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190-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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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勾结内外,罪行昭昭,传令,四海通缉,若有协助叛逃者,杀无赦……”

    “殿下,沈濯固然有罪,可若是没有他,也引不出察合啊!”长公主轻描淡写的几句吓得裴瓒立刻抬起头,“这难道还不足换他一条生路吗!”

    “裴卿在说什么昏话?”长公主抿唇浅笑,先前的狰狞烟消云散,“裴卿以身涉险,才引得阿察尔现身。”

    裴瓒妄图挣扎起身,却被一左一右地拉住。

    长公主继续说道:“此乃大功一件,不如就赏裴卿侍郎?”

    语气试探,也未曾说明是哪司哪部的侍郎,多半是玩笑的意思,当不得真。

    可话刚说完,裴瓒也心如死灰地俯下身去。

    如今大权独揽的是长公主,她就算是要将沈濯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裴瓒也阻拦不了,倒不如暂时顺了她的心思,慢慢地扭转……

    或许,将来有一天,他能做什么来换沈濯一命。

    裴瓒不动声色地跪着,没有接长公主的话,也不说到底应不应这侍郎一职的赏赐。

    反倒是陈欲晓觉得情况不对,先一步开口,不至于让长公主的面子落地,更不让裴瓒觉得难堪:“先恭贺大人升迁之喜了,只是眼下多事,殿下在此时提起,恐怕会招惹非议,不如缓些时候?”

    “也好。”长公主本就是随口一说,有了陈欲晓递过来的台阶,她也不继续端着。

    裴瓒依然不为所动。

    像块僵硬的石头,固执地守着心里的想法。

    他这幅不知变通的样子,自然会引得长公主不悦,谢成玉更是在心里为他捏了把汗,连忙扯开话题:“殿下,既然阿察尔已死,那也该早为陛下做打算了。”

    长公主果然将注意力调转:“皇帝昏迷已久,的确该早做打算,只是,就算他偶有清醒,却也撑不了多长时间,说不了什么话。”

    “先前入宫的鄂先生或许能解殿下此忧。”

    长公主现在所求的无非是个名正言顺。

    先帝在位时,固然有传位的想法,可一道一道的陷阱阻拦,又因着她是女子,总是遭遇阻碍。

    最终出了那样的丑事,便更无即位的可能。

    如今二十年转瞬即逝,她年轻时所做的那些“丑闻”,与现如今皇帝的所作所为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即便如此,长公主也希望自己的行为更加名正言顺,希望将来写在史书上的,是她经韬纬略的治世之才,而非她杀弟夺位,不择手段。

    所以她在等待一个时机——

    等着皇帝有足够长的清醒时间,留一封诏书昭告天下,或者聚集群臣……

    她的盘算不无道理,可是以唐远为首的太医院看得太紧,她也不怎么信任在沈濯身边待过的鄂鸿,这事便一直搁置着。

    直到今日今时,阿察尔已死,再也没有拖下去的理由了。

    长公主垂眸,望着眼前桌案上的朱笔金印,这是她此生的追求,如今近在咫尺,却在无边无际的野心里生出几分不坚定。

    谢成玉眼神微暗,说道:“殿下,时机稍纵即逝,不可再犹豫了。“

    “殿下……陛下!”陈欲晓单膝跪地,行着武将的礼,“陈家,愿为陛下马前卒。”

    一瞬间转换的称呼,再度为长公主熊熊燃烧的野心添了把柴,然而她蓄势待发的眼神再度落到裴瓒身上,带着几分审视,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

    裴瓒依然没有抬头,声音却传了出来:“臣有一策。”

    “但说无妨。”

    ……

    从泠泠雨夜,但天边泛起鱼肚白的黎明,无人知晓在他们酣睡的夜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到了次日晌午,京都中的大臣陆陆续续的收到消息,说是皇帝清醒了,精神还算不错,甚至用密诏邀了几位大臣进宫。

    是人都看得出,被传召进宫的都是朝中中立的党派,或是守旧的老臣。

    可眼下朝政由长公主把持。

    不管皇帝清醒到底是真是假,在这个节骨眼进宫面圣,站队到皇帝身边,无疑是在挑衅长公主……以及,是不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了。

    所以即便接到密诏,也有人推脱,称病称祸,总之最后入宫的人并没有多少。

    守在皇帝寝宫外细细清点,左右也不过六七人。

    甚至,其中还包括着早就在此的裴瓒。

    “陛下,微臣有一事,不得不说。”

    裴瓒侧立在榻前,手里端着的是刚用完的药碗,碗底还有浅浅的一层棕褐色药汤,泛着微苦的气味。

    或是出气比进气要多,皇帝压根没有力气出声,只转动着浑浊的眼珠,僵硬地瞪向裴瓒,示意他说下去。

    裴瓒低着头,将药碗交给一旁的鄂鸿,说道:“前几日太后宫中突发火灾,查出来是明大人对太后怀恨在心,故意为之,为此,朝中大臣纷纷要求惩治明大人。”

    提及明怀文,陛下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不再像一块腐朽的木头。

    他的脸上因为激动,浮现一抹病态的红,眼睛也激烈的四处飘动,整个人躺在床上,抑制不住地颤抖。

    对待病重之人,任何刺激性的消息都应该缓缓地开口,或者干脆不说。

    裴瓒却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说道:“审理期间,又扯出从前的事,什么勾结北境,毒害陛下……引得群情激奋,不得已将明大人关入刑部大牢。”

    “他、他如何?”皇帝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裴瓒轻飘飘地说:“明大人自戕了。”

    不给对方留有任何反应的余地,直接将最后的结果告知。

    果然,皇帝像是受不住这打击一般,先是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实在没那个力气,又重重地摔回去,两只空洞的眼睛凝起来的神也仿佛耗尽似的,只能让他死死盯着床头帐幔。

    呼气的声音,像是破败的风箱,稍微有所动作,便呼哧呼哧地响着。

    “明、明……”

    裴瓒垂眸,冷眼看着他曾效忠的帝王,还未来得及补上最后一刀,对方忽然歪头晕了过去。

    他轻挑手指,示意鄂鸿再度上前医治。

    很快,几根银针扎下去,皇帝悠悠地转醒,眼里多了些神采,但又记起裴瓒方才提过的明怀文死讯,眼里当即覆上一层浓重的悲伤。

    两滴浊泪顺着眼角流下,为他不臣的爱人哀悼。

    鄂鸿悄悄凑到裴瓒身边,低声嘱托:“这副药撑不了多少时间,最多清醒个一两日便彻底不行了。”

    原本由唐远治着,皇帝虽不能迅速醒过来,但是那样温和的补着,也多少能为皇帝续命。

    可鄂鸿的一把老参将皇帝的精神强行提起来,换来的结果只能是耗尽最后的命数,不多时日,便油尽灯枯了。

    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等着裴瓒假传旨意召进来的那批臣子入宫,见到如此残败的皇帝,想来会劝他,先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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