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水中月[GB]: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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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语调一冷:“若非必要,您恐怕也不会挑这个时候,联络言某吧?”

    这老狐狸似乎笃定她是自身难保,才会委托陆怀峰致电求援。

    “您也太抬举自己了。”

    江意衡语声从容,“您的儿子若是与我成婚,受益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们言家。”

    “殿下在说什么笑话。”

    “那我不妨替您理一理。”

    江意衡不疾不徐,“您的夫人出身经商世家,家族掌管的军工企业连帝国前三都排不上。近十年,这家企业却异军突起,拿下大量本不属于他们的军工订单。您敢说,这与您毫无关系?”

    不待对面反驳,江意衡又接着娓娓道来。

    “为了谋取更多利益,您夫人家族的企业甚至将劣等品混入优等品中,以高于市价的水平销往边境,导致军方设备频繁报错。三个月前,甚至有人因此伤重不治。这件事,您该不会毫不知情吧?”

    “殿下的想象力,真是令人佩服。”

    言敬玄缓缓鼓起掌来,“您深夜致电,若只是为了编造这些无厘头的故事,请恕言某无法奉陪。”

    “您当然可以不信我。事实上,您信或不信,我一点也不关心。”

    江意衡适时一顿,“您真正该担心的,是您亲笔批示的军工订单,您借空壳公司之名收取的技术咨询费,还有您试图删除的劣质设备故障视频。”

    对面沉默片刻,随即传来一声低笑。

    “殿下果然锋芒毕露,不输陛下的风范。”

    言敬玄近乎揶揄,“这些指控听上去确实骇人,可若真如您所说,您手中早就握有这些证据,又为何不将它们递交监察部处理?”

    言敬玄在试探她的虚实。

    江意衡知道,她已经抓住他的把柄,顺势又补了一刀:“我呢,不在中心区,一时半会,也想不起那些资料被我扔到哪去了。如果您有时间,我还指望着,您能帮我找找呢。”

    通讯器另一端只剩下渐沉的呼吸声。

    良久,言敬玄才开口:“殿下的条件是什么?”

    “只要您配合,一切都好说。”

    言敬玄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客套:“那言某,似乎应该感谢殿下对言家的偏爱。”

    “您太客气了。”

    江意衡扬起唇角,“这本就是一场共赢。”

    沉默数秒后,言敬玄终于松口:“只要殿下不伤害均和,婚事,当然还有商量的余地。”

    江意衡几乎能想象出,老狐狸黑着脸却不得不认栽的表情。

    她满意地结束这场对话,又与陆怀峰简单寒暄几句,才断开通讯。

    伫在门口静默片刻,江意衡转身回屋,指尖仍余着户外的寒意。

    刚踏进门,她就看到少年裹着被子坐在床尾,像在等她。

    “你怎么突然出去了?”简星沉扬起脸望着她。

    “还记得那个穿黑衣、戴墨镜的男Alpha吗?”

    江意衡轻轻拂过少年松软的额发,“那天是他送我回来的,他的工作就是保证我的安全。我给他报个平安,好让他能尽到他的本分。”

    简星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刚才她握住通讯器时,声音好像隔着一层屏障,他并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

    可他透过窗玻璃模糊看到的她,是他所不熟悉的冷冽,与她现在温和含笑的模样截然不同。

    简星沉虽然不安,但她拂过他发丝的动作又是那么温柔,他无心再深究什么。

    这几天,他们晚上折腾得久,他的身体比平时疲惫,睡得也更实。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醒来。

    江意衡坐在矮桌前,已经换回那套高领上衣和白色长裤,唯有外套挂在一旁,挨着他的新衬衫和两件新毛衣,有些格格不入。

    她正斯文地抱着一杯茶小口啜饮。

    茶汁呈浅金色,底下浮沉着一圈膨胀的金黄色糙米,是他之前炒过装进小罐子里,专门留着泡水喝的。

    “你要吃东西吗?”

    简星沉从屋外端回余下的半锅腊肉饭,揭盖看了看,又重新盖上,转身翻出几根苞谷,“我给你,煮点新鲜的。”

    “不用特地给我煮,我喝茶就行。”

    江意衡拦住他,“我多泡了一杯,你也来喝吧。”

    可她昨天早上,明明还陪他一起吃早饭的。

    简星沉心事重重地放下苞谷,开火给自己热了饭。

    他抱着另一杯炒米茶,徐徐吹着热汽,在她对面坐下。

    “前两天我在这里,耽误你做事了吧?”

    江意衡从口袋摸出一叠钱,塞进他手里,“我之前换了一点应急的现金,虽然数额不多,但聊胜于无,就当补贴你这几天没有收入的损失。”

    她说“不多”,但简星沉只粗略翻过,就数出五张一百面额的崭新纸币,干净得好像刚从印钞厂运来似的,甚至上面的编码都还是连着的。

    五百块。

    冬天依靠捡废品换来的收入本就少得可怜,五百块几乎抵得上他一整个冬天的收入。

    她一次给了这么多,难道是打算把他撂在这里,等来年开春才回来吗?

    简星沉抬眸,不声不响地打量着眼前人。

    他第一次清醒地看着江意衡以这副面貌出现,发丝梳得极顺,眉毛修得一丝不苟,身姿挺拔,无一处线条不工整。

    像是他只从别人话里听过的,浑然天成的雕塑一样。

    “你要走?”

    “嗯。”江意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

    简星沉喉咙发紧,本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她已经多留了两晚,这已经是超出预期的施恩。

    如今,他也没勇气再苛求什么。

    他只是忍不住觉得失落:“新床单,还没睡过呢。”

    江意衡笑得温和:“我又不是不回来。”

    可即便是片刻分离,也依然让他觉得煎熬。

    少年红着脸,却垂下脑袋,手掌好像粘在杯子上,半天也没端起喝上一口。

    忽然,他闻到一股焦味从锅里传来,如梦初醒地冲去关火,慌忙把锅挪到地上。

    锅盖一揭,扑面而来的焦烟呛得他猛烈咳嗽。

    “腊肉饭,都黑了,不能吃了。”

    他嗫嚅着,委屈得好像要哭出来,“我怎么这么没用,连一顿饭都热不好。”

    “糊了就重做,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意衡托住他的肩,安抚他,“新床单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你先用着。”

    他抬起头,眼角蓄着一点水花,缓缓点头。

    眼看少年端着烧糊的锅在水池边用力铲洗,江意衡蓦地想起一件事。

    “你不会相信,我今天早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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