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 7、两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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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着一个白馒头恍恍惚惚那么一笑,怪瘆人的。

    也怪……可怜的。

    就装可怜吧七幺幺。

    哦,71放7-11里面是念七幺。

    胥则其暗骂自己事儿精,没忘了叮嘱漆颐:“人家没问你就别说自己是茶室的。”

    漆颐嗯一声。

    胥则其又回头看一眼,疑心大白天有蚊子图谋不轨。

    不确定。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察觉到她回头,漆颐抬眼,又笑了笑。

    恍恍惚惚含含糊糊好的好的。

    胥则其纯当她听进去了,不然也没办法,都跟盛柏隽说了带人过去,也都拐弯要到门口了,来不及跟漆颐解释拳馆跟茶室那点儿让盛总耿耿于怀的纠葛。

    胥则其提前通知盛柏隽带人来,盛柏隽老早搬了把板凳坐门口,翘着二郎腿,抖着脚,眼瞧着俩人拐弯进来,张口一句:“嘿!打拳吗?”

    “打什么拳啊,饿劈了。”胥则其闻着味儿往里面钻,路过顺手拍一掌盛柏隽,“别抖腿,跟个流氓似的。”

    一拐弯就闻到了菜香,大火翻炒煸出油的肉香,花椒香和辣椒香。也少不了酸菜味儿。

    盛柏隽弯腰躬身放下腿,板板正正站起来,抻了抻衣角,“胥总教育的是!小的记下了!”

    胥则其笑骂了她一种植物。

    拳馆边角有张台球桌,饭点拿来当餐桌,这会儿已满满当当摆了十几道……十几盆菜。旁边蒸着一大桶米饭。

    炮娃们陆陆续续往台球餐桌围。

    虽然前天晚上来过一次也见识过大场面了,但跟炮娃们再次齐聚一方天地,胥则其仍有种被迫渺小的感觉。

    怪不得吉娃娃出门喜欢叫呢,她也想叫。

    出去看看马路上都是小土豆就别盯着我一个小土豆看了球球啦!实在不行看我旁边这个啊她也是个小土豆。

    “胥总给我们拉客户了,大家……列队欢迎!”盛柏隽的大嗓门从后面亮起来,“李子文,程招招,樊北,孙丹,别窝那儿了,今天胥总来,还带客人来捧场,谁都不准端盆。听见了没!”

    “收到!”

    “收到!”

    “收到!”

    十一门火炮直冲胥总面门发射。

    胥则其捏了下大腿。

    胥总,别抖!稳住!

    不自觉瞄一眼漆颐,漆颐神色更恍惚了。

    众所周不知,圣伯纳其实是性格非常温厚的大型犬。但是十二只圣伯纳把你团团围在中间,是谁都得掂量下够不够一巴掌招呼的,虽然你明知道圣伯纳很热情,飞扑上来也是因为热情。

    而且每个炮娃都有着绝对不虚的肌肉。在绝对的力量和体型优势面前,任何技巧都是花拳绣腿。

    漆颐身高不算低的了,在拳馆根本不够看的,看最矮的那瑞都得踮起脚。

    那瑞在二楼窗户边拉窗帘。

    “小裴,看看王大厨还几个菜炒,不行咱先开吃。”盛柏隽朝桌边喊了一嗓子。

    小裴三两步上了二楼,去厨房嗡嗡问了两声,出来后也不走楼梯,一手扶着楼梯栏杆,一翻身,轻飘飘从超三米高度落在地上。

    “王大厨说今天多俩人,得多炒俩菜,还有俩菜。”

    草……

    怎么做到的啊,188这么跳下来一点儿声音都没草都踩不断一根……草……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胥则其恍惚觉得自己也有点儿恍惚了。

    “准备开饭!”

    盛柏隽一声令下,炮娃们有序来去,有去拿碗的,有去分杯子倒水的。

    “你们平时就这么军事化管理吗?”胥则其问。

    前天晚上匆匆来去,没来得及阅炮……不是,没来得及观摩。

    盛柏隽:“哎对,这词儿用得好,用到点子上了,就是军事化管理。”

    胥则其竖起大拇指,心里打了个突,总觉得盛总这阵仗拉得有点……莫名其妙。

    摆给谁看呢?

    胥则其回头看了看脚踩棉花神似魂游天外的漆颐。

    盛柏隽也在看漆颐,“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啊?这么巧的,就在这个园区上班还是来玩儿的?”

    胥则其有点担心漆颐恍恍惚惚就把茶室爆出来了,先声夺人,“漆颐,前公司同事,今天来这边玩的。”

    “哎小胥我这可得说你了,我问你朋友呢,你着急抢什么话。回头人说我服务态度差,眼比头顶高,看见当没看见。漆颐?怎么写?”

    胥则其侧过头看一眼,何止眼高于顶啊盛柏隽,下巴搁人头顶上都得劳驾盛总弯个腰。

    “油漆的漆,颐和园的颐。”漆颐生硬地牵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

    拳馆不像禅空间。禅空间在联排建筑的中间,左右不透风,拳馆恰好占了一幢建筑的尾部,左右墙上方都开了大面积的窗,这会儿没下雨,窗帘也拉开了,自然光挺亮的,看人看东西都很清楚。

    漆颐未必是嫌炮娃吵闹或者拳馆简陋,可能是被十二门炮的阵仗吓的,也可能是饿的,唇色比先前那会儿淡。

    “别扯篇了。”胥则其说,“开饭了。”

    胥则其走到台球桌宽的一侧,随便选了个位置准备坐下,盛柏隽一步迈过来,指着窄的那侧面朝门口的位置。

    “胥总请上座。”

    胥则其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又发出了一种小草的声音。

    盛柏隽特意找了两双外卖送的一次性筷子分给俩人,又给俩人各盛了一碗饭。

    送到漆颐面前,漆颐抬手虚拦了把,“我不吃米饭。”

    “不吃饭,吃面啊?”盛柏隽问,确认后掉头喊小裴,“让王大厨多下点面。”

    回头跟两人说,“不是手工面啊,挂面,荞麦面,混着来,一会儿别嫌寒碜就行,我们平时就这么吃的。别的不说,干净,卫生!比吃大几百的外卖强多了。那瑞。”

    盛柏隽冲那瑞使了个眼色,那瑞从漆颐身边换到了胥则其对面。盛柏隽坐在漆颐身旁,问:“跟小胥认识多久了?”

    “跟小胥认识四年快五年了。”漆颐说。

    “没我久,我跟小胥认识……”盛柏隽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自个儿手指头不够,又掰过旁边孙丹的,“十年了。”

    孙丹打了她一巴掌,“就特么十个数,两个巴掌数不过来吗?”

    盛柏隽扭了下身子,用肩膀顶回去:“我特么这不得留一根指头数数吗?”

    胥则其抱起面碗,安静吃面。

    盛柏隽又问:“跟小胥以前是同事?”

    漆颐:“嗯。”

    盛柏隽:“缘分啊,小胥总共就上了一年多班,还能有同事在临城遇上,天下何处不相逢啊。”

    漆颐笑笑:“确实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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