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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酸乌梅》 50-60(第3/15页)
一起洗过澡,而且在家时她们住一屋,也是差不多的,隔着一道阻隔洗,当时没觉着这样有什么异常,眼下反而不自在起来了。
赵时余咬咬牙刷,嘴里全是牙膏沫子的味,劣质又冲人,隐隐还有股灼烧的感觉,辣的。
沫子越刷越多,没多久就快包不住了,不能进厕所漱口,更不能吞进去,赵时余迟钝地找垃圾桶,左瞧右看,抬手接下巴那里,在房间中晃悠大半圈才找到垃圾桶竟然就在跟前的电视柜下面,赶紧对着垃圾桶吐沫子。
由于转来转去地找东西,顾不了那么多,待吐完再抬头,视线无心扫过玻璃墙,对面朦胧有致的身形印入眼帘,不知是这家的磨砂玻璃材质差,还是赵时余眼神太好,温允这时洗完出来了,正在擦水,玻璃的遮挡等同于无。
仿若挨了一棒子,赵时余愣住了,卡壳了转不动,一会儿眼见温允擦完水要穿衣服了,她才连忙侧头,飞快转向另一边。
温允包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赵时余垂着眼,低下去,掀都不再掀一下,装模作样背对着在电视机面前捣鼓遥控器,直到温允喊她,她才回应。
“该你了。”温允说,晃晃手上的吹风机,“吹风机我拿出来了,在外面吹,你洗快些,很晚了。”
赵时余别扭“哦”了下,一张口牙膏沫子又要掉出来,她赶紧捂住嘴巴朝浴室冲,啪地关上门,打开水龙头接两捧水漱口。动作急昏头了,还险些将自己呛到,趴在洗漱台上又剧烈咳了两声。
浴室里热乎乎的,潮湿混着浴液的气味,很闷。
赵时余三下五除二刷完牙,脱衣服就跨进隔断淋浴间,对着水冲,冲透了从上到下开抹,快得跟有狗在后头撵一般。
洗完澡准备穿衣服了,才发现进来得太慌张,根本没拿换洗的衣物,都还放在外面床上。
没法儿,只能硬着头皮叫温允给自己送。浴巾被温允拿去包头发了,这下没得用,毛巾太短遮上不遮下,挡下不挡上,两害相较取其轻,因此等温允拿过来了,把浴巾围腰下那一段,用胳膊挡着上边。
温允比她更先别开脸,递东西进来,不看她。
“接着。”半天不见这人伸手,温允催促。
赵时余这才接东西,拿进去赶紧换。
出来吹风机放电视柜上,温允不帮她吹,她假装忙碌地转了两圈,晃悠一下,之后跟着吹干头发,上床。
关灯,窗帘忘合拢了,谁也没再起身去拉上。
大抵是分别导致的,在家时赵时余恨不得成天黏温允身上,脸皮比城墙厚,今晚却无比安分,躺在温允身边动也不敢动一下,堪比直溜的木头。
这会儿倒是纯情起来了。
过了不知多久,也不知道是哪方先有所动作,两个人的手才牵在一块儿,头顶的天花板是白的,昏暗中也能看清。
赵时余率先吭声,说了些有的没的,譬如新学期上课如何,譬如哪天家里给她打电话了,再譬如她将温允中学时送她的长耳朵兔子挂新的斜挎包上,每天上课走哪儿都带着。
“家婆他们给你打电话没?”赵时余问。
温允回答:“打了,打了两次。”
“比跟我打次数还多,我就一次。”
“也问你了。”
“嗯嗯,他们也找我问你的,但是有的事我不是很了解,不晓得怎么讲。”
“什么事?”
“你适不适应,过得好不好。”
“适应,好。让他们别担心。”
“那我下次再说。”
没见面前酝酿了一大堆,赵时余分明想好了该说什么的,可现在躺在这里,那些想好的问题死活一个都问不出来,堵在喉咙里,牵着的手反而更用力了,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
躺外面了也闷,身上暖的,甚至有些热。
聊着聊着就扯远了,心思不在这上面了,飘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温允的手是软的,她侧躺着,讲话时若有若无的气息落到赵时余脸上,似有什么拂过,赵时余颤了颤,不避开,反而靠近些,喜欢这种感觉。
装矜持装不了太久,没一会儿还是又露馅了,什么分别的生疏、很久不见的别扭,全都被抛开了。
赵时余沉不住气,不多时将手搭在温允腰上,温允没意见,又把腿也搭上去,还是没意见,往后收收,接着立即转身就抱上去,抱着听温允聊。
这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不知收敛,小声说:“我想你。”
温允嗯声:“知道。”
赵时余感慨,都有点后悔报中医大了:“怎么隔那么远呢,唉。”
温允对她们学校很了解:“你们学校好像等三年左右,部分专业就会转到和平街。”
“不是很清楚,佟佳和她们讲,不同专业不一样,我们应该是一年,但也不一定,得看下学期学校那边怎么安排。”
“那快了,一年总比三年短。”
对赵时余来说一年也长,几十公里路太长了,长到看不到尽头,她巴不得时光飞逝,明天一睁眼就是大二,可惜不能,做梦也来不了那么快。
靠在温允身上躺着才有两分惬意的真实感,分开的孤单得以被慰藉,赵时余怀念她们的腻腻歪歪,扭来扭去地搂着温允。
光是搂着还不够,还挨上去倒温允颈侧磨一磨,出来没带睡裙,都带的日常的衣服,上衣加裤子。
睡觉穿长裤不舒服,也不习惯穿长裤到床上,赵时余进被窝前就脱了,这会儿仅穿着一件紧身的工字背心,她还挺周到,适才抱温允的中间,连带着帮温允也脱了,了解温允的脾气,知道她腼腆,穿长裤睡觉多难受,所以帮人帮到底。
腿磨着腿,赵时余故意去勾温允的脚,“打架”玩儿。
“不要。”温允躲了躲,“别这样。”
“别哪样,我没懂呢。”赵时余心眼儿多,摁温允的腰,玩着玩着一条膝盖插|进温允两腿之间,分开她,撑在上边,重新又说了次,“我刚讲,我想你了……”
“听到了。”温允躲不开,被掌控在对方身下,挣扎没用就不挣了,平躺对着。
“你想我没?”赵时余低声讲。
“不晓得。”温允回。
“有,还是没有?”
“嗯。”
赵时余非要个明确的答案,逼她讲出来:“嗯什么,问的不是这个,你说,有没有?”
温允可讲不出口,原先分开前还能冲动讲两句,现在不行了,即便赵时余硬逼也没办法,性格就那样。
今晚的赵时余不好糊弄了,不讲也可以,用行动表示也成。
有样学样,温允早先怎么教的,她就怎么做,抓温允的手摸自个儿身上,将那次的全部都照来一遍,学完了再在温允唇角落下一个吻,手缩回被子中,向下找寻。
很多事都逐渐摸索出来的,一次两次,多几回就无师自通了。温允要拦她,她同样是反抓着温允,带其一并往下边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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