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酒厂的啤酒[综原神]: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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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好好睡一觉,可是解除后他们就会变回尸体,很快腐烂变质。

    其他还活着的人都慰藉地感慨着:“太好了,”

    这声音与他脑内的声音交织、撕扯、撕磨的神经钝痛。

    彼列站在之前跟他期盼着变成藏品后,说不定就能回家的卡里姆床边,看着还是无法下床,无法跟父亲钓鱼,苟延残喘的男孩:“……”

    他今天去看了他的父母,他们刚生下另一个健康的孩子,仿佛已经全然将他忘记。

    他做错了吗?

    在这之前彼列从不知道,自己能力使用起来那么痛苦。

    残影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不知何时场景切换,肩上搭上了一只手,是属于多托雷的。

    他在他耳边说着:“不需要迷茫,这不正是大家所希望的吗?”

    彼列的残像什么都没说,只呆呆的站着。

    而旅行者却听到了他崩溃的心声:“不!你什么都听不到!他在哭啊!他们在哭啊!”

    彼列也不确定他们是否还保有完整的意识,只迫切的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他在这里有个关系比较好的病人,能称得上是朋友。

    看样子也就是旅行者找到的日记的主人,叫人意外的是,从残影的身高来看,彼列的这个朋友也就只有十岁左右。并且他不良于行,长时间的只能被困在床铺上。

    彼列很喜欢听他讲故事,他的身边大概是这处死气沉沉的医院里,少数能让他喘口气的地方,甚至……唯一的乐土。

    第105章 Ch/105

    就如日记中记录的那样, 彼列很喜欢听对方讲故事。

    或者说这里的娱乐实在是太匮乏了,出去容易吃一嘴风沙,他除了听介于男孩和少年之间的同伴念故事书, 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了。

    这是这个闲不下来的E人小孩, 罕见宅在一个地方那么久。

    看着那个男孩的残影乖乖盘腿坐在床上,旅行者都不由感到惊讶。

    都说魔鳞病是不治绝症,随着时间的推移,能看到彼列对面的那道残影也正不可避免的日益虚弱下去。

    最终……

    随着治疗进程后移他身上缠满了绷带, 几乎看不到完整的皮肉, 大概是涂了什么药材辅料。尽管已经很努力地在医治他了,但这一切仍旧无济于事。

    他的生命还是像缺水的植物一样, 根系萎缩, 最后地面的部分也一点点的枯败了。

    彼列就这样看着却无能为力。

    为了拯救这些还活着的人, 他才同意的多托雷对藏品进行药物实验, 结果久不见明显成效不说,还发现多托雷欺骗了自己!

    那个家伙并不单单在研究魔麟病, 具体的……都是不该展现在一个孩子面前的残酷。

    被揭穿后的男人镇静地看着他的歇斯底里, 就像面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童。

    他也的确是最好糊弄的年纪, 会相信大人们诸如“下次一定陪你”的花言巧语。

    多托雷在彼列发泄完情绪后,才将视线从被他拍掉的试管, 移到地上气得发抖的男孩身上。

    他拭去溅到指尖的魔神残渣提取药剂,屈膝半跪下来。彼列因为他的靠近像炸了毛刺猬,多托雷在他做出更强烈的抗拒反应前,握住了男孩的肩膀。

    他早已预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发生, 于是称得上慢条斯理地告诉他, 他并无权阻止干涉:

    那反而是违背了他们的意志, 这也是他们临死前签下的同意书里写明的部分……

    “不是吗?”

    “才不——”

    哗哗。

    视线一寸寸挪过去。

    彼列连反驳的话, 都因抖开在他的面前的纸张,而声音弱了下去。

    “……是这样。”

    才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想面对那一张张白纸黑字上,一个个临终前笔迹颤抖,很难称之为“签名”的名字,男孩几乎落荒而逃。

    而在这片陌生的沙漠沼泽里,他能去的地方似乎也只有那一个。

    那间病房原本是双人间的。卡里姆去世之后,虽然身体和身份都还在,但那张属于他的床也更多时候空了出来。从一开始的三天消失一次,一天消失一次,到现在被医护人员带去整日“康复训练”。

    或许是体型的原因,彼列觉得这间并不宽敞的病房,有些空旷过头了。

    他走向还躺了人的那张床,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塞进被褥里。

    很快有一只被他动作吵醒的手伸出来,轻盖在他头顶,似在是确认“它”是什么,又好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彼列在昏暗的病房里,缓缓眨动了一下自己纯白的睫羽。

    不知从哪个角落钻进来的蛾子,飞累了停歇在窗台上,那里摆放着未来被人找到的日记本。

    它轻翕动鳞翅,洒下细如浮尘的一场小小的新雪。

    不远处病床上跟人抢床位的小孩,把脸埋在柔软的被褥和枕头间,很快沉沉睡去。

    …

    从夜晚到白天,又从白天到夜晚,几番明暗。

    一个代表时间流逝的意识流转场后。阳光透过遮蔽严实的窗帘,顽强地撒进来一些光亮,在他脸上与发稍处留下几点暖融融的光斑。

    彼列难得的睡了个好觉,没有声音惊扰他的梦泡。

    忽然他觉得周遭也有些过分安静了,下意识往旁边看去。

    暖床的人几乎全身都因魔鳞病包裹在绷带下面,只露出零星正常皮肤,纤瘦的侧影盖在被子下,也不让人觉得它有多少体积。

    彼列甚至看不到他胸膛的起伏。

    “……”

    彼列愣了愣,张嘴想叫醒他,喉咙却像被抽走了全部空气,一时发不出声音。

    于是他一错不错地睁大眼,注视今天有那么些不同寻常居然赖床的人,彼列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无论是心跳、呼吸声、或者窗外呼啸的风沙……只要能驱散这死一般的寂静!可是他听不到。

    安静过头了。

    彼列感觉自己像一觉醒来聋了一样,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旁边的人一动不动,他好似怕惊醒对方,紧绷着身子同样保持睡醒的姿势。

    那只盖在他发顶,缠满绷带的手,在画面昼夜切换的刹那已经消失了。

    原本透过小窗缝隙钻进来的几星光斑,随着日光偏移,落到男孩的脸上。

    彼列睁大双眼,那光斑就像从他眸中垂落的眼泪。

    很快,他似乎真的被晃到了眼睛,有大颗大颗的水珠分泌出来,滚落在枕套上,打湿了他鬓间的碎发。

    彼列已经意识到生命的消逝。他被子下的手悄悄摸到旁边的人,不是从似乎尚存余温的脉搏判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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