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养娃种田日常: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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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肚子是不可能饿肚子的。

    刚才他和张顺忍了两口唾沫的功夫,就大快朵颐了。

    煎饼就咸菜也吃得肚子溜圆。

    宫嬷嬷声音无波无澜,没有什么感情,“谁要是让我知道对东家、对作坊里的帮工、对村民、对大鹅、白菜豆腐什么的无礼,谁给我掂量掂量。你能来这里,就说明你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得势有脸,就说明你需要调理。我老婆子调理的人无数,还没有一个不合格的呢,你们甭想出去丢我的脸,不合格五年十年都不能回去的。”

    卢锦:“!!”

    你个死老婆子!

    人就罢了,怎么大鹅也比老子高贵?

    白菜豆腐什么鬼?老子还不许对它们翻白眼?

    张顺:“……”

    你个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老虔婆!

    活该你没男人要!

    在宫嬷嬷的“耐心”教导下,新结伴儿的小德子小顺子把碗筷、锅、灶台擦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临睡前又把饭桌、供桌擦得干干净净。

    再搭木板,铺被褥,这是他们晚上的床铺。

    被褥就是前任小德子们留下的。

    卢锦和张顺在东宫铺的是蚕丝被,盖的是锦缎蚕丝被,和太子殿下待遇不相上下的!

    毕竟他们就睡在殿下旁边或者外间的床榻上。

    高大轩丽、温暖柔软又喷香的东宫和乡下简陋的土坯屋子、冷冰冰的堂屋、临时木板子,那对比,相当惨烈。

    大家睡前要用热水泡泡脚的,裴长青打水和沈宁一起泡,谭秀打水和俩孩子一起,裴父打水和裴母一起,水嬷嬷和宫嬷嬷一起。

    卢锦和张顺在宫里伺候太子,但是回头也有人伺候他们,在这里自然没有。

    他们倒是想让小全子和小才子伺候,可惜,俩嬷嬷不给机会。

    宫嬷嬷给他们分组,小全子和小才子一组,卢锦和张顺一组。

    他们要么一起做,要么轮流做,谁也别想别人伺候自己。

    洗脚睡觉,水嬷嬷还在炕上翻身,喟叹:“大冷天儿的,睡热乎乎的炕头,真舒坦。”

    卢锦和张顺只能做梦殿下当了皇帝,给他们撑腰把俩婆子贬成他俩的使唤婆子,任他俩指使。

    正做美梦呢,隐约听得什么勾勾喽的声音,随即小棍子点在脑门上,有个老婆子用冷冰冰的声音勾魂索命一般:“该起了,等东家伺候你们铺床叠被做饭吃呢?都给我手脚轻快些。”

    小全子小才子麻溜起身,穿衣叠被,把被褥送到东间柜子上叠放整齐,然后赶紧生火烧水。

    天冷了,大家洗漱要用热水。

    宫嬷嬷:“小德子小顺子负责做饭、烧水这些活儿,小全子小才子负责外面事务。”

    卢锦和张顺咬着牙,胡乱穿衣起身,把被褥送到东间,赶紧出来生火。

    乡下普通火镰不好用,他俩挨个擦半天没擦着。

    宫嬷嬷也不催促,非常有耐心,见他们实在打不着,这才蹲下手把手教一遍。

    “我这样教,再学不会你们可以去东院儿找块豆腐撞死了。”

    好不容易生上火,又发现锅里没添水,卢锦赶紧去水缸拎水。

    宫嬷嬷的声音如影随形:“手脚麻利点,别跟七老八十似的,大冬天你把水洒地上,是想摔断我的胯骨吗?”

    卢锦动作慢了,她又讥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年八十八了呢。”

    卢锦今年十五岁,生得唇红齿白,机灵利索,哄得太子很亲他,自然是有手段和心机的。

    只要他舍得下脸皮,他可以哄任何人开心。

    可在这里,在两位嬷嬷手里,他硬是没了用武之地。

    他瞬间明白若是不能收起一身脾气,只怕不能好好离开这里。

    他忍。

    陈琦站在东间门内,借着灶膛的火光打量了张顺和卢锦一眼。

    他方才似乎听见卢锦和张顺互相叫了名字,有些不确定,又仔细听一下,确实是这俩名字。

    再看他们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矜,还有两位嬷嬷的气度,加上昨夜的顾千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虽然这两人现在非常年轻,跟记忆里飞扬跋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太监不太一样,可名字一模一样,模样也有五六成相似。

    几年后元丰帝驾崩,少年太子即位。

    这位新帝如同一个顽童,顽劣不羁,全无一点先帝勤政仁君的影子,不重用贤臣,反而亲近太监,导致太监们一个个弄权专横,搞得朝堂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而新帝年幼时的玩伴就有卢锦、张顺、王永、冯彬等人。

    王永专权跋扈,抢占民田,甚至乱改田制,加征赋税,搞得当地民不聊生,甚至激起民变、藩王造反。

    冯彬则在朝中弄权,结党营私,残害忠良,大肆扩张太监特务机构。

    因为他们的暴行,无数人受害,无数人被连累,包括他以及很多很多人,也包括珍珠、阿年。

    而卢锦和张顺虽然嚣张跋扈,但是没坏过王永冯彬等人,反而在太监争斗中死于非命。

    虽然从现在看是十年以后的事儿,可他脑海中那些惨烈的经历却仿佛就在昨日,让他这些天恍恍惚惚,彷如做梦。

    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现在是死了还是做梦还是像话本里说的还魂?

    他还没有弄清楚。

    因为眼前这一切和他记忆的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虽然时隔很多年,小时候有些记忆都模糊了,可他九岁死了爹,娘被老太太找借口休掉,姐姐被送去府城当了冲喜娘子,而他被二哥三哥带去北方“走失”了。

    实际陈三将他卖掉了。

    也是他幸运,买主是宫里一位张公公,想物色一个给自己养老送终的儿子。

    那时候他还小,又惊又怕又恨,恨老太太大哥二哥三哥,想把娘和姐姐救回来,又不知道要讨好张公公,反而被其他养子欺负。

    后来他学会讨好张公公,过了两年终于取得他的信任,张公公却在宫中失利,被其他太监合伙扳倒,赶出宫里。

    张公公带着他南下,打算回江南养老,特意绕路他老家成阳县,在那里给他买了一个小媳妇儿。

    那个小媳妇儿就是12岁的珍珍。

    那时候她不叫珍珠,大伯娘说她不配叫珍珠,只能算一半儿。

    而且珍珍说她七岁就没了爹娘,跟着爷奶大伯和大伯娘过活,后来爷奶相继病死,她和弟弟在家里就很多余。

    她说大伯以前一直想把小姑嫁给人家当妾换前程,可惜没成功,现在他们打算拿她换。

    她当然不肯配合!

    挨打挨饿也不肯配合。

    她大伯娘就发狠给她卖掉了。

    她说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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