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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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眼紧闭的裴瓒,在昏沉之中产生了奇怪的念头,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波涛汹涌的海洋之中,身体随着水的律动而起伏。

    【嘀——嘀——】

    他随着声音重复, 意识在一片混沌中回拢。

    “宿……宿主……”

    带着电流的系统音响起, 听着却不似以往那般熟悉。

    裴瓒记起来, 在他奋不顾身闯入火场那次,系统曾经毫无预兆地现身过, 告诉他, 为了救他, 能量几乎耗尽了……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段时间才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呢?

    裴瓒想睁开眼,看看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那所谓的系统空间,也想看看因为他的冒失, 系统变成了什么样子,是从前的光幕,还是变得更加微弱。

    可惜他做不到。

    身体已经苏醒, 但是怎么费劲,眼睛都睁不开, 仿佛遭受着一场艰难的鬼压床。

    “宿主, 系统链接……失败……”

    “链接失败……”

    失败二字,在裴瓒的脑海中不断回响,渐渐的由系统的电子音, 变成完全陌生刺耳的噪声。

    正当他挣扎着妄图摆脱这动静时,系统的声音又变了:“个体意志融合……过强……”

    裴瓒听不懂这段话的意思,断断续续的声音也让他听不真切。

    越是如此,他就越想要挣扎出一个真相,然而,就在刹那间,他看到了一片燃烧的火海,与一道熟悉的、在火海中飘摇的虚影。

    火海应当是炙热的,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灼热的温度,甚至周围还有些冷,像是处于深海。

    他极力地睁开眼睛,想要更看清一点那道熟悉身影的相貌,可是虚影仅存在了刹那便消失了。

    徒留他瞪着空洞的双眼,紧盯着头顶的梨花木床板。

    “醒了,醒了!”

    “少爷终于醒了,我去请老爷过来!”

    裴瓒躺在床上,额头上冒了一层虚汗,无神的双目死死地盯着床板,周围那一张张关切的脸看不见,嘈杂的声音也无从入耳。

    不知过了多久,裴瓒才眨了眨眼。

    在周遭一圈人的围观下,转动着僵滞的眼睛,看向了围在床边的几人。

    他动了动嘴巴,梦里的浓烟化作实体的颗粒摩擦着他的喉管,让他在嘶哑疼痛中只能发出些许嘘声。

    “父亲……”

    裴瓒抬抬手,酸涩肿胀的手臂僵硬地落到裴父的掌心当中。

    见状,旁边的韩苏立刻端来半盏温水。

    湿润感滑进喉腔,撕裂感顿时减半,他很想张张嘴,说一声自己无碍,只是睡了一觉,可胸腔中突然升起莫大的苦涩,灵魂像是要突破他的皮囊和血骨,去向他面前的父母倾诉他的痛苦与思念……

    这等感情,怎么来得如此强烈?

    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比他以往每一次被裴家父母所打动时都要激烈数倍。

    这种感觉,仿佛是阔别多日,甚至是以为生死相隔的孩子与自己的双亲再度重逢,没有无上的欢欣,只有那些黑暗孤寂的日子里所带来的灭顶的思念与委屈,积攒在一时爆发,让两湾泪水不可抑制地涌出眼眶。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担心受怕了好一阵的裴母,见他这副模样,眼泪立刻也滑了下来,不过她虽是哭泣,但不见哀伤,脸上带着几分笑颜色。

    韩苏适时地递来一方帕子,被前方是谢成玉接去,柔柔地落在裴瓒脸上,将泪珠擦去。

    谢成玉还不至于失态,宽慰道:“得幸,上天眷顾,还不想早早地收了你去,你也安分些,别再惹得夫人难过了。”

    裴瓒眨眨眼,合着心跳的力量,攥着父母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然而,当他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到默立在最后的沈濯身上时,他的心却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先前的情绪消失不见,激动化为平静,宛若无波的深潭。

    实在是太奇怪了。

    裴瓒也无法言明,只觉得在他周围自动形成了一小方天地,处在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都是他所思念的、挂记的,可偏偏最牵动他心肠的,与他纠葛最深的沈濯不属于其中。

    对方就像是现在这种状态,默立在他的世界之外,无声地注视着。

    甚至,裴瓒几乎产生一种错觉——

    如果他的目光没有投过去,那这个人也许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当自己从未来过。

    若即若离的陌生姿态,让裴瓒心里生出些许疑惑,他回忆着昏迷时,听到的系统声音,不免思索,这真的是属于他的情绪吗?

    随着裴瓒的动作,屋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所有关切的目光从裴瓒身上移开,不约而同地望向后方。

    裴父微微沉眸,示意了裴母一眼,随即走到唐远身边:“唐太医,瓒儿虽已醒了,可是这次意外实在蹊跷,敢问是何缘故?”

    唐远凝眉,露出几分为难。

    连在一旁的鄂鸿也是同样捉摸不透的表情。

    裴瓒昏迷不醒的这段时日里,他们俩人没少折腾,可诊断的结果还是裴瓒身体康健,没有任何病症,而裴瓒昏迷当时,他们二人也在现场,更没有任何外物能够影响到裴瓒。

    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好端端地晕过去呢?

    唐远私下里听沈濯讲过,裴瓒心思太重。

    他对这个说法并不认可,就算心思太重,思虑过多,最终心病成疾那也会在身体上有所表现,然而,这些都不曾体现。

    裴瓒看起来,是个再健康不过的正常人。

    唐远收回思绪,扯了扯身旁的鄂鸿,跟在裴父裴母身侧,不动声色地退出了卧房。

    连带着角落里充当侍女的流雪,也在鄂鸿的示意下无声无息地离开。

    谢成玉见状,利落地起身腾出了位置,虽然不太情愿在这种情况下只让沈濯来守着,可他也读懂了暗示,只能向韩苏眼神示意,与他一同离开。

    众人走后,房间里便冷清了。

    沈濯站在原地,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声不吭地盯着床榻上的裴瓒,表现得比对方还要纠结。

    他那些钻进裴瓒耳朵里的心声,跟嘈嘈切切的琴声似的,毫无逻辑,杂乱无章,一边絮絮地思考着缘由,一边衍生出无尽的恐慌。

    为此,裴瓒忍不住盯着他瞧。

    怎么面上平静如死水的人,心里却能泛起如此波澜……

    “过来。”如往常一般,裴瓒对他勾勾手。

    沈濯乖顺地走过去,侧身坐在床榻边,裴瓒紧接着对他伸出了手,指尖带着股药汤的苦涩味道滑过沈濯的脸侧。

    裴瓒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他觉得时间应该不长,可是瞧着这些人的衣裳都换过了,那便觉得至少也是一天一夜了。

    更别说沈濯了,眼底乌青一片,面上也疏于打理,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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