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争夺的家主攻: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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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空抱起。

    天旋地转的瞬间,她感觉都自己的后背陷入了蓬松的羽绒被,商言的阴影笼罩下来,将他完全禁锢在双臂之间。

    “父亲,我来换……”

    熟悉的嗓音在门口戛然而止。

    商言撑在应拭雪耳侧的手臂肌肉骤然绷紧,却没有立刻起身,他垂眸看着身下面红耳赤的少年,指尖抹过他湿润的唇角,这才从容起身。

    门口的少年抱着鹅绒被,如瓷般白皙的脸上满是错愕。

    商牧野浅棕的发丝被阳光镶上一层金纱,却照不进那双幽暗的眼睛。

    “打扰了,父亲,我不知道您在卧室。”

    他低头露出纤细的后颈,声音却做作地带上了恰到好处的哽咽:

    “被子,我放下就走。”

    应拭雪慌忙地从床上爬起来,耳尖泛着薄红。

    手腕却被商言一把拉住,他回眸看见商言整理好了他凌乱的领口,漫不经心地说: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慌什么?”

    转过身,商言用格外淡漠的语气对门口的商牧野说:

    “出去。”

    商牧野站在原地没动,眼里满是嫉恨地看着应拭雪这副贱人样。

    脸颊泛着红晕,眼角湿漉漉的,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商言的胸膛上,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还故意装成柔软无力的样子,在父亲的话暴力蹭了蹭。

    明明父亲的怀抱在以前是他的位置才对!

    “父亲,您今晚不需要我陪您看书了吗?”

    商牧野轻声唤道,眼眶泛红,故意露出像母亲的左脸,装的可怜巴巴。

    过去的每个夜晚,他都会在商言的卧室陪商言处理文件,纵使只是端茶倒水些的脏活,但只要陪着父亲他就很满足了。

    商言虽然冷淡话少,但至少会应他几声,可现在——

    他就站在这里,可商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应拭雪,手指轻轻蹭过应拭雪微肿的唇瓣:

    “困了?”

    应拭雪点点头,声音软糯:

    “嗯……”

    “睡吧。”

    商言将他往怀里带了带,拉过被子盖好,动作温柔得是商牧野从未见过的样子。

    商牧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商言,作为老二,他样样不出众,唯独有一张和亡母长得相像的脸,商言对他的母亲心怀愧疚,由此也对他爱屋及乌。

    但这种爱就像空中楼阁,镜花水月,如果没了这张脸,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近乎疯狂地做着医美,保养这张脸。

    可这张脸明明没有变,为什么他的父亲不再爱他了?

    商牧野死死地咬住下唇,指尖近乎要掐进掌心。

    这样的父亲,是他从未见过的。

    冷漠,强势,不容违逆的商家家主,什么时候会这样耐心地哄一个人睡觉?

    什么时候会允许别人在他怀里这样肆无忌惮的撒娇?

    “父亲……”

    他又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

    商言终于不耐烦地抬眼,目光冷得像冰:

    “还有事?”

    商牧野呼吸一滞,自嘲地笑了一声:

    “没有。”

    他低头,将被子轻轻放在一旁的柜子商,转身离开时,脚步微微踉跄着。

    门关上,他听见了应拭雪那个贱人娇柔做作的声音:

    “他是不是生气了。”

    和父亲那淡漠至极的回答:

    “不用管他。”

    走廊上,商牧野靠在墙边,缓缓滑坐在地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一直带着的父亲送的手链,忽然轻笑了一声,眼底却一片阴郁。

    “不用管他。”

    他轻声重复着商咽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这么多年,他乖巧,懂事,努力成为商言最得力的助手,不惜和自己的兄弟反目,却从未得到过半分特殊对待。

    而那个和父亲认识几个月的应拭雪,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占据商言全部的注意力。

    凭什么?

    他慢慢收紧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血滴到了地毯上,绽开如玫瑰,他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父亲被抢走的怒火已经战胜了一切。

    “应拭雪……”

    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屋内,应拭雪本来说困了,是故意想展示他和商言的亲密,来气商牧野。

    现在却真地假戏真做,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

    商言轻轻将他放平,盖好被子,目光落在门口那床崭新的鹅绒被上。

    他走过去,拎起被子,随手丢进了衣柜。

    “多事。”

    商言冷淡地说道。

    他没注意到的是,身后的应拭雪半搭着睫毛,强撑着困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紧张地看着商言将被子扔进了衣柜,听到了“多事”两个字,才长吁一口气,安心的睡过去。

    第28章 猫崽 你这里比我那里暖和,我就要和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 商言如蝶翼的眼睫轻轻颤动,凤眼还未睁开,手却率先摸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他睁开眼, 怀中的人正是应拭雪。

    商言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昨天好说歹说, 终于把应拭雪从自己的房间里赶了出去。

    怎么料到应拭雪是个黏人的狗皮膏药, 实在让人心烦意乱。

    窗外只是一道闪电划过, 应拭雪就抱着枕头光着脚, 冲进了商言的书房。

    雷声还没来,少年已经像只树袋熊挂在商言的背上。

    “我怕打雷。”

    毛茸茸的脑袋在商言的颈窝乱蹭。

    商言签字的手稳稳地写完最后一笔:

    “今晚没有雷雨。”

    “啊?”

    应拭雪瞪圆了小鹿眼,愣住了。

    “人工降雨, 市政公告过了。”

    商言冷声道。

    应拭雪:

    “……”

    凌晨,商言已经睡下了, 卧室的门又被悄悄推开。

    “商言。”

    凉飕飕的小手摸进被窝:

    “我那边好冷, 我睡不习惯。”

    商言在睡梦中被吵醒, 不耐烦地将应拭雪的手腕抓住, 按在枕头上, 应拭雪还在嘴硬:

    “真的, 不信你摸摸我。”

    “那不是让你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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