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雄虫有公主病怎么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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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编造出一个又一个谎言,来维持无用的人际关系。

    但是为什么愿意为了艾利维斯破例呢?

    是回想起,被注视的每分每秒。

    他见过的,艾利维斯见过他在训练时,教官离开后就立马弯下的脊背,上课时掏出的另一门作业本和只戴了一边的耳机,见过他在深夜里的加练,和与考核中不同的狗屎成绩,也发觉了他良好的成绩并不是因为多么强悍的天赋,用上千个日夜和缺失的睡眠,换来的领先一点点。

    见过他在安慰别人时耐心告罄,脱口而出的嘲讽,见过他冷着脸走在街道上,对于儿童们挥舞着手中的传单视而不见,任凭它们掉落在地上,只是向前走。

    他能够看见艾利维斯眼中的自己,仍然是一个温柔、无私的形象,但是在不经意露出的本性被窥视到时,他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气馁或是失望呢?

    叶随不知道,他猜测着艾利维斯在军营候补中不再看他的原因,很多次他都想要脱口问出。

    但是他过于害怕,得到的答案是否会让他痛苦。

    这或许也和他本身的秘密有关,艾利维斯并不想要多提,那么他也不再追问。

    他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再多一点,再多一点,直到他生命的尽头。

    但是事实总是不如他所愿,阴冷的小巷里湿滑恶臭,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某些地方铺着薄薄的脏雪。

    冗长的血迹从巷子外的垃圾箱一直延伸到小巷最深处,那里明晃晃地躺着两具尸体,他感觉到他浑身已经被雪浸透,已经冻得没有知觉。

    他努力控制着双腿,向前走去,即使判断了这两具有些强壮的身体和艾利维斯并不符合,他也颤抖着,一把翻开了正面朝下的尸体。

    他终于松下一口气,打算处理掉自己的脚印,去到其他地方寻找。

    可是还没走出几步,雪地上一个反光的球体闯进了他的眼睛,他定睛一看。

    整颗心凉了下来。

    那是一颗水晶球,没有了底座,在地上滚了很远,上面明晃晃裂了好几道裂痕。

    里面的能量液估计已经泄露了,整颗球体被白色的粒子和黄色的油体装满,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在纯白的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定是艾利维斯买的。

    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膝盖往前倒去,他狼狈地向前爬,那水晶球却又咕噜噜向前滚。

    他生命中第一次尝到了一种名为失去挚友、至亲、挚爱的痛苦,这种痛苦让他无法呼吸。

    这就是报应吗?

    这就是他在别人葬礼上无动于衷,甚至心中暗爽的报应吗?

    他知错了,他真的知错了。

    他向春雨圣母祈祷着,忏悔着,痛骂着自己的罪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这样表里不一,阴暗恶心的家伙不应该借圣母的光被世界接受。

    我这样自私的家伙不应该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别人的一切苦难都无法共情,从来没有因为别人的苦难而伤心难过,怜悯慈悲。

    这就是他置身事外的报应对吗?

    曾经多么想要读懂他人的情感,现在用这么痛的方式领悟,多好笑啊!

    不知道究竟够了多久,才够到那个千疮百孔的,本该被珍重收下的礼物。

    他感觉到唇边一片咸涩,整张脸湿湿的。

    在低头抚摸这颗已经不成样子的玻璃珠时,有小水滴不断地往上滴。

    他活动着难以弯曲的手指,细致地抹掉上面新添的水渍,但似乎怎么擦也擦不完。

    这时他似乎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哦,原来自己在哭啊。

    这是他第一次哭,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热,膨胀,然后源源不断地往外渗出泪水,再留下一片酸痛。

    好冷。

    好痛。

    比生长痛还要痛,比尾巴分裂出来时还要痛。

    脑子里在嗡嗡地叫嚣着,世界好像就此停止在这一刻。

    第26章 你是口是心非的神明 终于迎来了读懂世……

    于是他又过上了阴雨绵绵的生锈、发霉日子。

    他抱着渺茫的希望跟着警察回到了总局, 答案是意料之中,也是毋庸置疑的。

    流淌了一路的鲜血在离他家很近的地方停下了,这样大的出血量, 几乎已经是一个人浑身上下能够流出的最多的血液了。

    他沉默着填写着被递过来的,已经放久到变成了暗黄色的资料, 才发现,认识了这么久,他甚至对这个孩子仍是一无所知。

    年龄, 体重,出生年月。

    难道除了不能开口的秘密,这些也是不需要被记住的吗?

    他的心像是已经麻木了, 又像是从尖锐的痛转换为钝刀的凌迟。

    警察们一边闲聊, 一边悠闲地吐着烟圈,似乎对已经开始散发尸臭的两具尸体没有丝毫在意。

    对于这件沉痛的事件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叶随握紧了双手。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一副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样子?

    查明真相, 为死者申冤难道不是警察的责任和职责吗?

    这种人究竟有什么资格坐在办公椅上,每天敷衍地给一沓又一沓的死亡证明盖上已经有些漏墨的红章?

    他似乎第一次明白了母亲的感受,为什么一个人生命的逝去会如此潦草,转瞬即逝。

    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没有人和他一样,内心被哀伤和悲痛充满,被仇恨洗脑,想要把旁观者们也拉进这股漩涡, 让大家一样痛苦。

    他对着空白的资料纸发了很久呆,警察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摸了摸像是肿瘤一样的大肚子,走过来收走了这张轻飘飘的, 却定义了一个人死亡的白纸。

    “哐”

    红色的印章在纸上格外显眼,“行了行了,看你应该也只是路过,”他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叶随抑制住自己想要夺回纸张的冲动,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那扇破烂的铁门再次响了起来。

    有人进来了。

    潦草穿着警服的警察们连忙整理仪容,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

    叶随静静地看着这些人趋炎附势的嘴脸,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丢掉杀人的冲动。

    来人染着一头嚣张的银色短发,后面跟着一堆看起来不好惹的混混们,满脸黑线地被带到了那两具尸体面前。

    因为过于寒冷,尸体已经被冻得青紫,可怖的样子有些令人作呕。

    即使这样,他们仍然从背包里掏出了干净的白布,细致地将尸体裹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外搬。

    叶随原本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他们身上,他眼中似乎有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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