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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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夫子回山,还望先生代为转达。本官会在留守司静候佳音。”

    越文州微微敛眉。

    臣子加九锡,是即将受禅的信号,郑奎这般,显然是想借章宁文章,为自己篡位铺路。

    老师一世清名,岂能毁在这么个蝇营小人身上。

    郑嵃吩咐完,转身便要离开,越文州断然道,“郑留守,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郑嵃诧异回头,拧起眉毛,“你说什么。”

    越文州道,“老师年迈,近来身子不好,已经许久不曾著书了,实在无法担此重任,留守还是另请高明吧。”

    郑嵃脸色霎时变得阴沉,皮笑肉不笑起来,“据我所知,去岁夫子还和越先生一同为学子编纂了五经正义,怎么,身子坏的这样巧,国公需要夫子,他便病了?”

    越文州静默片刻,“那卷注疏,不过是在下沽名钓誉,挂了夫子名头而已,夫子此次离山,便是去寻医问诊的,只怕近日都回不来。”

    “是吗,”郑嵃上前,“那先生告诉我,夫子去何处问诊,宫中尽是国手太医,本官可接夫子上京医治。”

    越文州听见这话,便知此事无法善了,安然垂目,“在下不知。”

    郑嵃冷笑一声。

    “那得劳烦先生请我们走一趟了,本官帮你换个地方想想。”

    两边兵卒持戈上前,押了人便走,周围顿时骚动起来,学生们再难忍耐,纷纷阻拦,“光天化日,岂有无故押走良民的道理?难道留守司就可以不遵大魏律法吗?”

    郑嵃彻底变了脸,“你们说无罪,本官却看那注疏里头就颇有悖乱之言,尔等受他教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块去受审?”

    学生们冲冲欲言,被越文州喝断,“都住口——”

    他转向郑嵃,“这些孩子最大也不及弱冠,留守何必动怒,我跟你们走便是。”

    郑嵃这才满意,施施然乘辇离开,酷吏带走了越文州,大批兵士欺身上前,将群情激奋的学生挡回书院内,古树后的杳娘按捺不住,便要出去,“王八蛋,我…”

    姜妤捂住她的嘴巴,拽回树后。

    她也白了面庞,“别冲动,你现在跑出去,一不小心就授人以柄了。”

    话音落地,果见一批兵卒闯进书院,说要清查库藏典籍,以防碍语,姜妤趁乱将杳娘拖走。

    杳娘义愤道,“难不成他们还要查封书院吗?”

    姜妤咬唇,“这是趁机搜查,看看老师是否当真不在,山中学生不乏名门出身,他们不敢妄动,只会在表兄身上下功夫,讯问老师下落。”

    “这等腌臜事,越先生怎么会松口?”

    “他自然不会,”姜妤轻声,“所以留守司一定会用尽手段,逼老师自己现身。”

    她吸了口气,只觉山间气息幽冷,让人心肺发凉,“我们先回紫云观,再做计较。”

    *

    李逊傍晚了结官差回府,便被告知家中来了贵客。

    他匆匆赶去书房,瞧见案后闲坐喝茶的人,差点哭出来,头一次如蒙大赦,真心实意地迎上去,“好殿下,您可来了,再见不着您,我真要被那姓郑的折腾死了。”

    裴疏则好笑地看着他,就差把“你看你那不争气的样子”写在脸上,淡声揶揄,“折腾什么,安国公加封大喜,这可是府尹表忠心的好机会,该具折上表,认真贺一贺才是。”

    李逊忍不住揉胃,“您别寻趁我,我刚吃了饭。”

    裴疏则轻哂,示意他坐下。

    他静静等李逊抱怨完,听到郑嵃围困钟鸣山书院一节,因不知前因后果,眉心微敛,“越文州一介白衣,留守司拿他做什么?”

    第58章 劫囚两人在激烈厮杀声中遥遥对视

    “安国公加九锡,为受禅提前营势,盯上了名儒章宁。”李逊道,“他们前几日过去,没见到人,索性把他的得意弟子带走了,一直在审讯。”

    裴疏则颔首,“是这样。”

    李逊试探着问,“殿下可要管管这事?”

    裴疏则了无波澜,靠在椅背上,指端闲闲敲击扶手,“我这趟是到吴地会见臣僚,为军中辎重说项,不过回程时顺路过来,只带了几个亲随,我怎么管?”

    李逊有些讪讪,“下官是想,章宁定然不愿为郑奎立说,若殿下出手解了这个困境,将来若谋大事,倒可以借此喉舌一用,以安天下文人之心呐。”

    裴疏则哑然失笑,“本王头上乱臣贼子的名声也非一日两日了,造反便造反,靠笔墨粉饰何用,没得让人恶心。”

    李逊却不以为然,“殿下南征北战,平定边疆,不世之功,难不成还能让一介裙带外戚摘了果子,即便来日登临尊位,也是在固守裴家江山。”

    裴疏则被他恭维得牙疼,“我瞧你这能说会道的本事,不比老师差,郑奎合该来请你。”

    李逊一派诚恳,“肺腑之言,肺腑之言。”

    他更加诚恳地问,“只是从前没听说您与吴会长官有何交集…”

    裴疏则就知道这厮会如此发问,“三吴是南方粮仓,没有一早攥在手里,我怎会轻易渡江呢。”

    面前之人一时愣住,瞠目结舌。

    裴疏则眯起眼睛,笑得和善,起身拍拍他的肩,信步出去。

    李逊回神,赶紧起身相送。

    褚未边走边问,“殿下,我们明日便启程吗?”

    “再等等吧,”裴疏则垂下眼帘,“越文州被捕之事,你还是去知会一声奉真,让她早做准备。”

    褚未有些困惑,“殿下的意思是…”

    “我那表兄是个犟种,即便受尽酷刑,也不会供出老师下落的,如果你是郑嵃,你怎么办?”

    褚未不假思索,“当然是罗织罪名,散出消息,让章宁主动现身,若不成,便往上加码,囚车游街,或者干脆押赴法场,只要手段够狠,总能把人逼出来。”

    “郑嵃自会用尽手段,因为他不知道越文州后头还有紫云观,”裴疏则淡声道,“形势如此,那帮道士也别总想着独善其身了,该下水的,迟早要下。我们从何处离开,你派人透个底过去。”

    “属下明白了。”

    裴疏则步下台阶,身形僵滞,掩口咳嗽起来。

    褚未忙伸手扶住他,“殿下,没事吧?”

    裴疏则这几日奔波劳碌,身子又有些坏,褚未生怕他勾起旧疾,李逊也道,“殿下若不舒服,不如小住一晚再走。”

    裴疏则摆手,发觉院门处有人,眉目一敛,“谁在那?”

    听出他话中警惕之意,吕成仓皇跑上前,匍匐在地,“殿下恕罪,小人并非有意惊扰,是大人安排小人守着的。”

    李逊也赶紧解释,“殿下,他是拙荆族中内侄,跟在府里许多年了,是下官的心腹。”

    裴疏则看了李逊一眼,命吕成抬脸,想起先前的确在金陵府衙见过。

    “最近城中眼线太多,下官不放心,叮嘱他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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