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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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言片语, 提及了该如何利用绿藓一事布局。

    整个过程, 只有他和鄂鸿商量, 其余的闲杂人等没有插嘴半句。

    “那就依先生的意思,时刻留意着道观那边的进展,注意那些与宫中有联系的人。”裴瓒说着,手中仍不忘扒着烤热的橘子, 最后看向了有些瞌睡的沈濯,“你觉得如何呢?”

    “嗯?”沈濯被喊醒,眼神有些迷蒙, 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都行。”

    裴瓒本以为他是装样子在偷听, 摸过扳指, 心里却也没别的想法,似乎是真睡着了。

    “你这次,倒不是很上心。”

    听出这话有些不对劲, 像是在阴阳,沈濯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推开了手肘下的软枕,转而从身后靠近裴瓒,当着另外两人的面,大半身子压过去。

    “你做什么……”裴瓒小声地呵斥着。

    沈濯仍是不着调地闭着眼睛:“昨日你也听到了,母亲问我,是追着人来的,还是追着事来的,她既不想我在这些事上横插一脚,那我也不便掺和,只看住你便是了。”

    “长公主也劝我了。”裴瓒没再推开他,反而是将剥好的橘子放到了沈濯手中。

    “咱俩不一样,如今我只能听母亲的,可你是皇帝舅舅的人,她除了吓唬你几句,其他的什么都妨碍不到你。”

    裴瓒听出些许不对:“殿下妨碍你了?”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裴沈濯就不再开口,仅是一味地盯着他,顺便把橘子一瓣瓣地塞进嘴里。

    “嘶——”沈濯被酸得皱眉。

    裴瓒轻笑了几声,趁着沈濯被酸得难受,他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先前,我疑心你的事情故意避嫌,可这事的确跟幽明府没关系,你倒也不必如此拘谨。”

    “哦~这么说,你是想让我帮你什么?”沈濯缓过劲来,也听出了裴瓒的弦外之音。

    裴瓒挑眉:“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沈濯将他手里的酸橘子放回到炉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裴瓒:“你就是这么求人做事的?”

    话说到这份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濯是打算讨要些好处了,屋里的其余人也不是不会瞧眼色的,特别是鄂鸿这个人精,见到氛围不对,立刻拽着流雪离开了,哪怕这是他的屋子。

    裴瓒微微一笑,视线再度落到那橘子上。

    没了橘子皮,在炉边滚了一遭,白丝络都沾了碳灰,变得黑漆漆的,也没人再会上当受骗吞咽一半,此刻更是在裴瓒指尖下滚动着,变得黑不溜秋,好似碳球。

    忽然,裴瓒向后一倒,把主动权交给沈濯。

    这人倒像是很为难似的,想了很久,才犹豫着说道:“待此间事毕,不妨我就到裴家提亲吧?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这可不行。”裴瓒立刻坐直了身体,果断地与他撇清关系。

    幸而沈濯没真的要他做什么。

    逗完了裴瓒,他一只手搭在桌上,轻轻敲着,伴随着雨声,一点点叩进裴瓒心里。

    窗外雨丝飘摇,屋里炉火燃得正旺。

    裴瓒盯着炉子,略有些温和水色的眸子,倒映着跳动的火光,那一抹暖色的炉火也烘烤着他的脸颊。

    他没有刻意去看沈濯,却也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

    “你想好了没有?”

    “什么?”沈濯微微眯眼,明知故问。

    “好处。”想起上次在寒州时,是沈濯硬向他讨要,这次反倒是他主动送上门。

    “我想要的你不愿意,随随便便的什么东西我也瞧不上,要不就算了吧……”沈濯故意摆出不愿意让裴瓒为难的态度,看似大度地选择放弃。

    他想的是,以退为进,让裴瓒就范。

    可裴瓒学聪明了,压根不上当,在沈濯胸口敷衍地轻拍几下,示威似的说道:“少来这套!我才不上你的当。”

    “又偷听我的心思了?”

    “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还用得着我偷听?我一张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

    “哎呀呀,裴少卿好厉害啊!”沈濯陪着他笑,眉宇之间没有半分被揭穿的不悦,反而得意洋洋地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胸口,“要不你现在听听,也好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哼。”语气里带刺,裴瓒懒得搭理他。

    转过身去,撑着手,搭在窗台上,透过那掀起的一溜缝隙,裴瓒盯着屋外青石板上的雨水。

    雨势本就不大,落在屋顶上,积聚着滑下来,一滴滴地落下去,叮叮咚咚,听着也不让人烦躁,看一眼院子里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的绿松,眼里多了抹鲜亮的颜色,心里也跟着透亮了。

    沈濯顺着他的目光瞧了片刻,知道裴瓒并不生气,反而是在等他递台阶。

    于是沈濯凑过去,扯扯袖子:“小裴哥哥,你最是清楚我的,如今安坐京都,心事圆满,我并无所求。”

    回到京都后,他也像变了个人。

    在幽明府,在寒州,那些诡谲多变的心思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好像那在外遇见的那人并不是沈濯似的。

    如今,裴瓒面前的人安分守己,几乎整日都在玉清楼中待着,少有离开的时候。

    倒真像个乖孩子。

    可是乖孩子能被撵出京都吗?裴瓒自是知道他在伪装,却看不透沈濯为了何事伪装,也不清楚他要装到什么时候。

    先前裴瓒也想过,是不是真的因为不许回京都的事情,让沈濯备受限制,可这人没少在人前露面,有心的,譬如谢成玉,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可见沈濯也并不怕被人知道。

    但除此之外,沈濯到底在筹谋些什么呢?

    裴瓒看不清楚,就连作弊去探听对方的心思,获得的也是一片坦坦荡荡的真心。

    “你要做什么,尽管跟我说,你我之间不必说人情亏欠。”

    这话说得裴瓒动容了。

    他偶尔会因为在沈濯那里占了小便宜而洋洋自得,不过相处了这么久,裴瓒细细算下来,他占的便宜,远远比不上他吃的亏。

    裴瓒也学乖了,这次开口之时就想好要回报给沈濯一些。

    没想到对方居然不应。

    白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那还是沈濯吗?

    裴瓒都想撕开他的面皮瞧瞧,看一眼这人的真面目,只是顾及着昨夜厮守的也是他,裴瓒实在没必要。

    “我总觉着你有大阴谋。”裴瓒万分笃定。

    沈濯挑了挑眉,态度敷衍地笑着:“冤枉啊裴少卿,我哪里敢有什么阴谋,您不是都瞧得见我那一片诚心吗!”

    裴瓒摘下手中的扳指后,站起身,在小炉边晃着,紧着眉头打量沈濯,狐疑地问道:“你是真的怕长公主?”

    “不然呢?”沈濯扫过那能窥探人心的东西。

    “我不信,你的嘴里没有半句实话。”裴瓒摇摇头,他放下扳指,就是为了与沈濯坦诚相待。

    他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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