在后面。

    郑嵃扬起下巴,从肚里搜刮出一个文雅的词儿来,“阁下想必就是越家的公子。”

    “是我,”越文州也猜出他的身份,“老师眼下的确不在山中,还请留守下次再来。”

    “当真不在,还是瞧不上我们这些粗鲁军汉,不想见呢?”郑嵃轻笑,懒懒起身,“也罢,我和越先生说,也是一样的。”

    “安国公受九锡,乃是国朝大喜,听闻章夫子文采斐然,想请夫子上京,为国公著书立传,以供万民瞻仰,这等青史留名的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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