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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榜眼,打钱》 140-150(第3/14页)
旨意,让人把沈濯放出来——她要裴瓒承她的人情,松松手,漏过些不起眼的杂鱼。
裴瓒也想到了这些,此时此刻,长公主的话钻进耳朵里,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如玉的指尖敲击着桌面,长公主问道:“本宫听了近些时日,宫里发生的事,思来想去,仍是好奇,少卿为何会怀疑到那杂耍班子身上。”
绿藓一事,长公主并非不知道实情。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频繁地去往城西道观。
“自然是因为他们来自北境,形迹可疑。”
“……”长公主不信,“就这是这样?”
“自然不止。”
屋里没有他人,裴瓒也撂了礼数,兀自坐在了案几旁,端起一盏清茶,说道:“身份可疑,但是并非完全与此事有联系,又事关陛下,微臣岂敢草率行事,自然是另有他因。”
“本宫耐心有限,少卿最好直言。”
裴瓒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问:“敢问殿下,是否早已察觉清远道观里的人无法掌控了呢?”
他一语道出要害,让人愣了片刻。
清源道观是盛阳侯府捐钱修建的,但是现如今长公主府与盛阳侯府是一家,长公主身为主母,自然要对家里的产业有所考察,而那清源道观本也没什么,只是略去了几次后,让人心里生疑。
道馆里的人,不只是裴瓒所说的那般无法掌控,那整个道观,里里外外,没有可信的人,而且一个个身份不明,形迹可疑。
察觉此事之后,长公主多番清洗,借着翻修的名义,替换掉了一些人手,可她无论怎么做,都觉得起不到什么作用。
直到她派了些暗哨去……
“魏显才是最大的问题。”
裴瓒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点点画画,将“魏显”二字直截了当地写出来,但他随手一抹,又将此人的名字涂掉了,“但也只是局限于道观之中。”
裴瓒一直在思考,长公主在整件事里充当的角色。
她瞧起来事事相关,但是仔细一查,却又处处明了,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长公主到底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参与进来。
而眼下,裴瓒有了新的想法——
那便是长公主从一开始就没有筹划此事,她也是在发现魏显的身份之后,顺水推舟地掺和进来。
既在推动,也在搅局。
裴瓒殷切地盯着长公主,问道:“殿下今日是要去见那魏显的主子吗?”
长公主不语,心思却悄然暴露。
裴瓒似是不在意地轻松一笑,接着便说道:“微臣僭越了,怎么敢问殿下行踪。”
“继续说。”
“魏显私下养了些绿藓,经由那只杂耍班子送入宫中……”裴瓒眼神微暗,“微臣不敢妄言,起先也只是怀疑,奈何明大人太心急,刀架在沈濯的脖子上,我也不得不贸然出手。”
魏显死得实在出乎意料。
同他们在义庄擒来的二人一样,本不是非死不可的,却都像是在表决心一般,争先恐后地去死。
还附带着栽赃陷害。
至于那只杂耍班子,裴瓒也并无十分的把握,那支来自异乡的曲子,不过引发了他零星的思绪,还不至于让裴瓒往下论断。
只是处在当时的节骨眼上,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能放过,特别是这种不明不白、突然出现的“外人”。
裴瓒没有直接打着绿藓的名义去查,而是请了中宫,编织了个不着调的理由,大肆搜宫。
栽赃的事情他也会做。
药性不明的粉末扔在妆匣里,是不是罪魁祸首就已经不重要了……
听完这些,长公主心里堵了口气。
这种感觉实在熟悉。
她本以为裴瓒还像第一次见着时那般纯粹,那般刚直,可是和某些人混久了,下三滥的伎俩要多少有多少,真不知道是被带坏了,还是本性就是如此。
长公主凝视着裴瓒的脸,她还记着这人第一次到访长公主府时拘谨的模样,现在瞧瞧,已是大不相同。
“宫中也从那杂耍班子上查了些东西,不过,微臣仍有一事不明……”
“魏显背后之人,本宫也不多见。”
裴瓒摇摇头,他要问的并不是这个:“他终归是要现身的,微臣并不着急,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明怀文的事情。”
明怀文不是魏显之流,他可是以朝臣的身份,一层层选上来的,虽说现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但一开始,谁不是一腔热血,对大周忠心耿耿的。
“玉清楼没给你递消息吗?”
“什么?”这跟玉清楼有什么关系?
“去问他吧,明怀文的事情,玉清楼可比本宫更清楚。”
第143章 妻女 玉清楼会比长公主更清楚吗?……
玉清楼会比长公主更清楚吗?
裴瓒还从未想过, 明怀文的事,竟还要去问沈濯。
长公主撂下这句话,很快就走了, 裴瓒心里的大多数想法也被证实,便也没不识趣地阻拦。
只是他回到沈濯身边,第一件事就是与人通气:“调些幽明府的暗卫,跟着殿下,她要去见一位很重要的人。”
“幽明府?你怕不是忘了这里是红玉庄。”
沈濯躺在藤椅上晒太阳, 整个人懒洋洋的, 不想动弹, 见着裴瓒回来,也不过是略微睁开了眼皮, 从缝隙里打量着人。
“少废话!”裴瓒颐指气使。
“好好好, 调些人手!”
事实证明, 就算是长公主的地盘,沈濯的那些暗卫也是能溜进来的。
“她要见得人有多重要?”
“城西纵火,宫中绿藓,都与那人脱不了干系, 你说有多重要?”
比起皇帝的事,很显然城西失火案算不上什么要紧事,此时排在一起说, 不过是裴瓒记着那些枉死的性命。
沈濯瞧他落寞的深情,抬手扯着裴瓒的袖子:“皇城之内, 就是如此。”
“嗯……”裴瓒沉沉地应一声。
“此事不因你而起, 你也不必太在意。”
裴瓒的手背被细细摩挲过,不消片刻,又被人捏住, 整个人轻轻地被拽到藤椅边。
阳光正好,难得的温暖。
裴瓒就着身侧的石凳坐下,身子却伏在藤椅上,脸侧有指尖划过,入耳的是隆隆心跳。
“明怀文……”
“好端端的,提他作甚?”
沈濯皱着眉,从昨日回来到现在,裴瓒已经提了多次,就连在床榻上,都能说起这个名字,叫沈濯实在不满。
“陛下对他,实在是一往情深啊……”裴瓒语气悠长,夹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愁怨,怎么听怎么别扭。
沈濯捏住他的下巴,迫使那双迷茫的眼睛落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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