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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灵魂互换后和将军HE了》 4、面圣(第2/3页)
昨日那身沾满酒气的衣裳自是不能再穿,拉开柜门,里头总算有几套全新的成衣,以及两套武将的官袍。
徐怀霜细细一思量,便知这些寻常的成衣是这宅子里的下人准备的。
正挑了件酂白云纹圆领袍,门陡地被人敲响。
徐怀霜一霎回头,“谁?”
“还能是谁?你病糊涂了?是我,你洗好了么?宫里来了位天使,说是按规矩你今日得再进宫拜谢官家。”
是那位络腮胡副将的声音。
徐怀霜指尖一顿,稍稍一抿唇,另勾了件银朱色官袍穿着,再三往心里给自己打气,拉开了门。
她挺胸直视这位副将,“晓得了,走吧。”
任玄瞧她规矩着,一眼望见她脑袋顶上束得一丝不苟的发,连额前往左一粒极小的痣都大方露出来,冷不丁哈哈大笑,重重一拍她的臂膀,“大当家的,我当你在里头磨蹭什么,原是学着那女娘模样装扮自己去了!俊!实在是俊!”
“以为昨日街上那些议论你的话你没听进去呢,原来到底是听进去了!”
徐怀霜给他拍得心房震一震,险些露馅,却仍扬起下颌,佯装不耐拧眉,“天使呢?”
天使乃官家近侍,能往这位将军的宅子里来,至少这位将军眼下很得官家喜爱。
徐怀霜抬目环扫这间宅子,廊外不远是垂花门,听得天使在前厅并未走,她便暗暗揣测着往前走,果真见着园子,心内登时又安定不少。
她的祖父曾在工部为官,府里有些书籍记载得明明白白,盛都里的大宅,无论布局又或说是风水,为着都是官员或富户住,大都差不到何处去。
屏着自身感觉行至前厅,甫一见到那位天使,徐怀霜赶忙照着男子的规矩行礼。
天使一双眼笑得不见缝,“烜赫将军,当不得,当不得,昨夜官家还问起您怎么就出宫了呢,正巧官家派此差与奴婢,您就再跟奴婢一道进宫谢恩吧!”
徐怀霜很是想回身去看两位副将。
她从未进过宫,从未得见天颜,尤其这会正是上朝的时辰,说不准她还要见着家人与满朝官员。
家人暂且不提,但比及那些幻想起来过分陌生的身影,她觉着这二位副将没那般聪明,倒是更好应付。
天使一眼望见她的惆怅,牵唇笑笑,“将军,昨夜是为大军接风洗尘的宫宴,今日上朝,您这二位副将可就不能够再进金銮殿了。”
听出他在暗指两位副将品级不够,徐怀霜只得垂头应下。
那厢重重哼了一声。
徐怀霜讶然回身,却是任玄抱臂撇开了脸,朱岳的唇角也瘪了下去。
徐怀霜:“......”
他二人听得懂啊。
天使已转背往外去,不忘驻足摊手邀她前行,“将军,请——”
徐怀霜只得握紧藏在官袍下的手,慢吞吞随天使往外走,未行几步又被唤停,是那位生着鹰勾眼的副将追赶过来,往她手里塞了样东西,低声与她道:“嗳,昨夜里你喝多了,它落在院子里,早起那位管事的捡着了,它不是被你宝贝得向来不离身么?进宫带着!”
鱼形的玉佩与她那块几乎一个模子,只鱼尾走向不同,新旧程度不同,她的那枚保存妥当,这枚却连绳都磨出了细碎的绒屑,徐怀霜怔愣下立在原地,一时什么反应都没有。
直至鹰勾眼副将重重咳一声,提醒她天使正看着。
徐怀霜蓦而回神,掩下心内的惊心动魄,将玉佩坠在了腰间。
虽为不同的玉佩,却叫徐怀霜寻着一丝安心。
陌生的宅子,陌生的副将。
陌生的天使,陌生的身体。
熟悉的玉佩。
她深深吸气,不再去看副将,与天使一并进了马车。
大当家甫一离开,任玄就嚎着嗓子捶树,“他什么意思?那劳什子天使什么意思?阴阳什么?老子不能进金銮殿又如何?可显着他了!老子进不了!大当家能进!”
说罢他挺一挺胸脯,很是骄傲。
这样的骄傲却挤不进金銮殿,殿内众臣的背后动辄便是世家大族,最不济的出身寒门,十几年来步步为营,也早已不见寒酸。
半年前边关战事吃紧,南蛮子诡计多端,澧朝武将里,年老的早已扛不起长枪,年轻的却频频中计。
适逢城外一众山匪行事猖狂,里外一摊子烂事,三省官员急得口舌生疮,最终拍案定板,让朝廷招安山匪,叫山匪无赖协年轻武将迎战,以毒攻毒!
孰知行事斯文惯了的文臣颤颤巍巍闯去各个山头时,被那模样凶悍的山匪吓着,半天憋不出个五五六六。
只虎虎山一人蹲在树上,问那位文臣:“嗳,我替朝廷去打仗,朝廷给我什么好处?”
不待文臣应声,那人从树上一跃而下,眼睛亮得出奇,“给我个将军当?”
恒文帝得此消息,思衬几晌,许诺此子若能在半年内击退南蛮子,便封他个将军当当。
岂料此子当真野蛮凶悍。
先前被吓得厉害的那位文臣此刻满脸鄙夷,藏在笏板后头冷哼,“此子顽劣,若不规训,反倒任其训兵,我澧朝大军岂不人人都成山匪了?”
他两条发白的眉毛是冬日的柳絮,眉尾飘得高高的,眼虽浑浊,人却精神,正是都察院右都御史卢鸿光。
说的原是在恒文帝方才在殿中提及的领兵操练一事。
文臣对山匪出身的将军看不上眼,年老的武将却万分欣赏此子领兵上阵的天赋。
说一句天生的将星也不为过。
于是便有了叫这位将军训兵的提议。
卢鸿光左侧往前是沈老将军,沈老将军眯着一双锐利的眼,持笏而出与恒文帝说道:“官家,人无完人,若是不放心烜赫将军,可先拨去一些兵,待来日得见成效,再另下结论。”
“沈老将军此言差矣,”往后越过几个人头,一人反驳得极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朝训兵自有一套法子,若叫那位烜赫将军开了先例,将那些兵带散漫了,叫其他领兵的将军如何在军中立威?”
此人姓季,唤聿之,十三道监察御史。
说话间往卢鸿光那头瞥过两眼,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卢鸿光的人。
恒文帝迟迟未曾发话,只抵着额心养神。
不一时天使匆步进殿,在恒文帝耳侧轻语。
恒文帝适才睁眼,“烜赫将军来了?那便宣他进殿吧。”
卢鸿光重重一哼,回身往殿外瞧,声音压得极低,“昨日赴宴老夫就已看出,此子任性妄为,肆无忌惮,今日进金銮殿,我看几个同僚为他说话!”
季聿之不说话,只弯起唇,瞧笑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朝臣昨夜大多都已见过烜赫将军,方才沈老将军说的话,他们心内明镜般,其实领兵打仗不比在盛都靠一张嘴皮子与人碰一碰打架。
这位山匪......这位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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