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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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裴瓒整了整领口,觉得有些别扭。

    “裴瓒,我有事要问你。”

    直呼大名,估计问得不是什么好事。

    裴瓒瞬时惊醒起来,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回忆着方才提起寒州之事的时候,有哪里说漏了马脚。

    谢成玉的视线在他脸上飘了半刻,将他的紧张尽收眼底,而后才开口问道:“你与盛阳侯府世子……”

    是那些传闻!

    裴瓒在心里暗叫不好,来找谢成玉之前,他竟然把这件事忘了,要知道谢成玉对沈濯可是抱有很大的意见,不愿他跟沈濯来往的。

    “我跟他没什么的,别听那些风言风语。”

    “我听人说,世子爷一路追你到寒州,对你的心思至真至诚,可方才听你的寒州之行,却并未提起他。”

    裴瓒那是刻意隐去了跟沈濯发生的事情,就算不得已提起,也都把事情按在了他自己或是陈遇晚头上,在他的嘴里,这一路根本没有沈濯这个人。

    不料他的说法,恰恰跟谣传的不一样。

    裴瓒摸了摸脸,说道:“你也知道那是街巷里胡说八道的,不能当真。”

    “言诚,无风不起浪。”许久未听见这称呼,乍一听见,倒像是谢成玉在提醒他要说真话。

    “的确见了几面,不过没有传言那般厉害。”

    谢成玉的眼神仍旧不信,特别是视线落在他的耳垂上,看见了那两个穿耳后留下的小孔:“你与旁人说的,都是在寒州遭了非人的待遇,甚至留下了羞辱你的印记,可我瞧着,这倒像是北境女子的穿耳习俗。”

    裴瓒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谢成玉见多识广,不料连这穿耳一事也清楚,眼见着瞒不过去,裴瓒心里起了如实想告的想法。

    可沈濯那些事能如实想告吗?

    不是他信不过谢成玉,只是把沈濯的所作所为说出来,恐怕谢成玉也要多几份危险。

    “我跟他……”裴瓒视线飘忽,语气犹犹豫豫,“是有些来往,他刚好游历到寒州,同行了一段时间。”

    “游历到寒州?”

    街头传的可是沈濯特意去寻他。

    如果不是倾心已久,又怎么会在被逐出京都后,刻意蹲着裴瓒的消息,在无所顾忌地追过去呢。

    是人都知道寒州不是什么好去处,温暖的时节去游玩一番也就罢了,可现如今寒州正冷着呢,寻常人不会轻易地前往寒州,哪里还有人会特意去游历。

    这理由实在是太荒唐!

    “你最好实话实说。”谢成玉的态度不容置疑。

    “好吧。”裴瓒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一路上死缠烂打,让他走也不走,还拿出钱财来诱惑我,我自然不是那种贪慕钱财的人,可他实在不要脸,趁我在路上缺钱缺粮,就要挟强迫,手段实在下作!”

    一股脑地把脏水泼到沈濯身上,把自己塑造成可怜无辜之人,偏偏谢成玉无比信他的话。

    “趁人之危,无耻之徒。”谢成玉冷脸评价,“不过你放心,回了京都,有陛下和长公主,他不敢再那么对你,你也好跟他断了来往。”

    这倒是有点难。

    皇帝极大可能不在意这种事。

    而长公主……都把贴身侍女送到他那里监视他了,很难猜测长公主现在是什么想法。

    更何况,裴瓒也逐渐摸清了自己的心思,对沈濯并不是话里那样抗拒,也想着辞了谢成玉之后,就去打听一下沈濯的下落。

    裴瓒在谢成玉的注视下摸了摸鼻尖,犹豫着说道:“他也不都是这般恶劣,虽然总是诓人,言语举止也不正经,可在寒州若是没有他的助力,我也不能回来得如此顺利,至少也要拖上个把月。”

    甚至,小命也要交代在那里。

    “可你终究是不情愿的。”

    “不情愿……”

    如若是刚到寻芳楼时听到这话,那裴瓒必然会点头如捣蒜。

    可现在一切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与沈濯之间绝非寻常的爱恨情仇,反而是无数的复杂情丝交织在一起,将两人紧紧缠绕,他也不好一口就肯定地说自己情愿与否。

    见他犹豫着,谢成玉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情不情愿,也走到这一步了。”

    “那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谢成玉担心他会遭遇和自己一样的闲言碎语。

    他想了想,先前京都城里关于他们二人的事情虽然传得厉害,却不像他所经历的那般荒唐,众人有调侃有打趣,却没什么讥讽鄙夷。

    况且,同样在京都,裴家父母也早就听过那些话了,他们也没有表现得多古板,至少目前还没在裴瓒面前说起来过,更没有因为这些谣传的话,就闹到长公主府或是朝堂上,没有让自家和皇家同时抬不起头来。

    “但愿吧,你心里有分寸。”

    说完,谢成玉起身离开了。

    待得时间也够久了,外面的天都黑了,可裴瓒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便觉得谢成玉离开并不是因为天色已晚,而是压在他身上,难以推开的过去。

    第105章 盟誓 妾意绵绵

    比起都察院和六部, 在鸿胪寺当值,就闲多了。

    既没什么事端,也没什么权力。

    不在节日祭典, 鸿胪寺就更没什么事务了。

    特别是现如今,大周与北境开战,周边小国兢兢业业,并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奔赴京都来触陛下霉头,间接导致了鸿胪寺又少了些业务。

    裴瓒身为新到任的少卿, 他反而不太情愿, 毕竟压根没有展露锋芒的机会, 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都不知道该烧到何处。

    以至于让他觉得,这官做得没有丝毫乐趣。

    三五日过去, 除了每日按点到鸿胪寺点卯外, 便是在职位上招猫逗狗, 喝茶习字,没有任何正经事可做,偶尔清点几份宴席清单,或是检录朝贡礼物的单子, 就算是“繁忙业务”了。

    待了这几日,他自己都觉得清闲得有些过分了。

    甚至,都不如原来在都察院的时候, 日日盯着朝臣错处,与那些人无厘头地争吵, 忙得晕头转向, 还要时不时防着谁的冷箭和脏水,不过却也比现在痛快。

    鸿胪寺的日子,简直就是钝刀子割肉, 一点点消磨着他。

    正对着小窗,裴瓒坐在书桌前,刚拟完一封礼单。仔细瞧了两眼,校对完之后,在心里暗暗觉着自己的字近来大有长进,紧接着便搁了笔,将礼单晾在一旁。

    今日才做了一点事,便又无事可做了。

    裴瓒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子外,那唯一的小树——不过一人高的小树苗,估摸着最多栽种了半年,枝叶也不茂盛,如今到了秋末,天气转凉,小树的叶子随着秋风也都落尽了,顶着光秃秃的几根枝丫,泛着枯黄的颜色,萎蔫的模样跟屋里的裴瓒似的。

    它被困在鸿胪寺这窄窄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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