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互换后和将军HE了: 3、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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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青见姑娘像是梦魇了,觉得姑娘今日的行事益发迷糊,“可是姑娘,您能不能先把鞋穿上......”

    “别叫我姑娘!老子......我不喜欢!”

    江修大喊一声,咽喉却灼痛起来,他烦躁清清嗓,胡乱替自己倒了盏冷茶喝。

    见姑娘随手就倒冷茶喝,妙青急忙上前阻拦,“姑娘,不可贪凉!您忘了?您的月......”

    “月什么月?”江修凶神恶煞打断她,“青天白日,哪儿来的月亮?我巴不得赶紧到天黑!”

    此事既荒唐又吊诡,江修语气虽不耐,却隐隐期盼再睡一觉就能换回去。

    见婢女错愕盯着他的脸,江修忍无可忍握紧拳,谁知女娘的身体于他而言却软绵绵的。

    他益发无力。

    几晌总算认清事实,如丧考妣摆摆手,江修一字一顿咬道:“走,出去,别叫我再说一遍。”

    俄顷婢女抿着唇退了下去。

    江修静坐绣墩稍刻,适才拨开鬓边垂落的发丝,眯起眼去扫量他如今的闺房。

    起身往屋内来回踱步,江修下意识去掰响指节,指节压了半截,复想起这具身体软,骨头也脆。

    若给人压折了,倒是不好。

    掀起眼皮扫量一圈,闺房内除却那些他不能接受的粉色黄色外,倒齐整得厉害。

    愈是盯着瞧,江修心内愈是毛躁。

    所有感觉都很真实,他很清楚,这不是梦。

    既然他在这里,那位女娘,想必在将军府。

    陡地想起任玄与朱岳,江修鬼鬼祟祟转目去瞧守在门口的婢女,不由地暗自捶一下后腰纾解酸疼。

    昨夜他与二人约好今日要比试。

    而今看来,似乎是她更惨烈一些?

    .

    洄南巷的将军府原是前朝一位清贵臣子的府邸,后经澧朝推翻旧制,这宅子兜兜转转迎过许多世宦,最终空置下来。

    而亲封江修为烜赫将军的圣旨是送往边关的,宅子主人一日未归,这宅子也就简单修缮,空旷得紧。

    只一老胡管事领着几个小厮洒扫。

    其实任玄与朱岳身为江修的得力副将,荷包也鼓囊着。

    只是昨日才回盛都,原先当作家的虎虎山回不得,又暂未寻得私宅,二人便只能歇在将军府里。

    任玄这厮虎背熊腰,大老粗不爱修面,一早醒来就寻了朱岳,大摇大摆往江修的寝屋去。

    朱岳扫量他自顾要推门的动作,乜一眼垂花门下的胡管事,忙拽过他的衣襟,压低声音,“你蠢得猪样,下人看着呢,大当家......将军如今跻身官场,你能不能讲点规矩?”

    任玄摸了从宫里顺回的肉脯来嚼巴,斜眼瞪他,“做了将军,与咱哥俩就得生分了?”

    他话虽如此,却还是在嚼巴干净后屈指叩了叩门。

    岂知门只是虚掩着。

    任玄陡地挤眉弄眼朝朱岳挑衅,“没栓锁呢,你守规矩,你在外头等着吧,我进去了!”

    言讫扛起长刀进了江修的寝屋。

    徐怀霜这一觉睡得实在太沉,混沌间脑子清醒了些,一双眼却难以睁开。逐渐恢复四肢知觉的同时,嗅觉亦跟着醒来,她平静嗅一嗅,未闻着往日燃在帘外的松香。

    许是半夜香燃尽了。

    俄延几晌,徐怀霜又顿觉古怪。

    她的寝屋何时如此静寂?

    乃至整个雨霁院,怎的也如此安静?

    方要睁眼,身体被一双铁臂揽起,疼得她一霎拧紧了眉,肩头旋即被一股重力狠狠推搡!

    她仓皇间睁开眼睛,尚未瞧清来人,铺天盖地的寒光一闪,肩颈横过一把长刀,长满络腮胡的壮汉冲她狞笑,“接老子一招!”

    徐怀霜呼吸一窒,本能反应叫她往后缩起肩,怔愣在原地。

    任玄原只是逗弄几下,未料大当家的竟遭雷击电打般没了动静。

    收回长刀,任玄剪起胳膊在徐怀霜眼前晃一晃,“大当家,还呆着呢?青天白日在屋里躲懒?魂没了?”

    ......

    梦魇。

    定是梦魇。

    徐怀霜抖着下颌闭紧眼,平静躺回了榻上。

    祖母信佛,常言梦魇挣脱不得时,只需在心内默念佛咒,定能醒来。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嘶——”额心被温热的骨节重重一敲,徐怀霜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梦魇里的魔语响彻在耳边,“将我当傻子糊弄呢?我都看你睁眼了,你还装睡?再不起身,我叫朱岳进来给你拖出去喽?”

    而徐怀霜没有任何心思去与他计较拖不拖出去,方才她倒吸凉气,哪怕只是气声,只这短短一声,她已然听清。

    这并非她的声音!

    颤颤巍巍睁开眼,蓄着络腮胡的汉子仍在帐下,肩扛长刀,歪着脸瞧她。

    徐怀霜暗咬下唇,干燥的唇蓦然被牙齿刮过刺痛感。

    垂目扫量布满厚茧的手掌,过分结实的臂膀,一个尤为荒谬的猜想在脑内浮现时,她竟还破天荒能忆起初学女红时缝的破布娃娃。

    轻轻一扯,就碎掉了。

    如她眼下这般。

    她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有没有,铜镜?”沉默几晌,徐怀霜闭眼修复碎掉的魂魄,听着这把低沉浑厚的男声,陷进绝望的深渊。

    任玄匪夷所思竖起眉毛瞪她,“大老粗,要铜镜作甚?”

    徐怀霜竭尽全力遏制发抖的下颌,见他不肯寻来,暗自咬腮。

    甫一抬头,脑内淌过一段记忆,再往这人面上瞧,霎然觉得有些熟悉。

    昨日她在护城河边,见过那位山匪将军。他身后二位副将,其中一人正是这位络腮胡汉!

    徐怀霜鼻息益发喷得厚重,壮着胆推开他,穿起皂靴急急忙忙搜寻能照出模样的物件。

    好在窗台下的高几上搁置一面圆形铜镜。

    铜镜照在脸上,徐怀霜骇目圆睁,与镜中这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对视,十八年来恪守的规矩一霎迸裂,两行泪滑过下颌,啪嗒一声砸进地砖缝隙里。

    任玄再是愚笨也发觉出不对劲来,歪着身子搡一把徐怀霜的肩,语气稍稍迟疑了些,“......大当家?”

    到底是徐家女,徐怀霜强撑着险些要晕厥的身体,搁下铜镜回身,垂着眼眉固执反驳,“于礼不合,别唤我大当家。”

    深深吐出一口气,徐怀霜垂目暗窥这具身体。

    竟还穿着昨日的衣裳,只卸了盔甲。

    腰带系得没规没矩,内衬的褂子也是歪的。

    她昨日评判这位将军没规没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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