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酒厂的啤酒[综原神]: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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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尝试着对旁边的人使用能力。

    他发现那是可以使用的对象。

    霎时间绷不住露出最真实的生理反应,像其他孩子那样不知所措地哭了出来。

    彼列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样,让他变回还能动的温暖模样。

    他总是放纵又恣意的,好像这整个世界都奈何不了他。

    他几乎就要任性地留下他了!

    但在最后时刻,男孩的手紧握成拳,颤抖着收了回去。

    不行……

    他不能这样做。

    他最清楚不过了,这只是掩耳盗铃,死了就是死了。

    生命是只此一次的东西,将灵魂强留在躯壳里,并不能改变什么。

    况且是这样一具被病痛折磨得濒临崩溃的身体?那个人轻盈的灵魂好不容易才摆脱的这份沉重,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舍不得,延长命运对他的折磨与捉弄。

    在这天来临前,他似乎从未细想过,或是下意识回避对方也会像其他病人一样失去呼吸。

    彼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起来的,他努力地消化着哀伤的情绪,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在想起还没能跟对方好好道别而决堤。

    窗台上。

    他找到了那本常见对方记录的书,有时候拿不起笔,就算让他帮忙把笔和他的手捆在一起也要写。

    彼列偶尔会支着下巴,不理解地翘腿坐在凳子上看着他动笔。

    有一回对方抬头看过来,绷带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含着宁静温和的气质,终于跟他解释了这一行为背后的含义: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些什么。

    想要去拿时,看到趴在上面的一抹白色。

    蛾的寿命通常只有几天到几周,此刻它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彼列伸手轻轻拢住它,手挪开的下一秒,它已然扑腾着翅膀起飞了。

    他努力踮脚开窗,目送它摇晃着飞向外面的广袤与自由。

    他应该做的不错吧?

    在对……■■的这件事上。

    这段过场动画最后出现刹那卡顿,仿佛信号接触不良,字幕出现异常的同时,把男孩的心声也一并模糊了。

    …

    画面从过去的短片切换回可操作界面。

    工藤新一久久没能回神,床上什么都没有,但那里应该有个人死了。

    「曾经」。

    并且他灵活的侦探头脑,在观看的同时就结合前面从日记本上获得的信息,大致推理出了这里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博士组织的邪恶实验基地里,这个魔鳞病患者对彼列而言,显然是不一般的存在。

    彼列对博士的情绪如此强烈且复杂,他究竟对那孩子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那残酷的真相,也很快揭露在屏幕中。

    追逐地脉的残影过来,旅行者看到“彼列”沉默地伫立着。

    他小小的一个,仿佛要站成一个永恒的塑像。

    “你怎么了旅行者?

    派蒙看不到这些残影,只奇怪旅行者为何突然跑动起来。

    旅行者解释自己看到了什么,随即竖起手指让她安静一些,屏息去听面前过往的投影。

    彼列没有将他最喜欢的朋友“复活”,这令博士有些意外。

    关于这点他确实低估了这孩子,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任性妄为,又或许只是看得太多了,所以害怕对方也遭到利用?

    博士拿出一纸同意书,递到男孩面前,像递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

    “xx02,是他的编号,认不全字,至少也还能认清这几个数字?”

    彼列不去确认,只是厌厌地瞪着这个糟糕的大人,以消极态度做对抗,说什么也不愿意使用自己的力量。

    他笨拙地准备着入殓所需的东西,想要将朋友好好安葬。

    博士只是看着他做无用功。

    彼列给友人整理遗容,准备将他放进自己精心准备、摆满鲜花与摩拉,试图上务实和美观并存的棺材里时,那个男人终于发话了。

    这一次他的嗓音像来自深渊的诱惑呓语,“为什么试一下呢,不想最后跟他说一声再见吗?”

    彼列忍他很久了,就要搬过一旁的棺材盖合上。

    忽然多托雷扣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他匆忙逃避什么的的动作。

    “放开我!”

    彼列立即挣扎起来,尝试去攻击对方,但手腕上的那只戴手套的大人手掌,居然轻易就化解了他的元素力。

    那只手戴着他的手伸向棺材里,彼列奋力与之角力,却还是满脸惊恐地看到自己的手掌,接触到了那个人僵硬的躯体。

    幼小的手掌轻轻贴上逝者包裹在绷带下的额头,死亡的冰凉透过肌肤传来,与之一同升起的,还有能力得以触发的反馈。

    彼列不择手段地踢踹旁边的坏人,又急又气,眼眶瞬间湿润了。

    “放手!让你放开我!”

    他真的好怕自己会忍不住,去亵渎友人的遗体!

    终于在他上嘴咬可恶的多托雷时,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松了牙关,整个人诡异地静止下来。

    他目光颤动了一下,而后一寸寸移向棺椁内,他的手正触碰着的躯体。

    视线没有固定的落点,他正凝视着尚且留存在躯壳中的灵魂

    “……”

    彼列看到了奇怪的异常,而面前卑劣的大人见状笑了笑,强迫他看清因为抗拒,一直没敢确认的画面后,松开了钳制。

    却又像施行过严厉手段后,又不忍心软和的言语的导师一样,多托雷蹲下身来,替男孩擦去脱出眼眶的仓皇泪滴。

    “还有这张脸……”

    多托雷问:“你想到最后,连他完整的长相都不知道吗?”

    相似的蓝发随着这句近乎明示的话语,猛然撞进彼列的眼瞳,让他霎时窒息般停止呼吸,博士面具下的下半张脸,和少年绷带下尚显青涩的面孔交错重叠。

    多托雷的手在这时,又越过彼列伸向棺材。

    彼列愣愣地看过去,来不及制止。

    多托雷准确找到了绷带的一头,像揭开礼物扎带一般,一抬手抽走它。

    交错的白色绷带在彼列眼前下了一场大雨,它们轻飘飘,在他的世界里倾泻而下,浇灌在干燥沙粒之上,让他的周遭一片泥泞,不知如何落脚的无所适从。

    彼列看着解开绷带后出现的,一张虽被魔鳞病污染,但分明没严重到需要全脸包扎的年轻面孔,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他是谁?”

    “……”

    彼列像一只撑到极限快要爆炸的气球:“——我问你他到底是谁!?”

    “……”

    多托雷但笑不语。

    最后,他一只手仍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温和地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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