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190-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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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位的诏书,安排好后事……

    当然,只有几个臣子还远远不够当做见证。

    第196章 崩逝 入夜。 寝宫内灯……

    入夜。

    寝宫内灯火随风而摆, 忽明忽暗。

    像极了此时的皇帝。

    皇帝的龙榻前,稀稀疏疏地跪了十几人,有后宫嫔妃, 也有前朝大臣。

    隐隐的啜泣声入耳,伴随着明黄色床幔的晃动,一只枯槁的手伸了出来,颤抖着指向寝殿的一角。

    下一秒,众人不约而同地向那方向看去。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皇后上前, 用白玉似的手牵住皇帝的手, 隔着纱帐, 轻声说道:“陛下,臣妾与诸位大臣都在。”

    您有什么想说的, 尽可以交待了。

    床上躺着的人重重地咳了几声, 指尖稍微晃动。

    皇后对着诸位嫔妃说道:“退下吧。”

    在场的几位后妃识趣地提起裙摆悻悻离场。

    紧接着, 皇后俯下身,动作轻柔地拉起床幔,像是生怕惊扰到卧榻里的人,可是她的眉眼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冷漠。

    把床幔完全拉起后, 皇后淡漠地扫了裴瓒一眼后,径直走了出去。

    寝宫大门打开又关闭,细微的气流飘进内室, 吹得烛火摇摆不休,皇帝那浑浊的眼睛瞪着烛火看了片刻, 好像又恢复了些精气神。

    “陛下, 请听老臣一言。”跪在最前头的臣子俯下身,声嘶力竭,仿佛忠心耿耿, 只为了大周,“陛下昏迷期间,长公主把持朝政,祸乱朝纲,不仅朝中肱股之臣被疏远,就连明大人也被害下狱,这都是她要脱权篡位啊陛下!”

    “老臣妄言,请陛下为江山社稷考虑,立下储君之位!”

    老臣高呼一声,旁边的几人也跟着劝。

    左左右右都是一个意思,要皇帝立太子,别等着崩逝之后,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再懊悔。

    只是那年迈大臣说的有些离谱了。

    长公主是有些疏远这帮人,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强行架空他们本就为数不多的权力,但论其行迹和处理政务的能力,怎么也说不上祸乱朝纲。

    裴瓒杵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地听着,不反驳,也不赞同。

    可就算他不开口,皇帝的目光也落了过来。

    立储,是每个皇帝都避不开的事。

    正值壮年,身体康健的帝王,或许还会为着大臣的冒犯发一通火气,但现如今的皇帝却没有那个能耐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被那位老臣当面提醒,皇帝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甚至,还不如知道明怀文身死时的反应大。

    “陈——”

    裴瓒对上那道沉重而萎靡的视线,一时以为他要喊自己,却没想到是在叫身旁的陈遇晚。

    他心里莫名捏了把汗,随即一侧身,也看向对方。

    昏暗的灯火下,那张与陈欲晓有七八分相似的男性面孔,显得越发沉稳,漆黑的瞳孔更似幽幽深井,平静无波,又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陈大将军。”

    皇帝用了不少力气才喊出来。

    但陈遇晚并没有应声,只因这并非在称呼他,陈大将军是属于他父亲的。

    寂静了片刻,皇帝心焦地猛咳几下。

    “末将在。”陈遇晚还是应了,他单膝跪地,行着武将的礼,头颅却没有底下,直勾勾地盯着床榻上的皇帝。

    “京都城防……”

    “尽在末将把控之中。”

    陈遇晚知道皇帝要问什么。

    如今长公主手中兵力稀缺,皇帝一朝病死后,幼弟即位,只要有京都城防在手,长公主也难以做什么。

    刚好这部分兵马,就牢牢地掌握在陈遇晚手里。

    听到这样的答复,皇帝最揪心的事放下,气也喘匀了,平躺在床上,黯淡的眼睛不知盯着何处。

    指尖微微挑动,沙哑的声音随之落入众人耳朵里:“诸位爱卿,朕早已想过会有今、咳……”

    “陛下——”几位大臣忧心忡忡地抬起头。

    “许卿温和敦厚,乐于教化,朕就将未来的皇帝托付给你了……”皇帝猛咳几声,强撑着身子,将床榻边跪着的大臣一一扫过,“陆卿,李卿,有治国安邦之才,可惜朕无能……”

    “臣自当辅佐新帝,庇佑山河社稷!”

    瞧着那几人争先恐后地表忠心,裴瓒眼里的神采越发淡漠,只差神游天外——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再转投长公主恐怕来不及了,只希望借着那一道圣旨,稳住长公主与朝臣,为新帝,也为他们自己搏一个光明前程。

    然而,就当裴瓒以为皇帝快要交待完时,才恍然想起来,皇帝还没有立下旨意。

    皇帝膝下子嗣单薄,不用细想,也应当是贵妃所出之子继位,但是……

    下一刻,皇帝喊到了他。

    “裴卿。”少见地没有拖长腔调,干脆利落地如同常人。

    “微臣在。”裴瓒顺势作揖。

    皇帝抬腕,再度颤着手,指向一开始的无名角落。

    裴瓒再度狐疑地看过去,眼神中有些疑惑,那里除了花瓶之外,什么都没有,他也不死心,提起衣摆,像那角落走去。

    他没瞧出什么异样,便双手握住瓶身,轻轻一抬,只听见“哒”的一声,似乎有什么木质机关被打开了,尚未来得及反应,就看见旁边雕花橱柜当中的一格弹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只木匣。

    此刻,裴瓒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接连吞咽口水,借着抚胸口的动作,压了压衣裳里的一层薄纸,随即颤着手拿出那方质朴的木匣。

    裴瓒很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在场的诸位大臣也都知道,于是他们一个个地扭头盯着裴瓒的动作,希望他快些将那里面的东西送到殿外大臣的面前诵读,传抄到全天下人的眼睛里。

    但也就在此时,无人发现榻上的皇帝已经悄然垂下了手。

    “陛下——”

    不知是谁,一声痛呼。

    侍奉在侧的太医涌上前,手指搭到脉上没多久,便摇了摇头,迅速地在一旁跪下。

    “皇上驾——崩——”

    那一声尖锐而带着哭腔的高喊,从寝宫内传出,一声迭一声,伴着无数人的呜咽,传到了皇宫之外。

    高楼之上,居高而下地看着空荡无人的中街,尊贵的女人轻启丹唇,说道:“你该走了。”

    沈濯眉眼低垂,缓缓地从袖中掏出一物。

    看着像鹰又像狼,既有雄鹰翱翔的双翅,又有狰狞凶恶的狼兽,一枚形状怪异的玉符被沈濯放在了檀木桌上。

    他遥望皇城里的人:“一年。”

    “你既奔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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