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酒厂的啤酒[综原神]: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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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我点了头。】

    ……

    这篇日记主人断断续续写了很久,再往后翻,就是隔了好几天后的另一篇日记了。

    兴许是回光返照,他的笔迹稳了些。

    并且看描述在其他人都因为死亡率骤减,听说还有不少人病情得到控制离开后,都满是信心的情况下……日记的主人对自己的存活却持悲观态度。

    【不记得今天是几号了……】

    【我没有过去的记忆,在我死后,我为数不多的遗物大概是没人收拾的。如果未来有人读到这本日记,我想至少让你记住我的名字。】

    【(被泪水浸湿而模糊不清的署名)】

    【那孩子一直这样叫我。】

    显然知道会看到这本日记的人是谁,他最后又写道:【不要悲伤……虽然知道没有意义,但还是想这样说。】

    这几页纸张被捏皱了。

    派蒙吸吸鼻子说:“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看过这本日记了吗?”

    旅行者顾不上回答她,因为他眼前一晃,这次是直接看到了地脉的残像。

    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个入乡随俗换上须弥衣服的孩童虚影,显然就是是彼列了,这个时候的他比他们认识的那个顽皮鬼还要再矮一些,看上去真的很小。

    而旁边那个高大的男人虚影……

    虽然穿着医生的衣服,也是看不到头脸的样子,但看他的行动和对话就能够知晓,他就是让彼列恨的牙痒痒的「博士」了。

    彼列的能力很奇妙,旅行者之前也曾好奇过,觉得那些藏品并非是单纯的元素力造物。

    随着地脉流动,他们的对话也清晰了许多。

    这相当于是不同于日记记录,彼列视角里直接曾经历过的重现。

    先是在一个病榻前,博士按住迟疑的男孩肩膀,诱导他配合自己进行亵渎生命的实验:“就像之前那样,你做的很好。”

    随后从墙角床缝里钻出很多细密的声音:“太好了,(模糊的人名)之前病的那么重也活下来了,治疗一定有了极大的进步!”

    它们像蛛网斜织在一起,将男孩包围在中间。

    男孩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

    一只大手从斜刺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胳膊。

    男孩保持被抬高拉着一只手的姿势,看向身后高大的黑影,男人不语,也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见到他微微摇了下头。

    不知道旅行者是否能听到,屏幕外的人能听到男孩的心声:“是啊……不能说……”

    “我的能力要保密。”

    “而且…就算被他们知道了,也只会像以前很多次那样,脸孔变得狰狞又可怕吧?”

    工藤新一心疼地抚过屏幕上的男孩倒影。

    这个残影消失,又一个残影出现。

    这处魔鳞病医院里健康的男孩,他表面上是医生由于无人照看而带到工作地方的亲戚家的孩子,而实际上是刚加入愚人众,肩负辅助第二席进行相关研究的新人执行官。

    一次又一次,男孩伸手如“前辈”说的做了什么。

    那些残影掠过的很快,旅行者甚至无法数清总数。

    最后他们统统消失,留下憔悴了些许的那一个小小的残影,在不断升起交织的无知者“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的魔咒中,用力地攥紧拳头直至骨节绷紧颤抖。

    “你们什么都听不到!”

    同样握紧双拳,对博士的仇恨值拉满的工藤新一,恨不得立刻快进到未来哪个版本,去副本里跟博士好好掰扯掰扯什么叫虐待未成年。

    他听到小孩的旁白心声时,却又不由将这些都抛到后面,先听他要说什么。

    “你们……”

    “……”

    “什么都不知道。”

    彼列失去力气般轻声自言自语,缓慢地盖下眼睑。

    在他阖眸的同时,屏幕逐渐暗了下去,彷如遁入了他的内心世界。

    从耳机里传出窸窸窣窣仿佛蝗虫过境,令人生理性不适的噪音。

    工藤新一正要调高音量去辨认,下一秒它们就呼啸着扑了上来,海浪一般层层叠叠地压下,将人拍了个大脑空白。

    【彼列…好痛…主人】

    【救……】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光是这短暂的一瞥,就足够令人窒息。

    原来他能力的副作用,会导致他整夜整夜的囿于这样恐怖的噩梦。

    工藤新一无法想象他过去竟有这样的遭遇,不只是亏,总是一点苦头也不肯让自己吃的这孩子,居然硬生生忍受了数月这样的梦魇。

    ‘多托雷……’

    工藤新一发誓自己会从这个男人手里保护好这孩子!

    以及根据米家给角色发刀的传统……就算知道那都是另一个世界真实发生的,工藤新一也有些担心自己可能忍住不跟着问候制作组。

    忽然周遭的地脉异像消褪了,也是给观众一个喘息的时间。

    旅行者打开了特殊视野,跟着能量流动的方向往前走,又听到和看到了很多过去的碎片。

    这处医院原本还有一个地下区域,不少病人被送往那里,此刻不只是入口处,据说因为一次意外已经彻底崩塌损坏了。

    那里一定进行着什么不人道的非法实验。

    而根据某份资料里显示,两三年前的某一阶段,各种疑难病症忽然获得极大进展。这很有可能说明,「博士」利用彼列的能力,对这里的病人进行着残酷实验。

    而作为其“帮凶”的彼列,同时也忍受着煎熬。

    他有无比清楚地告诉那些进入“ICU”,濒死的魔鳞病人,他们死后会遭遇什么,但他们大都释然又感激地说:“谢谢你让我们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然而在变为藏品后没多久,真正体验过这场永远被囚禁在残破躯壳里的噩梦有多么可怖,那些传递给他的声音霎时卡带般变得扭曲!

    不知情的、还活着的人在为他们活着回来而拍手,唱诵生命之伟大坚韧的歌谣。

    藏品在配合地笑着,灵魂在躯壳里被迫清醒,承受离死亡最近的折磨。

    他耳边却不时传来他们嘶哑的求救声。

    藏品痛苦的,不全是因为药物和实验,更多是受身体自带的魔鳞病折磨,永远体会着濒死之前,魔鳞病带来的,最深刻的痛苦和折磨。

    虽然彼列可以屏蔽藏品的声音,但这必须有意识的主动控制,半夜入梦还是会让人睡不好觉。他那几个月闭上眼就是痛苦呻/吟,俨然神经衰弱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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