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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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裴瓒也是。

    实在不应该如此啊。

    冷不丁地,裴瓒叹了口气,还是想不通。

    他九死一生去往寒州,一路上不负众望,替皇帝了结心腹大患,回京的路上还收到一封接一封的皇帝御笔,说他堪当大任。

    可怎么在红玉庄里待了些时日,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呢?

    裴瓒叹了口气,转而想着,虽然这鸿胪寺少卿一职不比他想象中位高权重,可至少也是越级升上来的……在外人看来,皇帝对他所表现出来的器重,可是一点都不少,甚至还有人到现在还觉得,把裴瓒安排在这样一个位置上,是打算随时交与他一些要事。

    这怎么可能呢?

    裴瓒自嘲地笑笑,要知道自从他回京后,皇帝可是一次都没有召见过他。

    来了鸿胪寺担任少卿之后,更是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每每想要知道早朝又议论什么,或是为什么事争吵,裴瓒还要另外派人去打听。

    这样还能算是皇帝器重他吗?

    刻意地冷落他才对。

    不过,听说最近几日皇帝也不怎么上朝,又跟之前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差不多,反倒衬得前段时间的日日早朝,很是反常……

    现如今,职位升了,地方也清闲,都是裴瓒原先最想要的,可现在却觉得这生活没有他原本想得那般称心如意。

    与如今的生活作比,他在寒州所经历的苦难都成了一场空,每逢空闲的时候想想,那些险象环生的时刻,那些在眼前飞逝而过的刀光剑影,裴瓒自己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偶尔他也会思虑过头,觉得眼下的平静都是假象,这些都是暴风雨前夜,山雨欲来之时的伪装。

    处在这所看似清闲的鸿胪寺之中,反而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意外……

    鸿胪寺当值的小役匆匆地跑到裴瓒面前,到了门外并没有进去,只对着打开的房门喊道:“大人,有您的信。”

    这青天白日的,他最近也没跟什么人来往,怎么会有他的信。

    裴瓒迟疑了片刻,让人送进屋里。

    上下打量了小役几眼,的确是鸿胪寺的人。只见对方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手中信封递送到裴瓒面前,没有半分不规矩的。

    裴瓒的视线落在那信封上——

    寻常的素纸,没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姓名落款,只是接过去的一瞬间,信纸里沁出股淡雅的清香。

    “可看见谁送来的?”裴瓒皱着眉问道。

    小役立刻开口:“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拿来的,直说要送给鸿胪寺的裴少卿,现如今鲜少有这么送信的,小人一时不敢接,但顾及也许是重要的物件,便快快地收了送来。”

    没有姓名,遣孩童来送信。

    另外信上还带着异香,这叫谁能不多想。

    裴瓒对他不经意间的吐槽也没说什么,只挑了挑眉,当着对方的面展开信封。

    然而他也没想到,就在这间隙,信封里直接落出几丝红线,串着几颗色彩奇异的珠子,啪嗒一声落到地上。

    他顿时想明白是谁拿来的。

    顷刻之间,裴瓒就黑了脸:“往后再有人送这些,不必理会。”

    小役却说:“大人,万一耽搁了事情,那不是小人能担待的。”

    不让收沈濯送来的东西,却说担不起后果。

    裴瓒险些都要以为,这人收了沈濯的钱,故意到他面前说这些话了。

    否则怎么敢反驳他这位新来的少卿。

    裴瓒眼神晦暗,踌躇几步,随手把信放在了桌上,没有打算展开看一眼。

    就连落在地上的那接红绳,也没有捡起来的意思。略微扫了几眼后,便转过身去,背着手盯着头顶的牌匾,不知在想些什么。

    堂中静得可怕,风吹发丝的声音似乎都听得到。

    小役急不可耐地问了句:“大人?”

    裴瓒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反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小役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漏了马脚,脸上快速地闪过几分惊慌后,捏紧了袖子里才塞进来没多久的银两,当做听不懂似的装傻:“大人说什么,谁在什么地方?”

    裴瓒微微转身,只余下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似是在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人伙同沈濯在使些阴谋诡计。

    裴瓒也并不急着戳破,而是静静地候在原地,若无其事地欣赏起堂中的书画,冷落着身后那人,叫他先自乱了阵脚。

    时间拖得越久,这人越不肯离开,他的目的也就越发的明显。

    不用仔细揣摩,也知道他是受人所托。

    “大人……”对方搓着指尖,神情犹豫。

    “袖子里可装着什么东西?”裴瓒偏着头略微一扫,看着袖口处鼓鼓囊囊的,便毫无留情地说出来,“郑大人最恨这些龌龊事,你竟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收受贿赂?”

    郑大人,郑徐之,是裴瓒的顶头上司。

    相处的时间不久,裴瓒不清楚这位大人是什么脾气,此时说起来,也不过是因为处在鸿胪寺之中,要借对方的面子去压制眼前这人。

    显然,这郑大人的名号比他好使得多。

    一听到是郑徐之,小役立刻慌了神,急忙跪地,双手将袖口里刚捂热的银两高高捧起,求着裴瓒不要上报。

    “谁给你的?”裴瓒这时才到一旁坐下。

    “是个孩子……”

    “不说实话,我也保不了你。”裴瓒故意吓他。

    “的确是个孩子!不过小人凑巧看到,那小孩被玉清楼的马车叫走了,说了些什么,才送来的这封信!”

    “玉清楼?”裴瓒琢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一时之间,他在记忆里找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存在。

    瞧出他的疑惑,小役立刻说道:“这是大人回京都得前几天才开张地乐馆,许是大人才回京都,事务繁忙,没注意到。”

    裴瓒微微点着头,脑海中浮现寻芳楼的那些女子。

    算算日子,如果这玉清楼是沈濯回京都之后开办的,又在他们前往寻芳楼之前,就安排了部分女子从寒州赶来,时间倒也勉强对得上。

    只是好端端的,做这些干什么?

    难不成一个幽明府还不够他折腾吗……

    裴瓒坐在椅子上,在心里默默泛起嘀咕,却不动声色地展开了那封信纸,有些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一朝登云盟誓改,狠心留妾守空闺。

    “妾……”

    这心酸味是怎么回事?

    裴瓒扪心自问,他没有一朝登云,没有受到皇帝的器重,更没有不顾誓约,消耗着谁的青葱岁月,怎么就成了背信弃义的薄情郎?

    更何况,沈濯有什么资格,有什么道理用妾自称。

    以至于这人将自己比作深闺怨妇,写这些寂寞酸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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