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 20、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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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搬家师傅确认家里有没有人?”胥则其复述那瑞简练的三言两语,“也就是说她知道她室友不在家,但她又怀疑室友在家?”

    那瑞认真点头:“嗯呢!”

    小冠军刚下去没多久就脚底生烟上来了,铿锵有力说了三句话,句句掷地有声。

    目标出门了。

    目标出门搬家。

    目标偷偷摸摸让搬家师傅确认那边有没有人。

    胥则其感慨着小冠军不当特工真是屈才了,一时分不清两件事哪件更震惊她。

    漆颐搬家竟然没叫她。

    漆颐居然教唆搬家师傅帮她侦察敌情——这是搬家还是偷家,师傅真的不会报警吗?

    回想了下前室友那天的表现,胥则其将震惊天平全压前者。

    前小领导对前室友已经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最坏的揣度,回去搬东西竟然不叫她?

    要不是看在32.3份上,胥则其根本不稀得管她,一整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鹌鹑似的窝在房间,还得放那瑞留神留心,要不然胥则其都得怀疑前小领导厥过去了。

    要不是手快搜了32.3,也不至于时不时被前小领导挠一下心抓一下肺。

    算了,前小领导都32.3了,尽尽人道主义关怀吧。

    胥则其磨磨蹭蹭用两只手肘把自己从沙发上抬起来,那瑞已经拧开把手打开门了。

    “你去哪儿?”胥则其问。

    “等电梯。”那瑞说。

    “知道去哪儿么就这么着急。”胥则其随手往头上绑了个发圈。

    “去找你小领导啊。”那瑞理所当然地说。

    “前。”胥则其重音强调,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要去……”

    “不是吗?”那瑞把门推到门吸上,状似不解地歪了下脑袋。

    胥则其给小冠军套了两层未成年滤镜,才给那张实在很适合演亦正亦邪角色的脸上析出点儿懵懂无知……这表情挺合适拿去睥睨落难主角,极具嘲讽意味。

    “是是是,走走走。”

    胥则其一鼓作气换鞋揣手机走人。

    路上几个红绿灯,胥则其抽空想了几次,漆颐这到底是杯弓蛇影还是惊弓之鸟又或者草木皆兵。

    只留了大约25%的可能性给她前室友是真的脑子有病,前小领导未雨绸缪。

    25%的可能性恰恰应验了。

    不怪前小领导吓得整个人缩了一圈,后面三个搬家师傅都整齐划一地往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

    看样子,搬家师傅们打探过了,可惜打探无效。

    穿商务西装的女生应该是搬家小队的队长,率先回过神,抬手示意两个同事给胥则其让开空间,等她进去后,朝里面问:“您好,我们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胥则其反客为主请师傅们进门,随后双手把住了漆颐阒然垮塌的双肩,推她进了客厅,她有点看不惯前小领导垂头丧气的模样。

    “你带师傅们打包。”

    说话时,胥则其散漫地扫了眼前室友。

    一眼看上去,是个无害的,似乎有些羸弱的小姑娘。

    披头散发,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眼睛眨也不眨地追随着漆颐往卧室去的身影,目光既委屈又绝望,还有一丝隐隐的怨怼。

    “你怎么做这么绝啊?”前室友嘶哑着声音问,欲拒还迎地想要追。

    “哎,别碍事儿。”胥则其冲前室友喊道,没忘打补丁堵死她装听不见的路,“电视前杵着的那个。”

    前室友下意识回头看壁挂电视,掩耳盗铃螃蟹似的横移了几步,脱离电视前方范围,然后遮住自己半边脸,敢怒不敢言地斜看过来一眼,倒是没去跟漆颐。

    胥则其好久没见过演技这么化简为繁的人了,很是稀奇地多看了她几眼。

    前室友不大敢看回她,盯着漆颐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稍稍扭身,用余光往最后进来的那瑞手上瞄。

    什么幼儿园水平的表演型人格。

    胥则其看乐了。

    一边欺负软的给人安莫须有的罪名,一边害怕硬的,还怕被喷可乐,一心二用怪能干的。

    胥则其笑了下,也看向那瑞。

    小冠军两手空空。

    没带可乐是蛮可惜的……哦对了,可乐都给那瑞冲马桶了。

    胥则其四下踅顾了一圈,找到厨房,以及半只冰箱。

    但厨房地上不知什么东西反光,亮晶晶的,显是锋利。

    胥则其想了想,算了,不至于就地取材。

    那边,漆颐引领搬家小队队长去卧室,在门口说“里面东西全部打包”,而后回到客厅,几步走到办公桌前。

    小队长跟里面的女师傅交代了两句,也跟了出来。

    “电脑是您拆还是我们来拆?”小队长问。

    “您放心,我接受过专业电脑组装培训。”男师傅搓搓手,看了几秒钟显示器和键盘,似乎做了评估,“不过我看您这配置挺高端的,如果您不放心,我也建议您自行拆卸。”

    “你正常拆卸就行。”漆颐给男师傅指了电源位置。

    男师傅没直接上,先看了看穿线孔,再看看显示器后面,而后钻到下面看了看机箱和走线,戴上一双劳工手套,这才道:“请问原包装在吗?”

    漆颐打开旁边的柜子。

    她话少,好在神态已恢复正常,不再是胥则其在这鬼地方第一眼看到正脸时铁青转惨白的颓丧。

    另一个女师傅正在取出打包用的箱袋,胥则其上前抽了只真空袋,铺在沙发上。

    招呼那瑞也过来坐。

    客厅本来就不大,还要空出地方放搬家工具,六七个人七嘴八舌实在拥挤又吵闹。俩人坐沙发上反而释放了空间。

    “哎,要不你去你房间自己玩会儿?”胥则其喊前室友,“电视旁边那个。”

    前室友缺乏正眼看她的胆量,倒是挺有找软柿子的眼力劲。

    为了给师傅们腾出装箱的空间,漆颐退到了电视前。前室友抓住时机拉她衣摆,小声问:“你前天说就是出去住几天,为什么突然搬家啊?”

    漆颐没看她。

    毫不夸张地说,下颌线绷得能切吐司。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拳。

    “你一个人在外面……连个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好怕你出事。”

    前室友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丝毫没把漆颐的肢体语言看在眼里,自行解读了她的沉默,抓住她手臂,晃了晃。

    “我真的不放心你。”

    胥则其一手搁在沙发扶手,支起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滑稽戏。

    演技另说,胜在现场演绎啊。

    她很想看看前小领导怎么接前室友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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