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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一键查询精神状态[无限]》 140-150(第7/17页)
了将他们彻底冻死在这里,「叛徒」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鹿丘白试图打字回复,才刚刚敲下几个字,手机就被冻得强制关机了,而他自己的双手,也已经快要没有知觉。
温度已经逼近零下。
猩红触手努力地将衣着单薄的青年圈起,这一刻祂无比痛恨自己是个冷血动物,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年不断发抖却无能为力。
祂犹豫着是否要靠近,却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垂下眼,青年抱着祂受伤的那一条触手,缓慢而坚定地坐进祂的怀里,枕在祂的胸口。
“不怪你。是「叛徒」要对我们动手……说起来,沙漏是不是快漏走到底了?看来……第三夜的死者,是我?”
第145章 无尽列车
戚言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劫难并没有因此结束,「叛徒」似乎下定决心要致他们于死地,温度降低到零度时,车厢的烟雾报警器被冻爆了管道,水从天花板浇灌而下,即便戚言州迅速用触手挡住了鹿丘白,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浇了湿透。
在低温环境下,液体很快结冰,就像置身于冰窖。
青年的身躯在怀里一点点冰冷,唇齿间呼出的气散成一片薄雾,发着抖搂紧祂的脖颈。
祂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盖在鹿丘白身上,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止温度进一步降低,冷气不断从中央空调内溢出,车厢内外温差过大,在玻璃上结了厚厚一层霜。
太冷了。
实在是……太冷了。
眼皮极其沉重,好像结了一层霜,每一次眨动都要竭尽全力。
鹿丘白恍惚地觉得自己应该就这么睡去,或许那样还能在梦境中找到些许温暖之处,但每一次都会被戚言州的吻唤醒。
吻急促又深情,一遍遍地告诉他:
不能睡。
还不能睡。
鹿丘白用力咬破舌尖,强打起精神,他能听到门外激烈的动静,想来是其他收容者在想尽办法破门。
「叛徒」想要他死,他偏不能死。
衣服被冻成冰,硬邦邦套在身上,像穿了件漏风的纸壳子,寒冷肆无忌惮地往身上包裹。
窗外一片漆黑,看来是沙漏见了底,他们又进入了黑夜。
没有灯,触手的眼球也挂上了寒霜,鹿丘白不得不眯起眼,玛门之眼让他得以清晰地看到车厢此刻的情状。
所有淋湿的座椅都结了冰,地面斑驳,整间车厢象一个巨大的冰箱。
车厢的窗户上蒙了厚厚一层雾气而变得霜白,鹿丘白瞬间注意到,其中一扇窗上,有一块黑漆漆的空缺。
他拍了拍戚言州,声音发抖:“小七,抱我过去。”
戚言州立即站起,触手已经和地面冻在一起,被祂用力挣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祂抖落触手上的冰碴,护着怀里的青年向窗户走去。
正如鹿丘白所看到的那样,窗户中央的雾气被当做黑板,有人在窗户上留下了两个字母——
EA。
结合之前找到的两个字母,就是……
DREA……
这是一个词语么?
他的第一反应是DREAM——梦。
难道有人要提醒他这里是梦?
还不能下定论。
“小七,再过去一点。”鹿丘白轻声道。
戚言州顺从地继续靠近,近到鹿丘白足以伸手触摸窗户。
鹿丘白勉力伸出指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字的高度。
太高了。
戚言州眼下是半污染体半人类的形态,碍于列车车厢的高度,身高多少收敛了些,但也有三米多。
而鹿丘白被祂抱在怀里,差不多在两米的高度。
而这两个字母【EA】,也在两米的高度。
收容所的列车上,身高能达到两米的……即便是踮起脚伸出手,也寥寥无几。
亚瑟算一个。
人类形态的戚言州算一个。
死去的【雄蜂】勉强能够到,还有一个拉冬收容者似乎也有一米九。
会是谁?
真的会是他们吗?
还是说……
鹿丘白指腹压上窗户,摸到和冰冷完全无关的、黏腻的触感。
那个瞬间他的瞳孔猛地缩紧,直冲脑门的热度甚至驱散了寒冷,极端的寒与热在身体内交织,让身体颤抖得更加激烈,他强忍着颤抖低头朝戚言州勾了勾手:“触手给我。”
戚言州交给他一根触手,眨了眨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触手还被冻着,能摸到底部的冰碴,鹿丘白用掌心捂着,等冰碴化冻,那种熟悉的粘腻立刻浸满他的掌心。
没错,没错……
是同样的触感。
是触手。
在窗上留下字迹的,正是触手!
鹿丘白剧烈地颤抖起来,抖得戚言州惊恐极了,用力搂紧他:“小鹿……?”
祂很快发现青年脸上没有半点不适,相反他的唇角牵着令人心惊的笑容。
这是一种祂极为熟悉的笑容,看透一切志在必得,灿烂明媚到祂无法忘怀。
“我知道了……”鹿丘白轻喘着说道,整个人蜷缩在戚言州怀里。
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和戚言州找到这些字母?
为什么?
这么巧合吗?
还是说,是有人故意营造了这种巧合?
——答案就在眼前,那就是,字母,或者说,暗示,本就是他留下的!
不是现在的他,而是过去的他!
只有曾经经历过,才能精确地留下提示。
所以,这辆列车,是一个循环、一个时间诡计、一条衔尾蛇!
他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在上一个循环,肯定也一模一样发生过。
这个答案多少有些匪夷所思,除了鹿丘白自己,恐怕不会有其他人相信。
但这并非没有可能,【钟表匠】的能力恰好就是重启时间。
他需要进一步求证。
第一步,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列冷冻车厢。
这短短片刻,车厢内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十度。
鹿丘白清晰感到自己正处于失温边缘,他让戚言州把自己放到车厢门处,那里有收容者正在想办法融掉玻璃,勉强能感受到些许温度。
快要被冻僵的大脑努力运转,在这样的极端情况下他是怎么逃出去的?他该怎么逃出去?
上个轮回的他在车窗上留下印记,并不代表他活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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