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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榜眼,打钱》 130-140(第4/13页)
静,满是时日将尽的颓败。
“皇姐,皇姐……你也与皇姐一党……”
“噗——”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从皇帝口中喷出。
裴瓒下意识地扑上前,妄图接住昏倒的皇帝。
可他离得太远了,看似只有几步,可是咚得一声,皇帝便倒下了,只剩几滴血落到了他的衣袍上,浸在绯红官服上,隐约得见血色。
裴瓒怔住了,一时间满脑思绪躁动,好似要爆裂开来,唯有一道清晰如他本音的话语,一遍遍地提醒他。
由远及近,由弱变强——
别慌,裴瓒。
……
“裴大人,好端端的陛下怎么会吐血呢?”明怀文从满是太医的内殿中离开,走向惊魂未定的裴瓒。
裴瓒哪能清楚为什么。
他眼睁睁地看着皇帝一个劲地喊着长公主,忽然就呕了口鲜血。
都没来得及反应,看着摇摇欲坠的皇帝,裴瓒下意识地就扑过去,也没能将人扶住,只是勉强地让皇帝不至于坠落阶下。
到现在,太医诊治了几个时辰,皇帝也还是昏迷不醒,太医也只说是急火攻心,一时难以清心。
裴瓒此刻坐在床上,浑身上下一派冰冷。
他单手搭在桌子上,正对着小窗的缝隙,骨节处被寒风吹得泛青,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裴瓒满脑子想的都是皇帝昏迷前,声嘶力竭地喊着的那句——“你也与皇姐一党”。
他不敢深究这句话的含义,只怕往深了想,又会触及到那些秘不可宣的皇室内情……
“裴大人?裴少卿?”明怀文接连喊了几声,裴瓒都没有回神。
直到他走到裴瓒眼前,晃了晃手。
“啊?明怀……明大人?陛下醒了?”
明怀文摇摇头,神情严峻,又重复问了遍:“当时大人与陛下独处,为何陛下会忽然吐血呢?可是提及了什么要紧事,犯了陛下的忌讳?”
“所谈之事,皆是政事。”他一扫明怀文的眉眼,不用扳指,对于明怀文的试探也了然于心,为此,也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甚至裴瓒铿锵地反问着,“下官反倒是要问问明大人,陛下身体向来康健,为何今日才说了几句,就呕血昏迷?”
话语里的讽刺过于明显,以至于让明怀文一听就变了脸色。
眼见着那张清绝的脸蛋变得狰狞,裴瓒倏然起身,看起来个头与人齐高,可是气势上却压了对方一头,严肃的目光也审视着明怀文,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想做什么!”明怀文言辞激烈。
裴瓒一步步紧闭,脸上阴霾一片:“明大人,身为陛下近臣,您应该时时规劝告诫,而不是无度纵容,更不能放肆引诱——”
“你莫要信口雌黄!”明怀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了毛。
“我说的不对吗?”裴瓒反问,虽然没有点破,却也直戳对方的心窝子,“或许大人并非自愿入宫,却也不曾拒绝,甚至仰仗权势,乐在其中。”
“你懂什么!”明怀文脸色骤变,眼里除了愤怒外,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惊恐,“裴大人在督察院那么久,难道就只学会了空口白牙地污蔑人吗!”
裴瓒捻着千头万绪,从其中拨了最不起眼的一缕。
污蔑……
如果明怀文说自己有苦衷,或许裴瓒会仔细去揣摩他的过往,可他并没有,而是怒目圆睁地喊着,这是污蔑。
他捋过身上红袍,端起桌上的官帽,眼神透着凉意,毫不犹豫地转身要走。
第134章 旷野 素未谋面的故土
“站住!裴大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明怀文的声音里没了那股泠泠的凄清感, 满腔怒火,为着裴瓒那几句不可言明的讽刺而羞愤。
裴瓒往后一瞥,本不想理会, 可是门外的侍卫围了上来,他扫了一圈,说道:“明大人,陛下尚未醒来,您这么做怕是不妥吧?”
“正是因为陛下昏迷不醒, 所以裴大人才不能出宫。”
要将他囚于宫中?
这对裴瓒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从前他也因为类似的借口, 在宫中小住, 可眼下……不止家中父母,恐怕沈濯也在等着他回去。
见着裴瓒僵持在原地, 明怀文快走几步, 到他身后:“裴瓒, 别妄想有谁会来找你了。”
裴瓒没有回应,沈濯的身影在脑海中闪过。
倘若他真的被明怀文自作主张地扣在宫里,除了他的父母会和谢成玉四处打探消息外,沈濯便是那个最有可能进宫解救他的人。
可是, 明怀文提他做什么?
“你熟悉律法,应该知道残害百姓是什么罪名。”明怀文长舒一口气,恢复了那番淡然的语气, 甚至声音有些轻佻,似是期待着裴瓒同方才的他一样被戳中痛处。
“残害百姓?”裴瓒并没有想到这项罪名该按到谁的头上。
“魏显死了。”
短短的四个字, 裴瓒的心有一丝波乱, 剧烈地跳动几下,不好的预感也随之冒了出来。
“他死的时候,盛阳侯府的世子, 沈濯,恰好就在清源道观。”
“这跟残害二字,又有什么关系呢?”裴瓒攥着拳,尽量保证声线的平稳,只是他没注意到,自己颤抖的手已经被身后人发现了。
明怀文呵呵一笑:“肢解尸身,放火烧观,杀害十余人,这还不叫残害吗?”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是他做的!”
“裴大人,不是只有您会写供词。”
明怀文从怀中抽出几张薄薄的纸,随手搁置在旁边的小桌上,烛火晃动,映出几笔深浅不一的墨迹,裴瓒立刻转过身去,眼里闪过些许焦躁。
他迅速地将那份供词打开,第一眼就看向最后的落款——清源道观道正,魏显。
草草浏览过内容,裴瓒的心凉了半截。
供词上,魏显并没有明确指出是谁在城西犯下诸多恶事,而是将自己的发现详细地说了一遍,隐晦地说明,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盯上,恐会遭遇不测,于是留下这份供词。
当然,杀他的人必然会是一切的主谋。
这依旧是圈套。
类似的手段,再度出现。
这次不只在算计裴瓒,连沈濯也算计进去了,只怕那背后设下层层圈套的人,对沈濯的幽明府身份也是有所了解的。
“来人,送裴大人前去落英台休息。”
被四五个侍卫围着,裴瓒就算有反抗的心思,也不敢真的做出什么举动。
现如今他境地艰难,与宫外也断了联系,沈濯更是被清源道观的事情缠住,思来想去,要么等皇帝醒来,要么就得靠自己脱困。
而且,前者多半是靠不住的。
裴瓒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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